輕輕摩著他虎口上的厚繭,聲音卻低了下來。
沈謙慢慢翹起了嘴角,任由掌間那酥酥的麻、癢一層層湧進心裡,伸出另一隻撫上了她的臉:“你向來就是個天大的膽子,你都說危險,我又怎麼可能放你去涉險?既有危險,你夫君不去反而讓你去,你當我是個死的麼?”
他動作雖然輕柔,語氣卻極是鄭重,秦雲昭怔怔看著眼前男人烏黑的眉眼,猛然想起他以前說過的,看到她生產時恨不得自己代她受痛的話來,按在沈謙手背上的那隻手,不由自主掐緊了幾分。
沈謙手上吃痛,瞧著妻子眼中起了霧氣,輕嘆了一聲將她抱進自己懷裡坐了:“我說過,等我們老了,如果不能一起走的話,我寧願自己走在你後頭,省得你一個人會孤單難過,你放心好了,我們說好要一起老到頭髮白了,牙齒掉了的……”
☆、448。第448章 流言
四月初一,沈謙就向太子殿下請下了明詔,請戰往白城去了。
秦雲昭送了沈謙上船後,回到府裡就一直有些懨懨的,想著丈夫雖然說是要為太子殿下分憂,其實是可去可不去的,卻因為自己哥哥的事在裡面,為著方便周旋才去了白城。
沈謙在陸地上馳騁任豪,可是除了當初剿滅冰川湖那一黨子水匪,他其實是沒有正兒八經在海上打過仗的。雖然自己連著兩天把航海時總結出來的對敵經驗細細給他說了,秦雲昭卻還是有些不放心。
她初次從白城開了一條船就航海時,也是憑藉韋袁兩家的相助,和自己運氣好,才闖出了不少生死關。這一回雖然韋袁兩家還有熟習海上的族人在白城居住,自己也寫了書信過去讓他們幫忙,可大夏船速太慢的硬傷在那裡,一時半刻是無法解決的。
這可叫她怎麼安心?
雖是仲春,秦雲昭卻半點都沒有賞花拂柳的心情,除了偶爾去東宮找姚錦雲說說話,就多是讓人閉了府門,在家裡陪兒子嬉玩。
奈何她想過安靜日子,外面卻不平靜,鎮國公府沒有理會先前的謠言,如今更是流言蜚語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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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小恩哪能與家國大義想比?兒媳聽著好幾家都在憤憤不平,像秦氏這般的,只所以太子殿下沒有追究,不過是因為老四出面自請出戰,殿下瞧著老四的面子才暫時不好處置秦氏的。
那叛國之罪可是十不赦,可誅三族。那秦氏父母皆無,聽說有幾個親眷還是在興州種地的,可夫族卻是牽涉到我們這裡。
承平侯夫人還私下說我,這等禍及家族的媳婦我家早該在當初知道她兄長訊息的時候就逐了出去。若老四這回過去建功倒也罷了,左不是替秦氏的兄長將功抵罪,若是出了什麼岔子,只怕太子殿下會新賬舊賬一起清算。我們家怕是都要被這秦氏拖累了去了。”
武侯府本就自宮亂之後失了勢,本想借著沈四那邊鎮國公府的勢頭,偏偏秦氏又跟這邊過不去,還找了太子妃殿下到後面給撐腰。
吃肉的時候沒分到肉,要捱打了自己卻要挨棍子,田�睦鍩岣收飧魴模亢慰鑫浜罡�緗窨沼懈鼉粑唬��竊儔磺厥銜薰記A��率歉�崞偷夭黃鵒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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奪爵?尚夫人眼睛猛然一縮。夏朝的爵位除了立下大功可傳三代,其餘都是降位襲爵,等到大兒子沈昀襲爵的時候,那就要降為伯爵了。
太子殿下因為他的生母元貴妃之死,一直記恨侯爺也有責任,所以把侯爺從天牢裡放出來後,根本就沒有提起復領實職的事。
武侯府已經失了聖心,要是再被秦氏這事拖累,如果老四戰事失利,怕是真會被太子殿下遷怒的,難不成真會奪爵?不會,要奪也該奪鎮國公府的爵,只是自己武侯府這邊怕到底是要受連累了。
尚夫人見大兒媳一臉驚惶地看向自己,板了臉呵斥:“也是一家子主母了,怎麼還恁的胡說?秦氏是出嫁女,孃家再有什麼事,頂多牽連到那邊府裡而已,跟我們府裡有什麼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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