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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道破,心裡微微吃了一驚,原來這大鬍子跟宗伯伯是舊識?難怪一直覺得宗伯伯也像是在軍旅中混過的感覺。

沈謙見秦雲昭拿著匕首蹙眉不語,猛然想到,華靈說秦雲昭帶了只活老虎回來,以她這柔弱身板兒,怎麼可能打得到的老虎?一定是想了什麼法子騙了他那老哥哥出手,不僅幫她打了老虎回來,還被她連這把匕首都偷摸了去!

秦雲昭這樣子,落在沈謙眼中正正成了心虛的表徵,沈謙當即大步走近,趁著秦雲昭正在分神,一腳飛踹在那把匕首的一端。

匕首脫手而出,秦雲昭還來不及伸手搶回,就被沈謙抄進了掌中,一臉不善地看向秦雲昭:“匕首我先收回,到時自會送還給我那故人。姑且念在你哥哥還在病中,這回我也饒過你,下回若再遇到你行坑蒙搶騙之事,休怪我手下不留情!”

“你!”秦雲昭猝不及防,被沈謙奪了匕首去,正要發怒,聽到他那句“念在你哥哥還在病中”的話,勉強忍了氣回去。如今哥哥還在軍醫署治傷,要是得罪了這個軍官,激得他指使人對哥哥做些什麼手腳,那自己就悔之不及了。

既然這人還說了要把匕首送還故人,到時自己再去跟宗南山打聽不遲。這啞巴虧,她現在是不得不吃下了,可遲早有一天,這場氣不會白受,她總會教這大鬍子知道她的厲害!秦雲昭緊抿了嘴唇深深看了沈謙一眼,哼了一聲轉身就走。

沈謙看著她的背影,也冷哼了一聲,看了看四周並沒有什麼人注意到這邊,將那柄匕首掛在自己腰帶上,也轉身向大營走去。

秦雲昭去萬安堂賣了虎骨,又把那些金銀及飾物換了銀錢,兌成了銀票,一起又得了三百兩銀票,外加些散碎銀錢,這才回轉了來。

軍營是進不去了,秦雲昭只得在最靠近軍營的一家客棧掛了間房,託人給哥哥帶了話,告訴他自己在外面客棧等著他,有什麼事就託人帶話出來。

想著自己沒有什麼衣物在身邊,就又去了何掌櫃那裡買布做衣。誰知道才跨進店門,就看到裡面正亂作一團。上回見過那個何掌櫃的丈夫劉宏文正一手舉著一把量布用的竹尺,一手扯著何掌櫃對著她劈頭蓋臉地打來:“我打死你個賤人,成日裡拋頭露面不說,你還敢去勾野男人了!”

另外一邊還站著一個長相斯文的中年男子,正急得手足無措:“這位兄臺,你錯怪你家娘子了……”

“你這姦夫,倒來跟我給這****求起饒來了,真是反了天了,我這就下帖子送你們兩個去見官!”劉宏文正是氣漲氣鼓的,見那男子還為何花講話,伸手就虎過去幾尺,噼啪打到了那男子身上。

那男子想往旁邊避開,又怕何掌櫃又會接著捱打,只得咬牙著受了:“見官就見官,拼著見官捱上幾板子,說什麼也不能讓你平白汙了我們的清白!”

劉宏文聽他嘴硬,也不敢很往他身上打,只得縮回手來,繼續往何花身上抽:“賤人,我打死你這不守婦道的……”

這王八犢子,上回撞著他跟何掌櫃要銀錢花,這回又揪著她罵什麼成日裡拋頭露面、不守婦道,這打女人的渣子!秦雲昭正是一肚子火氣,幾步上前一把將那竹尺奪了去:“你這男人要有本事怎麼還要靠著何掌櫃來養家!”

劉宏文自己當秀才那點廩米尋常哪裡夠吃?何況家裡還養了個嬌妾要穿衣打扮的,所以一直就指著妻子何花經營著陪嫁來的這鋪子賺生計,平素又是最要臉面的,既聽不得別人說他妻子在外面拋頭露面地從商,又最忌諱說他靠著妻子掙錢補著吃用。

乍一聽到有人這麼揭自己臉皮,劉宏文正要勃然大怒,定眼一看是上回那個嬌嬌美美的姑娘,登時把一張怒臉緩了顏色,又覺得自己這樣子被小美人兒看進了眼裡,實在是損了顏面失了斯文,只得悻悻收了手,放開了何花,撣了撣袖子就往外面走了,還不忘記嘴裡放著狠話:“今日先記著你這餐打,等……”

那中年男子見他走了,一邊揉著被竹尺打痛的手臂,一邊憤憤地念著:“這劉秀才真是不可理喻!我好好地買布,偏被他潑這一身汙水……”

何花正被秦雲昭扶著用帕子擦了眼淚,聽到他念,顧不得把散亂的頭髮先挽好,就先走上前給中年男子深深福了一禮:“黃大哥,平白無故讓你受了這一場氣,實在是對不起,你先扯的那幾尺料子,就權當我給你的賠禮,只望你大仁大量,莫計較這場閒氣。”

那中年男子頓足嘆了一聲:“何掌櫃這又是何必,你要送了那幾尺布給我賠禮,回頭掙不來那許多銀錢送你家劉秀才,他又要找你發一場氣了。”也不等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