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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部分

說出了重音,然後就急急進了房間,生怕會再被他們打擾了一樣,心裡不由一動,莫非這邵永年……

容淵有些不滿地輕聲嘀咕了一句:“真是個怪人。”好歹他們也是他師父的故友,怎麼這麼沒有待客禮數呢,把他們往這裡一摞,自己就鑽進房間裡去了。

看著天色不早了,秦雲昭支了那兩人趕緊上山去尋找點獵物回來,自己把晚上要睡的地方整理了一下,把要墊在身下的乾草抱出來,趕著夕陽還有熱度,趕緊翻曬翻曬。

翻曬後的乾草散發出了自然的清香,秦雲昭抄起一把乾草卟卟地拍了拍灰,然後碼在了一邊,正要拍第二把乾草,突然聞到了一股刺鼻的氣味。

秦雲昭把手上的東西一扔,飛撲到一塊岩石後趴了下來,聽著邵永年的腳步也急急跑出,來不及跑到岩石後,就趴倒在了地上。

然後是一聲震耳的巨響!

秦雲昭聽著外面悉悉蘇蘇地落下了不少東西,還有股刺鼻的氣味傳了出來,等外面安靜了,才捂了鼻子爬了起來。

先前邵永年進去的那間房間已經塌了一小半,從破爛洞開的牆壁上,可以看到裡面被炸得烏黑一片,一張四分五裂的桌子還在燃著火焰,不過隨著白煙的消散,那燻人的氣味倒是散了不少。

饒是邵永年跑得快,這會兒似乎也被震暈了頭,搖搖晃晃地從地上爬起來,一時還懵著。見白煙已經散了,秦雲昭急忙衝過去,提起剛才放在菜地裡的一桶水就往房間裡澆,連澆了三四趟,才算淋熄了火。

秦雲昭立在那間殘破的房間裡,環顧著四周,直覺這是一間實驗室,邵永年應該是在研製炸藥之類的東西。

邵永年這時才清醒了過來,剛想向秦雲昭走去,斜刺裡猛然衝出一個人,一把揪著他的領子把他摔在了地上:“你剛才做了什麼?”

容淵已經看到了秦雲昭站在房間裡,只以為這個邵永年是趁著他和宗南山不在,對阿昭下什麼暗手,當即把他摜在了地上。

這一下容淵並沒有留手,剛剛才醒過神的邵永年頓時又被他摔了個七葷八素,半晌開不了口。還是秦雲昭出來止住了他:“容淵,快放了他,他只是做實驗不小心爆炸了。”

“做實驗爆炸?”容淵喃喃念著,覺得這意思似乎明白,又有些似是而非。

秦雲昭也驚覺出了自己的失語,連忙重新解釋過:“就是他煉藥的時候不小心炸了丹爐。”

宗南山也趕到了,也不用解釋,就知道邵永年這是徒承師業了,這下倒是正好,三人連忙就把來意說了。

邵永年一心撲在火煉術上,正想搖頭拒絕,秦雲昭就輕巧地點了一句:“你要答應了跟我去,我就告訴你那引起你爆爐的黃色玩意兒是怎麼回事!還可以告訴你,要怎麼做才能更好地煉出藥來!”

那其實就是道士煉丹出現的副產品黃磷,不僅易燃,氣味也是有毒的。邵永年的試驗已經到了這一步了,秦雲昭剛才進房間環顧那一週,大致也估算出了那火藥的威力,要跟黃色炸藥相比,那確實差得遠了,不過勉強也可以算是低階炸藥了,炸藥的爆炸衝量還是有的,最後就是要看穩定性和如何提高衝能了。

秦雲昭耍了點小手段,她說的“更好地煉出藥”,跟道士們想煉的九轉金丹可根本不是一回事,而是她要的炸藥;不過此時聽在邵永年的耳朵,卻是如聞天綸一樣。

自從師父在一次煉丹意外中飛昇以後,他就一個人在這裡各種折騰了,師父說過,他們的煉丹之術天下罕有,所以邵永年也沒想過要出去再找高人指點學習什麼的。

這一下子聽到秦雲昭大言不慚地說出了這些話,邵永年心裡大為意動,上下掃著秦雲昭的模樣,又有些遲疑:“你不會是逛我吧?你要知道,你怎麼不煉?”

“我只喜歡習武,當時就只跟了我師父學武,不過這些事也見過師父做過,天天耳濡目染的。我再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要怎麼做,自然清楚。”秦雲昭故作傲氣地斜睨了邵永年一眼,大有夏蟲不可語冰的氣勢。

邵永年被秦雲昭這氣勢一撲,當時就沉默了下來。秦雲昭已經把話說到那兒去了,給宗南山和容淵施了一個眼色,不再理會邵永年,自去灶下忙碌,整治起晚上的飯食來。

宗南山掃了一眼呆在原地沉默的邵永年,微微一笑,將手中提著的野兔拿到灶下宰殺了,讓秦雲昭洗剝起來。

木屋經過剛才那一陣大冒白煙之後,又悠揚地嫋嫋伸起了燒柴火的青煙來。秦雲昭這趟進山,除了睡袋以外,各種佐料也是帶得極全,廚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