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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部分

將軍讓他們幾個守在這裡,一有人來就趕緊給他報訊,兵士雖然不知道將軍令人把這個院落打掃佈置得乾乾淨淨,是要等什麼人住進來,可就憑著將軍不到一個時辰著人來問一次話,也知道這是件重要的事。見將軍這一下居然親自來了,趕緊就倒豆子一樣回了話。

沒人來,還是沒人來,就連來問聲都沒有!沈謙心裡已經沉了一沉,看來秦雲昭還是不打算搬進城裡來了。靠山屯離興州有小半天的路,他尋常軍務在身,不能久離,這事可怎麼著手才好呢?要人都碰不上幾面,情又從何談起?

“將軍,符大人那裡還等著你吶。”靖風匆匆趕來,提醒沈謙莫要忘記赴宴。

沈謙低沉“嗯”了一聲,也知道時辰差不多了,只得先回去更衣,準備赴宴。

自戰亂平息後,興州每年都舉行上元燈宴,祈禱來年風調雨順、國泰民安,承頭的自然是布政使。沿著幾條主街過去,在興沙河邊一塊大場坪處,會樹起官府花重金扎的大型燈樹,加上連著幾條街道都掛滿了各商家精心請人制作的各式花燈,每年都會引得人熙熙攘攘的過來觀賞,端得是熱鬧無比。

符永年的上元燈宴就設在興沙河邊有名的明月樓上,可以近距離觀賞燈樹,美其名曰與民同樂,又不用跟下面的老百姓們擠著。燈宴請的人不多,除了沈謙和他的副將幾人,也就是布政司裡幾個要頭了。這種場合,關係必須,除非有緊急軍情,否則沈謙是不好不去的。

符永年早就等在了明月樓三樓的敞廳裡,見沈謙過來,連忙起身迎了上來,又衝他擠著眼笑:“我可是幫你把流雲姑娘請來了,今夜月圓人圓啊!”

上元燈宴不帶家眷,符永年樂得點了一些樂伎舞伎過來,吹拉彈唱兼陪酒,尋個男人們的樂呵,自然沒忘記流雲曾經服侍過沈謙,特特點了她出臺子來。

流雲快有一年沒見到沈謙了,甫一見他進來,眼圈就有些紅了,從座位上緩緩起身嬌嫋福了一禮:“大人……”模樣兒楚楚可憐。

沈謙卻兀地想起另外一個模樣比她更惹人憐惜幾分,卻一肚子蔫壞、又半點不通風情的人來,當著他的面就能解了外衫,作勢要強扒他的衣服,還不知羞地看著自己裸*露出來的上身。

一想起那野丫頭,沈謙的嘴角就不由自主地帶上了一絲微笑和柔情,符永年在旁邊看見,只道自己投中了他的心頭好,呵呵笑了起來:“流雲吶,還不趕緊把沈大人給扶到上座去!”

說是扶,實際上就是倚偎過去了,流雲連忙換了滿眼的羞意,就要靠過來,沈謙已回過神來,臉色一肅,伸手一揮將她攔住了:“不用。”自己已經大步走到上座坐了。

流雲臉色一僵,有些委屈地看了沈謙的背影一眼,低了頭跟了過去,坐在了他座位後面設的一張小錦凳上。

她想得並不多,就是想跟了沈謙去,哪怕依舊是個玩意兒,也只做他一個人的玩意兒,可她這般的姿色才情,卻從來沒有入過這男人的心,難不成他府裡,還有比自己更好的?

酒酣宴濃,絲竹聲響,席中諸人皆已放開,各摟了一個樂伎喝酒談笑,沈謙不耐煩這種香風旖旎,也不要流雲湊上來服侍,自己斟了一杯酒,倚到窗前慢慢喝著,看著樓外那明亮璀璨的燈樹,和樓下熱鬧的人群。

符永年剛被流煙灌了一杯酒,轉頭要尋沈謙說話,才發現他已經遠遠站在一處清靜的視窗邊,一手執壺一手執杯自斟自飲,身形看起來竟是頗為寂寥;而流雲卻是一臉黯淡地坐在錦凳上發呆。

“怎麼,沈老弟有心事?”符永年連忙推開流煙,也持了一杯酒走了過去,見沈謙不作聲,也知道他不會說,自顧自地就勸了一番,“難得上元佳節,民間有情男女都雙雙相約,沈老弟何必非在這裡形隻影單的呢,來來來,跟老哥一起過去,美人當前,不要辜負了良辰啊。”

美人當前,卻不是他心裡想的那個啊。沈謙微搖了搖頭:“永年兄不用管我,我……”沈謙目光突然定在了樓下的人群中,那半截話沒說完,就將手中的杯壺往旁邊一放,“永年兄,我有急事先走,失陪,改天再來請罪!”一陣風似地衝下樓去了。

沈謙這是怎麼了?符永年有些疑惑地探頭向樓下看著,並沒有看到什麼異常。讓沈謙這麼急地衝了過去,難不成又是發現了什麼涉及軍情的重要之事?

沈謙一口氣衝到石橋上,卻並沒有看到剛才那個身影,人流擁擠,他不得不隨著人流慢慢走過了橋去,前後張望間,恨不得大喊一聲“阿昭”!

剛才在石橋上笑吟吟立著觀燈的那個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