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程序,等進了成國公府,卻是不好出來了。
幸好能讓無雙和夏雨輪流替換,不時過去監工,現在更是可以讓她們好好守在那裡了。無雙帶了夏雨白天出去上工,晚間回來跟秦雲昭稟報進展,銀沙和碧螺兩人在旁邊聽著,只覺得驚奇。
本來梁夫人將她兩人送給秦雲昭,兩個人少不了猜測一番,是不是有讓她們當陪嫁丫頭的意思。兩人瞧著梁夫人頻頻帶秦雲昭出去交際的樣子,忖測著八成老夫人認了這義女後,就是要打算把她嫁出去了。
陪嫁丫頭,自然有在以後主母不方便的時候,服侍當家男主人的用途,銀沙和碧螺兩個並不知道沈謙的事,老實跟在秦雲昭後面,心裡卻也是有些不安的。
秦雲昭長得是一頂一的模樣,不管她以後嫁了哪個姑爺,只要不眼瞎,自然是看不上她們這樣的姿色做通房的,等以後只怕是會拉出去配人的。
偏偏她們不是從小跟著秦雲昭長大的,主僕關係並不親厚,但是今後的身家性命和前程都已經交到了秦雲昭手上,也不知道以後主子會給她們配個什麼樣的人。
等發現自己服侍的這個主子跟尋常的閨閣小姐根本不同,竟是直接手中就做的有商鋪之事,無雙和夏雨兩個之前也是秦雲昭身邊的丫環,如今兩個都未嫁人,卻儼然是管事的樣子了。
銀沙和碧螺兩個自然心裡震動不已,猛然發現自己跟著姑娘服侍,原來還有新的前路可以挑選,一時眼中若有所思。秦雲昭冷眼瞧著,神色不變,還跟原來一樣對待她們,銀沙和碧螺卻是服侍得更盡心了。
日子倏忽而過,轉眼就到了臘月初三,銀沙和碧螺兩人將秦雲昭精心妝扮了,跟著梁夫人去了吳太傅府中。
男賓們在前面熱鬧,女眷們在側門下了馬車,直接坐轎子進了二門。
秦雲昭一下轎子,就覺得自己彷彿到了西雙版納,一片花孔雀的世界,各種花果薰香,一進屋就隨著一股暖氣撲面而來,秦雲昭只覺得鼻子發癢,好容易才忍住了沒打噴嚏。
秦雲昭跟在梁夫人身後,跟廳中眾位夫人一一見了禮,收穫了金鐲子、金釵子若干,其中也有武侯夫人尚金芝送的。
也不知道這些夫人們出門聚會要帶多少隻金鐲子金釵子出來……秦雲昭臉上帶著得體的微笑,跟在梁夫人身後站著,極隱蔽地打量了尚金芝一眼。
尚金芝年紀應是五十出頭,看著不過三四十歲的樣子,身上穿著縷金壽字不斷頭的深棗紅對襟錦袍,外罩一件刻絲石青銀鼠褂,身後還站著她兩個兒媳婦,時而跟身邊的人說上幾句話,目光淡淡地極隱諱地往廳中未婚少女的身上掃過。
秦雲昭見她要往自己這邊瞧來,連忙先斂了目光,裝作認真聽著梁夫人跟旁邊一位夫人的對話,心裡不由有些納悶:沈謙不是說他的婚事不由他嫡母做主嗎?怎麼瞧著尚老夫人這樣子,竟是很有幾分挑選的架勢?據她所知,沈家可是隻有沈謙一個未婚兒郎了呀。
梁夫人笑吟吟地掃了廳中一眼,見人都認了個全,輕輕拍了拍秦雲昭的手:“阿昭,你聽著我們老人家說話沒意思,過去跟那些姐妹們玩吧。”
秦雲昭連忙乖巧應了,瞧見那邊姚御史的女兒姚錦雲已經在衝自己眨眼了,微微一笑,走了過去。
姚錦雲或許是因為和秦雲昭一樣,名字裡有個“雲”字,先對秦雲昭就有了兩分好印象,等到攀談起來後,頗覺得投緣,兩人的交往就親近了起來。
這種熱鬧的場合下,自然是親近的幾人聚在了一起。姚錦雲嫌花廳里人多氣悶,跟母親稟了一聲,拉了秦雲昭去逛園子玩了。
走到外面,兩人齊齊深吸了一口新鮮空氣,相視一笑,讓人帶了路,往吳府的後花園去玩了。
尚金芝眼光微微一轉,已瞧了秦雲昭跟姚錦雲兩人相邀出門的背影,轉頭含笑跟三兒媳婦姚玉蘭說了一句:“我瞧著你那堂妹先前還在,這會兒怕是嫌這裡悶,出去玩了,你也是年輕媳婦兒,沒的跟在我們這裡聽老話,出去找你堂妹頑罷。”
旁邊立即有人笑著打趣:“武侯夫人真是疼兒媳婦,我瞧著竟是跟待親閨女兒似的。”慢慢把話繞到了武侯府的四爺沈謙身上來了。
姚玉蘭向婆婆行了禮,又跟那人告了聲罪,不著痕跡地掃了那夫人身後帶著的一個姑娘一眼,微笑著走了出來,問了姚錦雲是往後花園去了,也帶了丫環慢慢往後面踱去。
成國公夫人突然認了個義女,並帶出來交際應酬的事,姚玉蘭一早就知道了;婆婆尚金芝自然也有耳聞。
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