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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9部分

沈謙看著她笑了笑,捉了她的手放在自己掌心包住:“沒有。上回那個當內奸桔梗被成國公府放了身契,成了良民,就是這案中死的那個桔兒。”

不管受了什麼脅迫,敢背叛主子給主子下藥的奴婢只有一個下場,就是死!特別是桔梗是成國公府送出去的人,差點害得秦雲昭遭難,梁夫人和華靈更是惱怒異常。

要不是為著昨天晚上那一場佈局,桔梗也早就被亂棍打死了。放了她的身契又一直留著她的命,不過是讓她那條命發揮最大的價值罷了。

對這樣一個叛徒,秦雲昭就沒有絲毫同情心了,當初既然敢做,就要有會沒命的覺悟。

“張家會不會發現是我們設的籠子?”秦雲昭想著張開源能位列六部之首,想來也是個有手段的人。

“他們心知肚明又如何?如今籠門已經關死,張玉誠再無出頭之日,只等困死。就是張開源那裡,想對付我,他也要考慮會不會嘣了牙。”

沈謙冷笑了一聲,他處身中正,私下的事又不是不赦之列,而且也不會露出讓人抓到的破綻,因此並不怕那張開源會如何對付自己。

秦雲昭想了想,把王延叫了過來,拿了府裡的地圖細細看了,重新定了侍衛們的巡防路線,重點是自己一家四口住的這主院,確定萬無一失了,這才放了心,笑眯眯地看毅哥兒和淵哥兒去了。

張開源從監牢中避了人出來,又換了一聲衣裝後,讓人把一直押在尚書府柴房的趙隆帶出來,讓他帶路,貼身帶了七八個武功高的侍衛,偷偷兒地往西城區一家小酒館走去。

酒館門外的一條水溝不知道哪裡堵了,帶著奇怪臭味的黑褐色的髒水漫了一地。

見趙隆說到了,張開源盯著酒館門頭上那塊破舊的匾額看了看,微微皺了皺眉,擺手阻了一名侍衛想要上前揹他的動作,輕輕拎起袍角,不緊不慢地踩過那灘黑水,向酒館裡走去。

大人怎麼想著到這家下三濫的,名字都極俗氣的低賤酒館來?侍衛頭領掃了一眼門楣匾額上那潦草書就的“十里香”三個大字,大步跟了上去;真是可惜了他這雙新上腳的千納底青綢布鞋。

張開源一進酒館,坐在破舊桌椅邊的三兩名酒客立即向他投來了警惕的目光。他雖然喬裝了,可積年的官威甚重,整個人的氣場與這裡格格不入。

那幾個酒客一手拈著油炸花生米扔進嘴裡,嚼得咯吱咯吱響,另外一隻放在桌下的手,則悄悄地摸上了放在腿邊的兵器,在看到跟著張開源又進來七八名武人後,握著各自兵器把柄的手更緊了幾分。

一名模樣油滑的夥計卻什麼都沒有發覺似的笑臉迎了上來:“幾位爺請坐,小店有上好的酒水,新滷的豬頭肉,幾位爺要來點什麼?”

“半份豬耳朵,一條滷豬舌頭,都要薄薄地切細絲,多拌辣油姜蔥。”張開源目光在眼前那張烏黑看不出本色的桌上轉了一圈,不緊不緩地開了口。

夥計一怔,立即又醒過神來:“大爺吃得精細,廚下做起來要費些時間,大爺您請裡面坐,裡面備有雅間。”

一行人被引著往裡面去了,坐在大堂裡的幾位酒客互視一眼,鬆開了抓著武器的手,自在又滋溜起酒來。

夥計將張開源帶到了最裡面一間小房子門前,一臉恭敬地敲了敲門:“九爺,有客人找您。”

“進來。”有粗嘎的聲音響起,語氣甚是隨意。

身後的侍衛頭領臉色一沉,正要說話,張開源抬手止住了他,只示意他上前推開了那道房門。

一個高挑的身影立在窗邊夕陽的餘輝裡,聽到聲響輕巧轉過身,靜默片刻後,輕輕笑了起來:“這位大人前來,可是要我為大人做些什麼事?只要價格合適,我九命貓絕對為大人辦好!”

張開源邁步走進屋裡,撣了撣袍角施然坐下:“如果辦不好,十個九命貓妖,都會不夠命死!”

九命貓臉色微微一變,抬眼忌憚地看了向緊跟在張開源身邊的那幾位侍衛,突然轉了另一種聲音咯咯地笑了起來:“大人這般官威,可真是嚇死小九了。容小九整理好衣衫,再出來見大人。”只小半刻就在內室裡換了身裝束,笑吟吟地從屏風後轉了出來。

張開源目光沉沉地仔細審視著眼前的人,輕輕點了點頭:“難怪叫九命貓。很好,就是你了。玉誠給你的定金不用退,我再給你加三萬兩銀子,事成之後,我會再給三萬兩!

你要做的,依舊是玉誠原來要你做的事,不過這事我會安排得更妥當些,給你做好掩護,務必萬無一失……你,做不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