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廢了的布料還能做衣服?何花還會按件算錢?就是想不明白裡面的關竅,劉宏文也本能地感覺可能何花在裡面動了什麼手腳,把自己騙了!
何花做了這些年生意,沒有賺頭的事她會做?一想到何花還是拿著這批布料做衣服掙錢,卻一腳把自己撇開了,劉宏文就氣得太陽穴一突突地跳。
他堂堂秀才,居然被這麼個不守婦道的賤人給擺了一道,這叫他怎麼咽得下這口氣?劉宏文當即就衝到了何家布店來,不從何花這賤人的嘴裡把銀錢敲出來,他就把何花這賤人再往死裡狠狠揍一頓!
現在聽到何花還敢借著沒有瓜葛跟自己叫板,劉宏文頓時一股氣衝到了頭頂,一個耳光就扇了過去:“賤人,你還反了你!”
何花驚得偏過臉閉了眼睛,意料中臉上的辣痛卻沒有傳來,疑惑地張開眼,何花這才發現,從她身後伸出的一隻手緊緊扼住了劉宏文的手腕。
秦雲昭一聲冷哼,從何花身後一步跨出,狠狠地一甩被她扼住的那隻手腕:“何花姐已經跟你沒有半點干係了,識趣的馬上給我滾!”
她不想在何家布店裡鬧出事來,對布店的影響不好,要收拾這劉宏文,她有的是時間和機會,可以不驚動任何人,而且做成意外的自然死亡最好……
劉宏文的手腕頓時痛得像快斷了一樣,眼光驚疑不定地看著秦雲昭。他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嬌滴滴的小美人兒居然會有這麼一把子力氣,驚得退了一步,眼睛一轉,馬上就轉了主意:
“你是哪家的女孩兒,光天化日對我拉拉扯扯的,也不嫌臊!趕緊先讓開,這是我跟這何氏一些房中的私事,你一個沒出嫁的女兒家,站在這裡攪和什麼!”
什麼拉拉扯扯,房中的私事,一般小姑娘聽到這話,指不定還真會臊了臉,何花沒想到劉宏文對著阿昭會說出這些話來,氣得手都抖了。
秦雲昭卻眼皮都沒撩一下,見門口已經聚上了不少人圍觀,長長的羽睫一眨,再抬頭已經掩去了眼中的冷意,只帶了怒意和些許淚水:“劉秀才,何花姐早就不是你劉家的人了,你們已經沒有半點關係了,你這會兒還故意到店裡來鬧,是欺負只有我們兩個弱質女子在這裡嗎?
我聽說秀才必要德行純備,卻沒想到劉秀才是這種欺弱凌小的無良無德之人,當著各位鄉親的面,不如我們一起去學政那裡問一問,劉秀才你無故衝來毆打何花姐是什麼意思,當真是劉秀才說的商人賤行,可以由你隨意打罵麼?”
聚在門口看熱鬧的有不少旁邊店家的人,看著秦雲昭的模樣已經覺得她們可憐,再聽到末了這一句,看向劉秀才的眼色都帶了厭惡,還有那知情的,更是混在人群中叫了起來:
“這劉秀才可是最最著緊名聲的一個人,前頭幾回來找何掌櫃這裡要家用銀子,都是又打又罵說何掌櫃從商是不守婦道,丟了他秀才的臉呢!怎麼這回人家何掌櫃已經跟你沒有關係了,你還要過來抖臉面嗎?”
這話說得犀利,就差沒直接說這劉秀才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了,劉宏文臉色又紅又白,急忙回過頭去看是哪個,可是後面擠了不少人,那人這會兒又沒開聲了,他一時也沒找出到底是誰。
☆、139。第139章 跳腳
大家在這條街上都是做了好些年的生意,在這生意場上並沒有什麼死仇,何花平素也是與人為善,有些人緣的。
既然有人開了頭,馬上就有慣常看不過的接了口:“秀才老爺哪是來抖臉面的啊,他是來逼銀子的吧!臉面有銀子要緊嗎?何掌櫃不是他劉家人了,他不是從何掌櫃這裡拿不到銀子了嗎,這不是心有不甘嘛……”
“嘖,還是秀才呢,又要當婊*子又要立牌坊,只想著天下的好事兒都讓他佔全了去啊,一個不如意就來砸店了,咱們坊正也該來管管了!”
“就是就是,原來坊正說是他家裡的事不好管,現在既然說何掌櫃已經不是他劉家的人了,那就是滋意尋釁鬧事了,攪了人生意他賠不賠啊……”
劉宏文氣呼呼地回過頭來,惡狠狠地盯著秦雲昭,慪得想跳腳,這小賤人好一張利嘴,這一句句打臉的話,可都是她剛才那一段話給挑起來的!
竟然敢打他堂堂秀才的臉,可別怪他不給這小賤人留臉面,劉宏文瞪著秦雲昭就冷笑了起來:“姑娘一口一個何花姐的,竟是我原來的小姨子?難怪剛才抓著我的手拉拉扯扯的,都說這小姨子姐夫有一半,我還沒摸著呢你倒是先撲上……”
劉宏文的衣領突然被人揪住,將他整個人都拎了起來,然後被掄著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