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得你!”劉翠翠用扇子拍開男人的手,“你娘可不只你兩兄弟!這家還不定是誰得的多吶!”
“什麼意思?”秦勇林收了手,腦子一轉,就想到了那個人來,“你是說陸春生?他算哪根蔥?他姓陸不姓秦,還想分秦家的家產不成!”
“哼,他不想分,經不住有人貼心送到他懷裡給呀!”劉翠翠從鼻子裡哼了一聲。
“翠兒,你是不是看到啥了?”秦勇林聽到媳婦話裡有話,心裡一動,語氣就有些著緊。
“我跟你說……”劉翠翠湊到秦勇林肩膀上,扒著他耳朵把今天早上聽到的事都說了出來,末了還加油添醋地補了句,“他這又要銀子去城裡打點的,又想著打阿昭的主意,不就是想著從你娘那裡取了銀子,回頭又可以跟你爹那兒再刮銀子嘛!這幾天你也看到了,爹是真心把阿昭當女兒疼的,要陸春生把阿昭弄到了手,爹怕阿昭過得不好,還不得多多使銀子過去?”
“這王八蛋!”秦勇林氣得扇子也不搖了,“他打沒出生就死了爹,咱秦家把他養大,還養出頭白眼兒狼來了!”
“你娘可覺得他貼心著哩!”劉翠翠又添了把火,“今早叫大嫂燉雞,那兩雞腿你跟你哥一個都沒見著吧?我告訴你吧,都你娘給藏去了,一個給了小姑,一個就給了那陸春生!合著她就這一個好兒子似的,把你們哥倆兒還當外人了!還跟那陸春生說,家裡有馬車了,叫他學會駕馬車去,以後來去好方便些!
你說,那馬車明明是源哥兒和阿昭的,養在咱們家,咱們家自個兒用用也是沒得說,憑什麼娘就要教那陸春生拿去用啊?他要給駕城裡去了,那還不成就是他的了?
再說咱們家裡,你跟大哥在地裡累死累活的掙家當,那陸春生在城裡做著輕省活計,沒往這家裡拿過一厘銀錢,自己要打點,還把你跟大哥掙的錢給拿去花用了!你娘這心都偏到姥姥家去了!我今兒聽到了就氣!
就說今兒晚上源哥兒套回來那隻野雞吧,她不說看你跟大哥在地裡累了一天了,也燉了給你們補補,就叫關雞籠裡頭,說攢著一起進城裡賣了去!賣了得的銀錢誰用吶,還不是又補貼給那邊去了!”
秦勇林想著每回陸春生回來,娘不是割肉就是殺雞的,自家尋常裡吃飯,也就是一盤豆腐或是一盤子雞蛋餅就混過去了,難得源哥兒這兩天套得些野物,娘也是偏給陸春生吃,這陸春生一走,他們就毛都沾不到一根了!
可要因為陸春生這麼個外人說分家,秦勇林又覺得不值當,就遲遲疑疑地跟媳婦商量起來:“翠兒,難不成咱們要為著那白眼兒狼分家?你想想,咱家裡樣事齊備,三個男人是壯勞力,勁兒合著一處使,地裡活計正做得趁手呢……”
劉翠翠這樣一想,也覺得分家不划算,要分了,各樣事都要自己出銀錢置辦了,憑什麼那外面養的在秦家吃住著,自家正經秦家人還被擠到一邊兒去啊?
“勇林哥,那你說怎麼辦?”劉翠翠抱著男人的胳膊蹭了蹭,一臉等著男人拿主意的信賴。
秦勇林立時覺得自己腰板兒都直了幾分,又被女人豐軟的胸蹭起了心火,一手抓住揉著,又把頭湊了過去,含含混混說著:“好翠兒,咱們使把勁兒……早些給娘生個金孫,不就把娘那心思給糾過來了嗎……”
新婚情熱,劉翠翠本來被男人又揉又舔*弄得渾身發軟,聽到“生個金孫”這句話,突然又想起另一茬來,趕緊推開了男人伏在自己胸前的頭:“勇林哥,老人家都說,這帶了孝的人是帶著白煞在身上哩,送子娘娘看到家裡有白煞在,就不會進門了!”
秦勇林不由停住了:“白煞?”他以前也隱隱約約聽到過這說法,不過一直沒往心裡去。
“嗯,特別是咱倆這樣子剛成親的,最忌白煞衝撞了。”劉翠翠去村子裡轉了一圈,放了點話頭出去,村子裡那些好閒嗑的嬸子們自然更是說得飛了起來,什麼剛成親就遇到這事兒不吉利啊,什麼紅喜就會被白煞衝沒了以後影響小倆口運道啊,就差沒說秦思源和秦雲昭帶著孝進了秦永德家的門,會給他家裡帶來災難了!劉翠翠聽到耳朵裡,心裡更是硌應得不行。
聽了劉翠翠轉說的那一簍子話,秦勇林心裡也疙瘩起來:“我聽說爹跟二叔原來感情最好不過的,源哥兒和阿昭這麼大老遠的過來投親,要叫他們搬出去住,怕是不成吧?不說咱秦家面子上過不去,就是爹那裡,首先就不答應啊!”
“是秦家的面子重要還是秦家的孫子重要啊?”劉翠翠有些不依了,其實她心裡最怵的還是聽到那個白煞會沖壞紅喜的說法,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