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地不承認也就罷了,還句句暗指著陳雪娘欺負打壓妾室;杜鵬這時只覺得這奴才實在刁賴,一時忍不住怒氣,就將手邊那隻茶杯擲了過來。
他是能挽兩石弓的臂力,這一杯子砸過來,可不是原來秦永德那小小一個耳光可比擬的,當即就讓張氏額角開了花,見她血糊滿面的,更覺得這奴才面目可憎,剛要再開口斥罵,陳雪娘已經輕輕壓了壓他的手:“老爺,這件事如今尚無定論,或許是誤會也不一定,老爺先請息怒,還是讓妾身來處理吧。”
杜鵬那一茶杯砸過去,陳雪娘立即就醒神了。越是這種時候,越要顯出正室的風度和大度,老爺既然把那種私秘都給她說了,而且剛才那麼震怒,十有八、九是看出了什麼,既然如此,自己不如做的大方點,就是萬一是誤會,自己這擺高的態度,也不會在老爺那裡留什麼不好的印象。
杜鵬剛才這一動怒,就覺得胸肋處扯得悶痛,捂著嘴悶咳了幾聲,不得已也只能躺了下來,讓陳雪娘來處置。
陳雪娘喚來下人把張氏先拉下去了,卻並沒有吩咐給她上藥,另外讓人把千兒帶了進來。
千兒進門時剛好與張氏打了個照面,見她半邊臉血糊糊的樣子,心裡就駭了一跳,等進門後跪下,看到地上還有一灘血漬,心頭就忍不住慢慢地往下沉了下去。
“千兒,秦姨娘是與誰有染?”陳雪娘也怕杜鵬受刺激再出什麼事,這回換了個委婉的詞兒說出來,可這話落到千兒耳裡,依然像是被重錘狠敲了一下一樣。
千兒的臉色立即開始發白起來,抖著嘴唇牙齒也有些打顫:“奴婢……奴婢不知道……”
和剛才張氏的反應比,千兒這反應實在就太明顯了,陳雪娘還未開口,手腕已經一緊,杜鵬將她手腕緊緊地掐住了,顯然也是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