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耳裡,帶回來的回話卻是他再考慮考慮。看來自己這手段還不夠逼得緊啊,姓容的居然還不定主意,還在猶豫。
看那容淵既然是那麼著緊姓秦的那丫頭,要是明天上午容淵還沒有帶話來,那就別怪他先拿姓秦的那丫頭開刀了。曲城繁華,三教九流的自然就多,姓秦那丫頭長得那相貌,出點什麼意外實在是再尋常不過了……
封良玉一口喝乾了杯中的酒,正打算把杯子放在桌上,起身回府,手卻突然一軟,杯子骨碌碌在桌上滾了半圈兒,整個人也軟軟地倒了下來。
秦雲昭沉了一口氣,一手提了封良玉的腰帶把他拖到旁邊的睡榻扔了上去,利落地把他扒得光溜溜的,人掀得翻個身趴在榻上,然後把他頭髮都放了下來,散落在背上,雙手卻用他的腰帶縛住綁在了榻頭的橫欄上,回身見那條細長的馬鞭還擱在桌上,順手也取到了榻邊來……
杜楊雖然在醉中,也覺得渾身燥熱得不得了,勉強睜開眼,見房間裡已經是燈火憧憧,一片朦朧重影中,依稀看到睡榻上正俯臥著一具白晰的嬌軀,青絲如瀑般散滿了後背;杜楊立時明白自己是想要做什麼了。
秦雲昭隱在帷簾的黑暗裡,看著杜楊連脫帶撕地扯下了衣衫,赤條條地衝上榻壓了上去,一番左衝右突以後,終於找到了地方,嘴裡爽得哦哦叫著,身子瘋狂地動作起來。
李明業和王庭輝灌得那藥果然厲害,杜楊做了兩回還不罷手,外面聽著有人鬧騰起來。然後房間拴著的門被人敲響,聽到裡面****之聲,隱約說了幾句“封三爺”什麼的,又悄悄地退下去。
見杜楊終於滿足地倒在封良玉的背上又醉睡了過去,秦雲昭取過那條細長的馬鞭,動作輕柔地繞過封良玉的脖子,在他輕輕晃著頭要醒來之前,馬鞭在封良玉的脖子後交叉,然後猛然勒緊。
封良玉的身子劇烈彈了起來,片刻之後身軀終於軟了下去,再也沒有動靜。秦雲昭輕輕伸手探在他的頸動脈,確認了之後,把交叉纏緊的馬鞭塞進了杜楊的手裡,起身看了看,又幫杜楊扶正了一點姿勢,滿意地輕笑了一聲,隱在窗戶邊朝外看了看情況,飛身跳到了窗戶一株烏桕樹上,幾下起落,身形已經消失在牆外的一片陰影裡。
轉出一條小衚衕,已經回覆一身女裝的秦雲昭在繞出了兩條街後,叫住了一輛馬車,讓馬車送她到夜市上來。坐在生意最紅火的一家小攤子上吃了一碗羊肉餛飩,又打包了一碗帶走,臨走卻似乎是忘記了先前還拿著的一個小包裹放在凳子腳下。
見空出位置,後面早有人及時就坐了上來,張口叫了碗餛飩,伸腳偷偷把那隻小包裹勾到了自己的腳前,等吃完了餛飩也沒見有人來尋,後面來的那人興沖沖地就不動聲色地伸手一提,把那隻小包裹藏進了自己懷裡。
直等走得遠遠的了,那人才取出包裹開啟一看,見是一套質料不錯的男子外衫,看著還是才買來的,簇簇的新,不由浮起了一臉暗喜:貪財貪財啊,誰讓那姑娘是個粗心性子呢,白白讓自己撿著了,果然自己還是有些外財運氣的。
“你今天撿到寶了?這麼好心情還給我帶了一碗餛飩回來宵夜?”容淵跟夥計討了副碗勺,將打包在竹筒裡的噴香四溢的羊肉餛飩倒了出來,一臉疑惑地看著秦雲昭。
秦雲昭瞪了他一眼:“有的吃還堵不住你的嘴?我在外面逛得餓了,想著夜市這家餛飩好吃,那天我們吃的魚肉的,今天就想著換著羊肉口味的來嚐嚐,心裡還掛著你沒得吃才好心給你打包一份回來呢!”
容淵聽她說了“心裡還掛著你”這幾個字,頓時覺得毛孔都舒張開了,呵呵笑了聲,大口大口地吃了起來,聽著房間外面沒有人走動,才輕聲問了出來:“你是不是把那人的行蹤探好了?再夜深些我們就去?”
“去什麼啊,女孩子半夜不睡覺,會變老的!”秦雲昭輕巧打了個呵欠,“你慢慢吃吧,我是逛累了,那事明天再看,我先去洗洗睡了。”
明天就明天吧。容淵輕聲叮囑了一句:“那你快回房間去吧,我讓夥計打壺熱水上來,你好好燙個腳再睡,也去去乏。”
“謝啦!孺子可教啊,等你長大後絕對是個會體貼人的好男人!”秦雲昭笑著隨意揮了揮手,起身往自己的房間裡去了;今夜,註定會帶給很多人“驚喜”呢。
容淵一眼不眨地看著秦雲昭走出了房間,捧起碗把餛飩湯都喝得一滴不剩了,才輕輕嘟噥了一句:“壞阿昭,現在根本就不把我當男人!”
第二天一大早,容淵就被咣咣的敲門聲驚醒了:“開門開門!官差查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