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就先會以一個疑犯的名義先捉了去了。
這事沈家也有勢力參與,卻是要保赫連容淵的,有父親和大哥那裡定奪,沈謙並不想多事,也免得平白又惹了父親和大哥的猜忌。
王延回完了事,遲疑了一下還是稟報了出來:“將軍,秦教頭她隨身帶了一個丫頭同車,那丫頭有些古怪。”
秦雲昭的丫頭並不多,只有無雙、夏雨和夏晴三個,尋常無雙和夏雨是常被她帶出來的,王延也應該見過面,沈謙聽著王延說古怪,就知道並不是那兩個丫頭,不由張眼看向他:“哦,怎麼個古怪法?”
“屬下覺得,似乎應該在哪裡見過她,但是怎麼也想不起來。不過她看屬下的眼光頗有些不善,而且那丫頭個頭長得挺高,比屬下還高了兩指,女子中長這麼高的極是少見。”
見沈謙已經皺緊了眉,王延忙將語速加快了幾分:“屬下故意損了那丫頭一句,秦教頭並沒有幫那丫頭說什麼話,只說那丫頭是她在路上買的,叫容丫頭,讓我不用管她。”
路上買的,容丫頭!沈謙刷地站起身來,急忙就往外走去:“靖風,你給幾位先生說明一下,我有急事現在要出去,讓他們先回去。”
王延連忙跟了上去:“將軍,可是那丫頭有什麼不妥?”
“他是跟阿昭同車進城的?”沈謙聽到王延肯定的答覆,臉色更難看了幾分。
何止有什麼不妥,簡直是大大的不妥!這該死的赫連容淵,竟然溜到了阿昭車上,若是他連累了阿昭怎麼辦,若是他花言巧語哄走了阿昭怎麼辦?他得馬上趕過去看看,要讓阿昭再跟他同居一院,他怕自己沒處買後悔藥吃!
沈謙一肚子著急地趕到元寶衚衕時,容淵剛好已經洗浴了一番,換回了男裝,正坐在秦雲昭那間房的見客廳裡坐著喝茶,打算再跟阿昭說幾句話就走,就到無雙來報說將軍過來了,不自覺就挺了挺胸脯。
沈謙路上雖然著急,進了院子卻是馬上放慢了腳步,行路不急不緩,看著格外沉穩有度,跟在後面的王延偷偷抹了把額頭的汗水,忍不住在心裡暗地裡給將軍叫好,這才叫做男人的風度!
到底是沈謙的宅子,秦雲昭聽到無雙來報,連忙起身站了起來,才走到門邊,沈謙已經自己打了簾子從門外走了進來,抬眼就看到了月餘多未見面了的秦雲昭。
秦雲昭安頓下來,也是緊著先好好洗浴了一番,新出浴後自然比平常更添了一分明豔,沈謙心頭一熱,不自覺地就輕喚了一聲:“阿昭!”
這一聲輕喚飽含情意,聽得秦雲昭心頭一麻,想起他在東野臨走那夜半賴半哄做的壞事,臉上不由飛了紅霞,不自覺地輕咬了咬下唇,才行了禮:“將軍。”
沈謙毫不避諱,實打實地伸手握了她手臂將她扶住了:“怎麼,一個月沒見,你要把我也當生人了?”就勢輕輕將她的手握在了自己掌中,才含笑看向立在她身後不遠處的容淵,“如今我該喚你左賢王了。”
☆、299。第299章 護食的男人
容淵的目光落在沈謙緊握著秦雲昭的那隻手掌上,垂眼片刻才拱手行了禮:“沈將軍,都是故人,私下裡何必那麼見外。”
秦雲昭好氣又好笑地任沈謙緊緊攥著自己的手,聽著他半點禮數不錯地跟容淵寒暄著,只覺得這沈鬍子實在是,讓她有些想咬牙。
本來還想再磨蹭一刻好多跟阿昭說說話,可瞧見她順從地讓沈謙牽了她的手的樣子,容淵怕自己實在會裝不下去,勉強說了幾句,就直接致謝告辭了。
瞧著他臉色有些發白,雖然竭力掩飾著自己的神色,那明顯僵直的背卻出賣了他此時的心緒,秦雲昭一時心有不安,忍不住在後面叫住了他:“容淵!”
容淵身形猛然頓住,轉過頭時臉上已經勉強掛上了笑意:“阿昭,怎麼了?”
“外面敵人環伺,你千萬要警醒些,記著要小心!”秦雲昭不放心地交待了一句,面前的少年是容淵也好,是赫連容淵也好,她都不希望他出事。
容淵的臉色已經好了很多,星眸微亮地仔細看了秦雲昭一眼,似乎想把她看進自己心裡,語氣溫和至極:“我省得,阿昭你放心,我不會有事的!”
秦雲昭這才點點頭衝他揮了揮手,赫連容淵如今所要面對的,並不是封三那類的小角色了,朝堂風雲她不懂,也並不覺得她這樣無權無勢的小人物能夠插足其中,她現在能說的,也只有這幾句提醒了。
容淵被王延帶著從角門裡送了出去,一直立在秦雲昭身後的沈謙覷著左右無人,伸手就攬了秦雲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