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秦雲昭回來時的一腔歡喜,此時在沈謙心裡全部都因為剛才的所見,釀出了滿滿一腔醋意。他知道阿昭肯這樣對他解釋就是好的,他也應該相信她,可心裡頭,卻有一縷情緒莫名地緊緊掛在了“失了神”這三個字上。
失了神?阿昭說她剛才一時失了神!為什麼會失了神呢?莫非在那一刻,她心裡也念著羅奕的那份情意,一時軟了心腸?
她在東野,他在興州。他幾乎是夜夜想著阿昭,得知她回了興州後,連飯也沒顧上吃一口就跑了過來,卻沒想到會在她家門口看到這樣一番情意。
綿綿情意!要依阿昭的性子和反應,她不是應該會立即把這簪子還回去嗎?怎麼偏偏會失了神呢?要知道,他站在樹下看著阿昭面對羅奕的表白低了頭下去似含羞的樣子,心裡只覺得有一團火燒得厲害!
可是,阿昭給他解釋了,她說明天就會把那簪子還回去!沈謙突然拉著秦雲昭一步跨進了院子裡,反身就把她壓在門上,兇猛地吻了下去。
秦雲昭猝不及防,被他緊緊扣住自己的後腦,那一瞬間幾乎窒息,勉強才掙扎著吐出了幾個字:“……別……無雙……”無雙還在廚房裡收拾碗筷,一會兒就會出來,要被她看到了……
☆、259。第259章 歸還
沈謙一把將秦雲昭打橫抱了起來,幾步就走進了她的房間,反腳踢關了門,直接將她壓在了床上,重重地吮磨、齧吻,似傾訴這些日子的思念,又似對她的懲罰,直到自己幾乎要把持不住了,才撐起身來,看著身下那媚色勾魂的人兒,啞著嗓子告誡出來:
“你要什麼,我都能給你。若你再敢理別的男人,收這些簪子鐲子的,我絕對不饒你!”
這人,說得自己就應該呆在後院成為他的禁臠一樣!秦雲昭雖然面上紅霞未褪,忍不住也恨恨地哼了一聲,狠狠地瞪了沈謙一眼。
她剛才正是情動,雖然心中生惱,可那雙春水瀲灩的杏眸這麼一瞪,並沒有半點威懾力,反而讓人覺出幾分嬌嗔的別有意味,沈謙忍不住又低下頭去。
秦雲昭急忙拿手抵住:“不要!鬍子扎死人了!”
她的下頷、臉上和頸側的肌膚,確實都被他硬硬的鬍子颳起了一片片紅痕,刺刺癢癢的痛。沈謙伸出拇指細細摩在她嬌俏柔嫩的下頷上,良久才長長慨嘆一聲,翻身倒下,躺在秦雲昭旁邊:“阿昭,我等不及了,我要向你大哥提親!”
他要提親,他要先定了名份,把阿昭蓋上他的印子,這樣才放心!
“你…拿得出庚帖?你家裡……會肯麼?”秦雲昭默然半晌,才悠悠出聲。
她之前攔著沈謙跟哥哥說出兩人的事,就是因為心裡一直沒有底。沒底,既源於沈謙這份對她突然而來的熾熱感情,更源於沈謙的家世。
就是後世,再自由戀愛,家裡也經常要看一個門當戶對,何況這講究門閥的夏國。在這份感情上,她雖然是被動的,卻是對沈謙也動了心,因此著意打聽了一番他的家世。
沈謙的父親,是正一品的武侯,早年間因為軍功赫赫,所以才得夏國的皇上賜了一個“武”字的封號。沈謙雖是庶子,可他自身有能力,又已經坐到了這個位置,他的婚事,又怎麼會低到去娶一個從七品校尉的妹妹呢?
秦雲昭這麼一說,沈謙果然沉默了,半晌後才恨恨地咬了咬牙:“不用你操心那麼多。你只須好好給我記著,這輩子你一定是我的女人!”現在…家中自然是不肯,可以後,他一定會讓家裡肯的!
這霸道的男人!秦雲昭心裡微微泛甜,說話卻極是中肯實在:“我不操心,反正你提親也要等你家裡同意了再說,何必現在就把這事攤到我哥面前呢?沒得讓他替我操心!”
他與她雖然有情,可他身為一方大員,出身公侯之家,怎麼可能不遵守這世俗禮法呢?事情既然還沒到那一步,提前說出來又有什麼意義?
沈謙自然也明白這意思,先前提出提親,也是一時發了醋意,有些情急了,聽了秦雲昭這麼明白地點破,不由重重吐了一口氣,卻又不甘心,伸手探進秦雲昭的衣領,摸到那隻玉葫蘆被她好好地掛在頸間,這才又吐出一句話:“總之,你以後只許收我給你的東西,別人送你的,都不許碰!”
秦雲昭聽他竟是耍起橫了,哼了一聲,賭氣伸手就去推他:“不許你睡這裡,這裡床單被褥都是何花姐送我的,可不是你送的,也不許你碰!”
沈謙賴著不動,嘴角卻彎了起來:“女人送的除外!”一伸手緊緊箍住了秦雲昭的腰,拽得她伏在了自己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