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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黃彪那四人身上的銀錢分毫未動,兇手應該就是尋仇,或許是之前黃彪做了什麼幫人了難的事,涉及到了兇手,而最後一人留下的五字遺言就成了關鍵。

沈謙當即就令靖風派人參加了布政司刑獄衙役的辦案,一眾人翻遍了戶籍冊子,倒是找出了幾個叫楊素的女子,可叫來管糧稅的衙役一問,還跑了好幾趟親自去探看,那幾個楊素都不可能是兇手,也沒發現會跟兇手有什麼關係。

眼見著又是一樁無頭案,可都指揮使和布政使兩位大人都看著這案子吶,下面的人想破了頭,終於有一個新進來的衙役戰戰兢兢提了一句:“會不會說的是大小楊樹衚衕?”他家就住在大楊樹衚衕那裡,而興州人說話是“素”、“樹”不分的。

這話一說出來,大家眼睛就一亮,對啊,怎麼聽到女的就只想到“楊素”是她名字去了,也可能是那女的住在大小楊樹衚衕啊!

兩邊派出人馬,將大小楊樹衚衕翻了個底朝天,終於在小楊樹衚衕最末一家發現了一些異常,進而找出了屍體,只是這屍體看起來跟窄衚衕那案子並沒有什麼相關聯的。

宵禁之後街道無人,沈謙縱馬急馳,幾刻鐘後趕到了小楊樹衚衕,留在那裡的山風忙迎了上來:“將軍,仵作已經驗過屍了,確實是在糞池裡淹死的。”

沈謙不說話,當先走進了已經被照得燈火通亮的院子,房間的桌子上,一隻酒壺橫倒,一碟菜也被壓得翻潑了出來,油水已經在桌面上凝固了,只有一隻酒杯,一副碗筷。

山風跟在後面解說:“死者陸春生,是齊家布莊的二掌櫃,這房子是一個姓田寡婦的,田寡婦是陸春生的姘頭,前天就回五里屯孃家去了,還沒有回來。我們過來時,院門都是從裡面閂著的。”

姘頭走了,自己一個人進了她家裡吃酒菜,還是在等什麼人?

“酒中有些助興的藥物,床頭還放了一隻角先生。可能陸春生在等一個女人。”山風見沈謙開始環視房間,繼續給他細細說著。

藥都喝了下去,必是跟那女子約定了時間來吧,可那女子也許因為有事耽擱了還沒來,陸春生就喝醉了去如廁,然後不幸掉進糞池裡淹死了?

那女子或許來了,敲門見無人來應,就又走了,或許根本就沒來。陸春生會是跟哪個女子約了呢?他約的這個女子跟窄衚衕兇殺案遺言中那個“女的”,又有什麼關係呢?

沈謙走了出來,走向後院,後院茅廁外面的地上,一灘子水漬,陸春生的屍體被放在地上,上面已經蒙了一塊白麻布,隱隱還散出惡臭。

仵作為了驗屍,也不知道讓人提了多少桶水才沖洗好,不過活人在糞池中溺斃,口鼻和腹腔裡那肯定也是……山風又有些想幹嘔了。

沈謙停住了腳步,看向候在一旁的仵作:“確定他是喝醉了嗎?”

仵作連忙回答:“大人,小的取了他的胃容物驗看,確實是他吃了桌上的菜,喝了大量的酒,大約是申時左右溺斃的,身上無利刃等外傷。”

只是一個意外?與窄衚衕的兇殺案只是一個巧合?沈謙沉默了片刻,問了一句:“死者何籍,家裡還有什麼人?”

“陸春生原籍是靠山屯的,父親陸明在早年戰亡,母親張氏在懷著他的時候就改嫁給靠山屯秦家,陸春生是遺腹子,目前家中無親。”

靠山屯,秦家?沈謙心中一動:“靠山屯秦家的戶籍資料有嗎?”

山風看向一旁一名書吏,書吏連忙翻開手中的記錄:“回大人,有,靠山屯秦氏永德,年四十三,早年從軍,因傷退,妻張氏蓮香,年三十九,大子秦勇山,年十七,大媳李芬,二子秦勇林,年十七,二媳劉翠翠,三女秦明月,年十四。”

秦思源竟然不在其中,不是說他們投奔在大伯家嗎?沈謙想起秦雲昭,心裡有些說不上來的滋味,一時又不想在這裡興師動眾地專門去問情況,轉頭吩咐山風:“明天一早就把靠山屯的小旗給我找來,我要問他些事,到時還讓他把陸春生的屍身領回去。”

山風連忙答應了,立即安排人去了。沈謙捂了鼻子,皺著眉頭取過一支火把,走近那茅廁又看了一遍,並沒有再發現什麼端倪,就是那兩塊蹲板的斷裂處,也是極自然的。

真的只是巧合嗎?按說一個男人等著女人過來,藥也吃了,連器具都備好了,必是要一番盡興的,怎麼會女子還沒來,他自己倒喝得酩酊大醉了呢?

☆、113。第113章 死了

沈謙先退了出來,布政使符永年這時也趕到了,見他沉默不語,估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