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雲驚喜不已,靖風大人來接手後,她就只能退開了,沒想到將軍會專門讓人叫了她來服侍,連忙殷勤地打了溫水來,輕輕給沈謙擦洗手臉。
秦雲昭和何花是在宴請這次幫清荷坊押貨去京都的幾個鏢師,先見到靖風在這裡,得知沈謙就在二樓赴宴後,秦雲昭就有些心不在焉起來。
等靖風又過來告知她,沈謙喝醉了,正在二樓靜室醒酒後,何花見秦雲昭默然無語,忍不住推了她一下,附在她耳邊教道:“你還是上去看看吧,我才打聽了二樓是布政使大人起宴,還召了好些女伎呢;將軍醉了,你莫要讓那些女人鑽了空子。”竟是裝作一起出來淨手,把秦雲昭推搡上了二樓。
秦雲昭站在樓梯上,見何花衝自己使勁兒擺手,旁邊路過的一個夥計已經目露異色了,想了想,還是抬步往靜室去了;何花這才笑嘻嘻地回了自己那桌。
靜室裡,跪伏在沈謙腳邊的流雲,盯著沈謙突然緊緊握住自己手腕的那隻大手,心頭一跳,眼圈立時就紅了。她痴等了一年,終於等來了沈謙對自己的再次回眸。
就像幾年前自己第一次掛牌那一回,她戰戰兢兢地跪伏在沈謙腳邊喚了一聲“公子”,沈謙一直板著的臉微微和緩了起來:“我姓沈,行四。”從那以後,她的心裡就住進了一個沈四爺,年年曰曰,只盼如今夕。
手中給沈謙揩臉的那塊溼帕子早已掉在了地上,流雲另一隻手卻撫上了沈謙的胸口,溫順地將頭埋在了他的胸前:“四爺,流雲還以為你忘記奴了……”
沈謙沒有說話,一手輕輕撫上流雲的長髮,明明醉意正濃,這一刻眼神卻是澄澄湛然地看向流雲身後的房門。
房門半開,秦雲昭一隻手還扶在門紐上,一雙杏眸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