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臺子那邊馬上就要開演了,聽說今天還是請的有名的小香梨班子過來……”
獨孤玉蟬橫了她一眼:“既然要開演了,本郡主剛好去邀姚六小姐一起過去看戲,走吧。”
挽弓不敢再勸,心裡叫苦,也只能和侍劍一起跟了獨孤玉蟬往梅林中走去,心裡只祈禱著那姚六小姐最好走到別的地方去,千萬不要再跟郡主碰了頭;要是在吳太傅的壽宴上惹出什麼事來,最後吃虧的還是她們這些跟在郡主身邊服侍的人。
暖閣這邊,吳太傅的嫡長子吳世明見適才突然進來的獨孤玉蟬總算被七殿下幾句笑話說走了,心裡暗自吐了一口氣,忙笑著請虞澤元和虞澤景往樓上去:“大殿下,七殿下,樓上請,此間暖閣建於梅園一角,二樓臨窗遠眺,正可觀望梅園全景。”
虞澤元上得二樓,倚窗向外看去,果然見一片梅花如雪滿林香,紅梅綠萼處處傲然怒放,不由讚了一聲:“冰雪林中著此身,不同桃李混芳塵,太傅府上果然一園好景。”
虞澤景卻輕輕咦了一聲:“寶怡往那邊走做什麼?”再往前遠遠瞧著,心裡不由叫了一聲糟糕,前面身著緋色衣裙的那女子似乎是姚家六小姐。
寶怡跟姚六一向不對付,姚御史又是個梗直的孤臣,養的女兒也是個剛直的性子;想起寶怡剛從自己手上要去的玩意兒,虞澤景不由心中一急,要是寶怡在吳太傅府上鬧出來,那可真不是給人來祝壽,而是給人添堵來了!
秦雲昭正跟姚錦雲欣賞著眼前的一樹金錢綠萼梅,聽到遠遠的有女子放輕的腳步聲,一時並不在意,卻不想那幾人是徑直衝著這邊過來的,心神略微一凜,轉眼就聽到身後風聲。
秦雲昭見急將身邊的姚錦雲一拉,一粒圓圓的小石子兒幾乎擦著姚錦雲的髮髻,咄地一聲打在了兩人面前的梅樹上;若不是秦雲昭見機的快,怕是這彈丸就要打在姚錦雲的後腦上了。
姚錦雲惱怒地回過頭來,獨孤玉蟬“誒呀”叫了一聲:“本來是瞄著樹上那隻鳥兒的,誰知道這彈弓槍準頭這麼不好,竟是差點打著了姚六小姐。姚六小姐,你沒事吧?”
秦雲昭的目光落到獨孤玉蟬的手上,她手上是一把用鐵絲擰成的彈弓槍,扳機的結合處還密密的用銅絲絞好了,槍頭上掛著小指粗的皮筋。
秦雲昭的眉毛不由微微一挑。這種扳機彈弓槍正是她在海外因地制宜製作的一批玩具,在當地就賣了絕大多數出去,還剩下十來把,上回就讓無雙先帶了幾把到京都來送人。
沒想到竟是有一把落在了獨孤玉蟬的手裡?這彈弓槍是秦雲昭仿著兒時的玩具加上另外一些設計製作出來的,原來在海外也只是告訴人裝摺紙夾發射。
裝石彈丸也不是不行,不過磨損快就是了,但是威力卻是大了許多。要正正打中了姚錦雲的後腦,一個頭破血流是少不了的;這獨孤玉蟬未免也沒有分寸了些。
秦雲昭剛回過頭時,獨孤玉蟬就瞧見了她的面容,心裡正暗罵了一聲“狐媚子”。這會兒見她掃向自己手中的彈弓槍後,眼中還隱有不快,獨孤玉蟬忍不住就抬了抬下巴:“你是何人?見了本郡主還不見禮!”
秦雲昭吃驚地看了看獨孤玉蟬,又回頭瞧了一眼梅樹上的彈痕,似乎是一時失聲:“原來郡主是這樣的……”又馬上醒悟過來,給獨孤玉蟬行了一禮,“臣女秦雲昭,見過郡主。”
郡主是這樣的什麼,秦雲昭把那截話給嚥了下去,可那動作卻是表明了她心裡的想法。獨孤玉蟬看了眼樹上的彈痕,只覺得那就是秦雲昭在明晃晃地嘲笑自己,臉上不由脹紅起來:“大膽,你竟然敢對本郡主不敬!”
姚錦雲立即就嗆了聲:“秦小姐的禮數並無錯處,何來的不敬?”更是向獨孤玉蟬走近了一步,“還是說我大夏的律法改了,見了郡主竟要五體投地大禮參拜不成?!”
五體投地大禮參拜,那是皇上在太和殿登基加冕時臣子才行的大禮,獨孤玉蟬怎麼敢說自己能受這樣的禮?當即反唇相詰:“姚錦雲你胡說什麼,我又沒說是她禮數出錯!”
“既然不是禮數出錯,郡主憑什麼說她對你不敬?”姚錦雲這張嘴可是繼承了她爹的優點,抓住獨孤玉蟬的把柄就不留情,“或者應該是,郡主是因為秦小姐及時拉了我一把,沒讓你那彈子打到我,所以就是對你的不敬?!”
獨孤玉蟬本來想著,打中姚錦雲以後,自己再說是一時失手,就是在吳太傅府上,誰也不好就說她是故意的,她再假意道兩句歉,裝作內疚一些。
到時姚錦雲白吃了痛,要還揪著自己不放,看在別人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