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一回事,唉,可真是叫人堵心哪!秦勇山心裡深深嘆了一口氣,走上前輕輕喚了聲:“爹,你醒了嗎?先起來吃點東西吧。”
秦永德有些費勁地轉過身來,在兒子的幫忙下靠著被子坐起了身,先取了水喝了,才低低地吩咐秦勇山:“先去把源哥兒和……阿昭叫到我這兒來。”
先前發生的事,阿昭雖然是拿了糯 米論 壇為您整理製作張氏的原話說的,可是這一句句返到明月的身上,還是傷了秦永德的心。他雖然愛護侄兒侄女,可自己的女兒被鬧得這麼不堪,心裡還是覺得疙疙瘩瘩的不舒服,硌得難受。
秦永德的心裡生出了一絲對秦雲昭的怨懟來,有什麼事不能跟他這個大伯好好說,讓他這個大伯來處理嗎?非要那麼一句句當著兒子兒媳,踩落她大伯母的臉,還把明月給繞了進去,這說不清辯不明的事抖出去,明月可就真的沒臉活在這世上了啊!
秦永德雖然當時氣怒之下喝令了陸春生滾,可私心還是覺得秦雲昭這樣對親人有些過份了,傷了情啊!
秦思源和秦雲昭很快就站在了秦永德面前,秦永德眼光復雜地看著這對侄兒侄女,長嘆了一聲:“你們都長大了,一個個的都不用我這個老頭子操心了,都有了自己的主意……”
秦雲昭心裡微微一沉。她昨天夜裡已經想過了,要是陸春生和張氏還想繼續伸手,會是用什麼法子,所以做了防範;陸春生和張氏果然一腳踏了進來。
她所做的,不過是把張氏說的話一句句還回去罷了,打臉,那也是張氏自己把臉湊上來的!可在秦永德心裡……到底她只是侄女,秦明月卻是親閨女啊。
秦雲昭心裡發沉,只是考慮到了秦思源。微微側過臉去,果然看到了哥哥臉色變得很不好看。秦永德這一句話,就讓秦思源有些涼了心,張口正要說話,院子外突然傳來一聲厲喝:“秦勇林你個王八羔子,你給我出來!”
房裡的三人吃了一驚,站在院子裡的秦勇山已經迎了上去:“劉伯,嬸兒,你們來了,快先進堂屋裡坐。”又扭頭向廚房裡叫了一聲,“芬兒,弟妹她家裡來了,趕緊地泡壺茶來!”
劉土根見秦勇山客氣,所謂伸手不打笑面人,一時也不好拂了他面子,剛進來時那氣勢就緩了下來,只得悶著氣閉了嘴,田金花卻不管這些:“喲,是勇山啊,這事兒你一個小輩,又是大伯哥的不好說話,還是把你娘和勇林叫出來吧!”
這又是怎麼了?不是說劉翠翠回了孃家嗎?看這樣子,竟然是慪氣跑回孃家的?秦永德在房間時聽到親家母這語氣不對頭,連忙提高了聲音:“是親家來了嗎?”
劉土根聽到秦永德的聲音,微微吃驚,才知道他回來了,看了自家婆娘一眼,兩口子就先進了上房,張氏聽到聲音也走了進來。
秦思源和秦雲昭連忙先退了出來,這才看到正廳裡還進來了三四個人,劉翠翠也在裡面,一雙眼睛腫得像桃子一樣,見他們兩個出來,微微把臉撇到一邊不出聲,陪著她來的幾個兄弟,乍見秦雲昭不免驚豔,特別是其中一個,目光還在秦雲昭的臉上停留了一陣。
秦思源將妹妹擋在身後,衝著那人怒目而視,那人本來還想挑釁地瞪回來,被年長的那個咳了一聲,只得強忍著低了頭。秦思源一手將妹妹拉回了房間裡:“阿昭你就呆在房裡不用出去,我去看看他們!”
這劉翠翠是受了氣跑回孃家搬救兵了,可大伯才回來養傷,就慪了一場氣,這一件兩件事的,都趕在一起了,要再來一場口角爭鬥甚至動手,可不得把大伯再氣死過去?秦思源想了想,還是決定自己坐進正廳裡看著點。
上房裡面,劉土根拉著秦永德說了幾句面子話,什麼一直等著他回來了好來看他啊,什麼吃好喝好養好傷啊,然後就給婆娘使了個眼色,自己閉了嘴不作聲了。
田金花理也不理在她旁邊陪著笑臉的張氏,直接就跟秦永德說了:“親家公,我們兩家結親之前,也是互相都打探過的,兩個孩子也看對了眼兒,可這才成親一個月,正該是蜜裡調油的時候,勇林就下狠手打了媳婦!
本來嘛,小兩口才過日子,哪有個就能那麼平順的,誰家不是床頭打架床尾和,我家翠兒吃點虧,忍忍也就過去了,可沒想到她婆婆竟然挑唆著兒子要休妻!我家好好一個黃花閨女兒,嫁過來這才一個月,是犯了多大的事了,偷漢養人了?這就逼著不要我家翠兒了?
看孩子在家裡哭得那可憐模樣兒,你說我們當爹孃的怎麼不心疼?我家裡也不是那胡攪蠻纏的人,只要親家你說出個道理來,我家翠兒該休,我二話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