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窗,於是起了酒會請了人到他臨時的住所玩樂一回。這劉宏文就是被他那同窗帶來赴宴的一個陪客,卻因為酒醉失德,強拉著他的小妾要行輕薄之事。
孫公子撞見後不由大為惱怒,拉了劉宏文就說要去找興州的學政論理,劉宏文生怕自己的秀才功名被革,連忙苦苦哀求,提出要怎麼賠償都行。
孫家也是富商之家了,金銀財富豈是劉家能比的?孫公子對劉宏文提出的賠償嗤之以鼻,見劉宏文那窩囊哀求的樣子,卻心裡突然一動,問起了劉宏文妻子相貌如何。
聽到劉宏文答道“尚可入眼”後,孫公子就提出了要求,劉宏文既然欺了他的妾,就把自己的妻子拿出來陪他一夜,權作賠償。
曾經他的未婚妻嫌棄他沒考上秀才而退了婚,如今他便把秀才妻拿來玩一夜!這要求委實荒唐,劉宏文卻忙不迭地答應了這事,孫公子頓時心氣大爽,等見了何花身上那種賢淑的氣質,更是覺得中意,這才給劉宏文使了眼色,見他知機退下去了,就向何花逼了上來。
何花苦苦跟這孫公子周旋著,聽到他邊嘻笑著來捉自己,邊說了原委,眼睛都氣紅了,一個錯腳就被孫公子扯進了懷裡,將她壓在桌上來脫她的衣服。
冬日衣服穿了幾層,那孫公子正扒著衣服,不提防何花慌亂中抓到手邊的盤盞就拼命向那孫公子砸去,其中剛好有一碗殘湯潑到了他臉上,糊了他的眼睛,何花趁機脫身,拿了燈臺狠狠把那孫公子的頭敲破了。
劉宏文聽到裡面聲音不對,孫公子又是叫痛又是叫救命的,連忙開門衝了進來,見孫公子滿面是血,趕緊讓人把他扶出去醫治了,心裡又是發虛又是恨何花不識抬舉,壞了他的事,當時就不客氣地又動上了拳頭,打得還比以前任何時候都狠。
孫公子本來一肚子氣,可回過頭來聽到裡面何花被劉宏文揍得慘叫連連,怕鬧出人命來,連忙說這事算了,先扯腳走了。劉宏文這才住了手,算是放了何花一馬。
要不是何真在接到信後拼命趕了過來,何花還一直被扔在那偏廳的地上沒人理呢。就連何真請來給何花診治的大夫,也連連嘆息她那相公下手太狠,看著哪像夫妻,說是仇人還差不多!
何花哭著把事情說完,何真也回來了,看到秦雲昭來了,勉強招呼了一聲,就一臉憤怒地坐了下來:“姐,我問過了人,他們都說民告官、子告父、妻告夫,違了三綱五常,就是告準了,自己也是要下大獄的!而且,咱們手裡也沒有證據……”
那個孫公子是根本不會出來作證的,光憑何花的口供是不能為證的,就算採驗了她的傷情,頂多算一個毆妻,劉宏文還完全能到處宣揚是何花不守婦道,所以才被打的!
何花自昨天晚上經了那一事,已經想著拼死要告倒劉宏文,讓他身敗名裂,誰知道弟弟出去問了訟師後是這個結果,頓時大受打擊,兩眼都痴痴滯滯的,嘴裡喃喃念著:“畜生!畜生!”
何真心裡難過至極,咬牙就站了起來,秦雲昭見他臉色不對路,連忙拉住他:“何真哥,你做什麼去?”
“那畜生欺人太甚,我…我要殺了他!”何真已經是實在忍受不了了,想著大不了就拼了自己這一命,也要給姐姐出這口氣。
要你去,還得抵一條命,還不如我去呢!秦雲昭心裡嘀咕著,拉住何真不放手:“何真哥你冷靜一點,就算殺了劉宏文,你也要被抓去抵命的!”
“他欺負我姐這麼多年,如今更是……更是……”何真哽咽起來,覺得自己活得實在窩囊,連唯一的親姐都護不住,一咬牙就去掰秦雲昭的手,“我抵命就抵命,一命換一命,我跟他拼了!阿昭你放開我……”
“不許去!”一直呆愣著的何花突然醒過了神,一聲厲喝止住了弟弟,聲音又苦澀起來,“你殺了他也沒用。你殺了他,我依然是劉家婦,劉家那一幫子恨不得敲骨吸髓的人,藉著這個由頭,要怎麼捏扁搓圓我,不過一句話的事!最有可能的,就是休了我,然後取了我們的店子走……
而且阿真你要是就這麼送了命,你叫姐姐怎麼活得下去?為了那一個畜生,賠了我們姐弟兩個的命,還有祖輩留給我們的這些祖產,讓它們都改姓劉,我不甘心啊,阿真!”
秦雲昭不由愣住了,她先前就是想著把何真勸慰好,自己出手取了那劉宏文的性命,可聽到何花這麼一說,劉宏文死了,她就算成了寡婦,也是劉家的人,還會被劉家那些親戚威逼更甚,從一缸苦水裡跳到另一缸苦水裡,雖然缸子不同,可裡面一樣都個苦啊!到時她又怎麼辦?看著何花繼續受苦?她總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