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幫宗南山一天做上早晚兩頓飯。
容淵就安心進了城,幫著秦雲昭理起清荷坊的事來。他一來,確實給秦雲昭省了不少心。秦雲昭笑笑就點了頭:“這幾天也辛苦你了,回頭你也燒點熱水泡泡解解乏。”
容淵連忙應了。這些天每天晨起他練武,秦雲昭會在一旁指點他幾句,不是系統地教,卻句句指在點子上,容淵自是知道,自己總算是被秦雲昭認可了。
所以這一段雖然跑東跑西地累,可容淵心裡頭開心,只是沒想到,今天晚餐這一餐飯,他在桌上竟然看到了一些端倪,沈將軍似乎對秦雲昭很有些意思,而阿昭卻沒有顯出往日的強勢,只是刻意地想避開。
避開沈謙的目光,不跟沈謙搭話,整個晚上,秦雲昭只正面看了沈謙兩回,一回是沈謙來的時候,一回是沈謙走的時候。
兩人之間絕對有問題!容淵一手提起一隻木桶,將桶裡的熱水嘩地倒進了秦雲昭的浴桶裡,心緒也像剛才的水花一樣,晃盪的厲害。
☆、202。第202章 立足
“月兒,你老實告訴娘,你跟大少爺之間,是不是有什麼?”張氏將晚飯後出來散步的秦明月拖到了一處陰影裡,一雙眼著急地看了過去。
她從重山屯離開後去了哪裡,並沒有告訴她孃家的人,秦勇山報喪的時候,就沒有找到張氏,只將喪事報給了秦明月這裡。
一個姨娘家的白事算什麼事呢?杜家只送了一份普通的哀儀,加上秦明月自己攢的幾個私房,就打發了秦勇山回去。
等回頭張氏從秦明月這裡知道了二兒子的死訊,當時就驚得懵了過去。秦勇山跟杜家只說是急病死的,跟秦明月這裡,因為她多問了兩句,秦勇山遮掩不過,才說了是怎麼回事。
張氏回過神來當即就要回靠山屯去,可正值杜家第二天要在家裡宴客,客人用完了飯,自然也是要逛逛後園子的,管事的媳婦就不允,只說張氏是簽了死契的,來的時候也說家裡沒有什麼人了,這會兒家裡那些遠親有些什麼事,也用不著張氏急忙慌張的走,要是誤了府裡的大事,那她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張氏心裡著急,言語上就衝撞了管事媳婦,直鬧到了陳雪娘那裡。最近得了張氏和她帶來的銀錢幫忙,秦明月剛剛才收攏了幾個人,這會兒見就鬧出事來,怕露了行藏,急忙打發千兒跑去找杜楊。
杜楊最近因為學政跟他爹說了他在歲考考了個末尾巴,要不好好下一番苦功今年秋天就不保薦他去考秋闈的話,正被杜鵬拘在了家裡,聽到千兒帶話,連忙跑到他娘面前,好說歹說,才把張氏從板子下給搭了出來,讓她免得吃上更大的苦頭。
張氏到底還是捱上了四大板子,不僅不被允假,還被罰了一個月的月錢,這時才知道什麼叫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想起管事媳婦蔑視的眼神,和輕飄飄的那句話:“不過一個簽了死契的奴才,要敢再鬧到太太面前去,下回一定一頓大板子直接打死!”張氏只得忍著屁股上火辣辣的疼痛,偷偷地取了些黃草紙折成紙錢,偷偷在躲在角落裡燒給秦勇林。
春生沒了,勇林也沒了,現在她貼心的,只有月兒一個了……張氏邊燒邊流淚傷感,猛然間就想起了一件事,大少爺上一回那幫忙還說得過去,這一回,這麼頂著太太的怒火把自己給搭了下來,這人情可就大了。
張氏自問大少爺也不是給她人情,而是看在月兒的面子上才硬扛著把她給保了下來。月兒,怎麼會在大少爺跟前有這麼大的面子?
逝者不可追。經了陸春生那一回事,和在杜府這一餐打,張氏養了這幾天傷,思想也轉過來了,橫豎現在是跟這杜府簽了死契了,就把一顆心全寄託在了秦明月的身上。
她心裡起了這疑惑,這幾天就在一邊冷眼看著,果然有一回在後園子裡看到了杜楊扯了女兒的手不放,見是她來了,才一笑放開;秦明月卻是臉紅脖子燥的,急急就拔腳走了。
張氏心裡那一驚非同小可,直到今天晚間,才找到機會攔住了秦明月問了這話。秦明月立時就紅了臉,吭嗤著不肯開聲,可經不住張氏再三盤問,還是把實情說了出來。
張氏氣得伸手就往秦明月身上狠狠拍了一下:“你這個不省心的妮子,你這是……這是……”聲音抖了抖,到底還是沒把“通女幹”兩個字說出口。
她這是作了什麼孽了,貼著心的兒女一個兩個的都這麼不讓她省心啊!張氏掩了臉就嗚嗚哭了起來,又不敢大聲,怕被人聽了去。
秦明月陪著張氏也默默掉了幾滴淚,見張氏情緒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