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起鬨,可不就臊得只能隨他躲進酒樓裡去?
大庭廣眾下放尊重……呵呵,待會兒進了酒樓的包間裡,那可就不是大庭廣眾之下了!回頭他就拿了這姑娘的貼身衣物,跟她家裡買了她來!
朱三爺正要把圍在旁邊調笑的幾個混混兒轟開,街上一陣馬蹄聲馳近,到了他旁邊卻驟然勒住了馬,一人坐在馬上居高臨下地喝斥了一聲:“光天化日的,你們竟然敢當街調戲民女,真當興州城裡沒有王法了嗎!”
☆、89。第89章 噁心
朱三爺乍然被人這麼一喝,臉面上有些過不去,抬頭要就罵回去,見馬上那人一身興州軍官的常服,座下騎的那匹馬兒也是極其神駿,心裡先躊躇了起來,只怕這人是興州的哪個小將領。
興州軍聲名在外,軍中將領不少,大多都是自幾年前與血羯國那場戰役中提拔上來的,那是徜過死人堆的人,他們這種地頭蛇是根本無法與這些沙場征戰過的兵頭子抗衡的。
何況興州如今軍大於政,都指揮使沈謙聽說又是一貫對下屬護短的,朱三爺不敢得罪來人,只得暗叫一聲晦氣,先拱手揖了禮:“官爺誤會了,小人只是跟秦姑娘相熟,在路上遇到說上幾句話而已。”
“我說過的,我跟你不熟,你只不過是到我大伯家逼債時見過我一回而已。”秦雲昭可聽不得這姓朱的胡謅,瞟了一眼來人,涼涼地出了聲。
見那將領並不吭聲,一雙眼睛只上下打量著自己,朱三爺心裡頓時有些發了毛,連忙打著哈哈接著說了下去:“都是小人不該引得官爺誤會,小人這就走。”說著扯腳就走了,周剛連忙跟了上去,剩下那幾個混混閒漢也連忙一鬨而散。
不管怎麼樣,這回也算是他解了圍。秦雲昭斜瞥了還帶著一身煞氣端正坐在馬上的沈謙一眼,張口說了聲“謝了”,提腳就打算走。
沈謙本來中午過來是赴個宴請的,才騎馬到街口,正撞著一個夥計模樣的人衝他一臉著急地招手,等他停下,那夥計四下看了看才靠近過來,小聲告訴他:“官爺,前面街口有人在調戲民女!”
興州軍在民間威望高,若有急事,向來也是樂於助人的,因此夥計看到這名軍官恰巧經過,連忙告知,請了他過來幫那姑娘解圍。
只是沈謙沒想到,被圍著的那女孩竟然是秦雲昭,而正不懷好意想拉了她走的,卻是上回被秦雲昭敲暈了打劫的那人!等聽到秦雲昭說出那句“到我大伯家逼債”以後,沈謙立即想到,上回那事,可能其中還有緣故?
他面色本來就重,這麼想著事情不說話,駭得朱三爺心裡直髮怵,倉倉皇皇就先跑了,倒是一句話不說,就幫秦雲昭解了這圍。
雖然知道自己上回可能對秦雲昭有些誤會,不過還有那好幾回事呢,沈謙對她總體觀感不變,見秦雲昭連正眼也沒瞧他一眼,只拋下一句“謝了”就走,心裡也有些火,張口就訓了出來:“姑娘家也須自重,成日在街上拋頭露面的,豈不是招蜂引蝶!”
拋頭露面這句話,卻恰恰地與今天劉宏文才說的那話一模一樣,秦雲昭最煩這種男人,自以為是的沙豬,對著女人諸多要求限制,就當他自己是上帝一樣,也不看自己實際上又是個什麼貨色!
秦雲昭一口惡氣湧上來,立住了腳轉過身來,偏要故意噁心他,對著沈謙挑釁地一睨:“官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是吃醋了麼?可惜官爺這一把鬍子,看著比民女大上好些歲呢,官爺都能給民女當叔了吧,還如此肖想民女是不是有些為老不尊呢?”
她雖然目露挑釁,可那斜向上的一睨,這個角度偏是將眼波的柔媚撩人表現得淋漓盡致,饒是沈謙對她心生惡感,也被這一睨之下勾得心神一滯,待目光怔怔瞧見她嘴角一絲譏笑,才恍然醒神想起她剛才說的是什麼。
沈謙為剛才剎那的失神心生懊惱,又忍不住生出了重重的怒氣。不過是一個愛慕虛榮的農女,仗著生了副好皮相,居然大言不慚地敢嘲笑他是肖想她!
沈謙頓時像吞了只綠頭蒼蠅似的,心裡又堵又噁心,見秦雲昭要走,想也不想一抖韁繩就將馬橫在秦雲昭面前:“你少在我跟前玩你那套欲擒故縱的把戲,我告訴你,你不過一介農女而已,不切實際地貪慕虛榮,遲早有一天會有你的苦果子吃……”
誰跟你玩什麼欲擒故縱了,你哪隻眼又看到我貪慕虛榮了?剛才那個圍我根本就不用你來幫解,你還訓人訓上癮了!秦雲昭只覺得有一股火氣直接從腳底衝到了頭頂,猛地抬頭瞪向沈謙。
她眼光驟然如冰,氣勢凌然地直視過來,沈謙正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