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置,慣來就是個但求無過,不求有功的位置,不求有功,又何來升遷?既無升遷,那麼萬里迢迢地去南城那瘴癘橫生的地方當官,除非人傻了!
有能力的不想去,孬的又不敢放去,加上各人護著各人的勢力,怕去了那裡惹禍,反遭政敵攻訐,一時間吏部竟是定不下人來。
關鍵時刻,竟是中軍都督沈謙上了奏摺,舉賢不避親,舉薦自己的三哥沈瑞過去!吏部尚書張開源立時採納了他的建議,把提奏報到了朝堂上。
大皇子虞澤元本想著雖然私下跟老七鬧掰了,可沈家最先是向自己靠攏的,應該還是會靠向自己這邊,不提防沈謙這抽冷子一下舉了沈瑞出來,打了自己一個措手不及,頓時臉色沉了下來。
沈瑞若還任戶部侍郎,他自然大有倚重的地方,若去了那瘴癘之處任個布政使,縱使自己當家手掌一方政務,對他來說,並無多大用處。
朝堂上幾派之人爭論不休,沈瑞自己卻只能沉聲不語,等到末了皇上親問:“眾卿議論紛紛,不知沈侍郎自己是何意?”
沈瑞能說什麼,當然只能叩首回答:“臣惟謹守本分,願為陛下分憂。”不說自己願意去還是不願意去,單看皇上覺得要不要他來分憂了。
也不知皇上是朝議爭論聽得煩了,還是有人曾給他進過言,竟是直接就順口定了下來:“如此甚好,那就著吏部擬牒任命,沈瑞任南城布政使,儘早擇日赴任。”
皇上金口一開,一干朝臣再無異議,沈瑞叩謝皇恩後回了府,心裡卻是憤怒的。
他是打算過幾年在戶部把腳跟站穩了,再外任一方大員,幾任後出了成績再回京都,位置可往上躍為三品;卻不是現在就出京都,更不是去那勞麼子南城當布政使!
要不是沈謙突然上了這一本,吏部怎麼會把自己作為人選丟擲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