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幾個兄弟我都帶來了,馬上抬著她嫁妝就走!”
田金花話說得客氣,可她那幾個兒子卻不是來抬嫁妝的,是來給劉翠翠仗氣撐腰的,一個說不好,就是把秦家砸了也是極有可能的!秦永德心裡也清楚,只是他才回來,並不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劉翠翠要跑回孃家,所以就看向了張氏。
張氏連忙開口解釋:“其實本來也不是多大的事兒,就是年輕人氣性大,勇林說了翠翠幾句,翠翠就指著她男人鼻子罵了起來,我過去勸和吧,也是翠翠在氣頭上,連著我都一起罵了。我當時也是一口氣沒壓下來,就教訓了她幾句,誰知道她年紀輕受不住話,還跑回孃家把親家你們老兩口給驚動了……”
乍聽來,似乎說得還為劉翠翠開脫了的,可實際上就是委婉說明了劉翠翠不敬丈夫、不敬公婆,動不動就回孃家搬人來壓婆家!
田金花也是個精的,這一聽到臉上就不好看了,冷笑了一聲:“親家母,做人說話可是要拍著良心啊,你怎麼不說勇林為什麼要罵翠兒呢?婆婆教訓媳婦那是天經地義,你說翠兒罵你,你有什麼能讓她罵的呢!”這張氏皮面上還想給她裝賢良,翠兒都跟她說了,這婆婆其實就是一肚子壞水!田金花就賭這張氏不敢把事情拿到檯面上來說!
當時劉翠翠被秦勇林打了兩耳光後,叫罵的是“我撒潑我也沒又推又罵得害得人小產!我撒潑我也沒昧了家裡的銀錢不給當家的男人去治病!我撒潑我也沒拿三百兩銀子去嫖只別人都玩爛了的破鞋”!這些話張氏怎麼能說到秦永德面前來?
☆、69。第69章 多嘴
張氏被田金花這一堵,不得不壓了一口氣,勉強陪了個笑臉出來:“這不是當時都在氣頭上,大家就話趕話了嘛。都是一家子人,這事情也過去了,誰還能老記著那氣話不放,傷了以後的感情啊!難得親家你們兩個來一回,剛好我當家的也才從城裡接回來,我叫勇山媳婦再炒幾個好菜,大家一起聚聚……”
張氏倒是真想讓兒子休了這個劉翠翠,撒潑都撒到她頭上來了。可現在她有把柄捏在人家手上了,形勢比人強啊,還是得忍下這一口氣才行。
“永德老弟回來了,這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聚聚是應該的,也是我這個老哥該給他慶賀的。不過親家你們也得發句話,這才成親得一個月哪,勇林這孩子怎麼就那麼下得手去打他媳婦?
這要過日子時間久了,勇林還不得把我家翠兒往死裡打了?誰家兒女都是爹生娘養的,都是自己身上的掉下來的肉,打在兒身,痛在娘心啊!我翠兒也不是那鐵打的人兒,經不得這麼折騰啊。永德老弟,我就是看你是個實誠人我才同意把翠兒嫁過來的,要是我早知道你秦家還會打媳婦兒,我是說什麼也不能把翠兒嫁來受這個罪啊!”
劉土根見張氏幾句話就想把事情抹過,心裡不舒服,就直接找秦永德說了起來。他這話說得確實中肯,秦永德不由得面色發紅,沒想到自己進城治傷,家裡還鬧騰了這好些事,張氏是怎麼當這個家的!
劉家親家這一趟來,不給個交待是不行的,秦永德就對張氏發了話:“去把二郎那孽子給我叫進來!”田金花覷著秦永德這神情,明白親家公這是對親家母不滿了,知道見好就收,也就先明智地住了嘴。
秦勇林先見岳父母帶著幾個大小舅子過來了,怕吃虧,就從房間後面的窗戶跳了出去,怕走出院門會被坐在正廳裡的那幾個看到,只敢偷偷繞到後院的園子裡來,拿了把鋤頭裝著給菜園子裡鬆土。
張氏忍著氣出去讓秦勇山把他弟弟給找來,秦勇山知道弟弟人沒有出去的,在家裡尋摸了一遍才找到秦勇林,恨鐵不成鋼地搶了他手中的鋤頭扔在地上,扯了他進上房來,快到正廳了,秦勇山才鬆了手。
秦勇林見縮不了頭了,瞪了他哥一眼,撣了撣袖子走進了正廳。一走進去,幾雙眼睛就齊刷刷地看了過來,他那小舅子劉老六伸手就去挽衣袖,走出來就想先給秦勇林來一傢伙。
秦思源一出手就把他給攔住了:“怎麼著,長輩們是叫我二堂哥進去說話呢,你沒聽見?”就是這劉老六剛才還老盯著阿昭看,秦思源一早看他不順眼了。
秦思源樁子拿得穩,劉老六推了一把竟然沒推動他,覺得有些失了面子,直接就想來橫的搞事,還是他大哥明白,連忙把他喝住了。
劉翠翠這兒已經又抽抽嗒嗒地哭了起來,秦勇林瞥了一眼,到底是新婚夫妻正在情熱的,心裡也起了些內疚,低聲說了句:“翠兒,別哭了。”低了頭就進了上房。
正廳裡的動靜上房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