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量不要和旁人多接觸。”
張氏帶著頭頷首。
五月二十八,淳安德欽皇后歐氏葬於皇陵。
趙玉敏回府泡了湯浴舒服的睡了一覺,等她醒來已過了午時,華嬤嬤過來服侍她更衣,趙玉敏問道:“駙馬呢?回來沒有。”
“沒有。”華嬤嬤搖頭,想了想又道,“公主,奴婢覺著駙馬爺這些日行跡有些古怪。”
趙玉敏不以為然轉首問道:“怎麼說?”華嬤嬤也說不上什麼來,只能憑著感覺,“太后娘娘薨逝,他即便不悲痛欲絕也該仔細為歐氏的未來考慮一二,可奴婢冷眼瞧著,他這些日除了在宮中哭靈外,到是比平日裡還要忙上幾分,奴婢去問他身邊的小廝,小廝也支支吾吾只說駙馬爺回了歐府,但具體做什麼卻是不知。”
“知道了。”趙玉敏坐在桌前端了茶喝了一口,“他能做什麼,我量他也沒那個膽,再說,駙馬也不是這樣的人。”這半年相處下來,歐鳴對他百依百順從沒有一句違逆的話,她對歐鳴非常滿意。
只有她過的好了,才能讓那些冷眼等著看笑話的人知道,就是不入流的她趙玉敏也一樣能把他變成第二個齊宵。
“詹事府有個缺。”趙玉敏笑著道,“我與太說過,等過了孝期就讓駙馬頂上,我才不管什麼尚了公主不能入仕為官的事呢,再說,父皇如今有幾個公主?他一個駙馬還能出什麼事不成。”
“這是舊例。”華嬤嬤無奈的道,“您就別為這些小事和聖上擰了,再說,駙馬爺打理您的鋪也不閒著,何必非要他入仕為官呢。”
趙玉敏冷哼一聲,想到那一日見到蘇蓉卿跪在一品誥命的夫人中間,她的榮耀來自於齊宵,她斷不能輸了去!
華嬤嬤知道她的心思,便忍不住嘆了口氣。
“那小這些怎麼樣了?駙馬去瞧過他嗎。”趙玉敏說的是歐鳴的庶,並沒有帶到公主府裡來,但歐鳴偶爾會去歐府去看望一番,華嬤嬤回道,“這個到是不清楚,不過駙馬既是去歐府,想必是能見到的吧。”
趙玉敏冷哼一聲,外頭就聽到此起彼伏行禮的聲音,華嬤嬤道:“是駙馬爺回來了。”隨即就看見歐鳴掀了簾進了門,華嬤嬤蹲身行了禮退了出去,歐鳴笑著道,“公主。”
“你去哪裡了?”趙玉敏審視著他,歐鳴自行脫了外服換上家常的道袍在趙玉敏對面坐下,回道,“大伯父悲痛欲絕生了病,微臣去看望他了。”
趙玉敏哦了一聲,問道:“這個月各處莊和鋪的進賬可記了?賬冊呢,拿來我瞧瞧。”
“記上了,微臣這就給你拿去。”歐鳴應了一聲起身去了外頭,過了一刻抱了一摞賬冊進來擺在桌上,趙玉敏從來對這些都不感興趣,她要試的不過是歐鳴的忠誠度罷了,略翻了幾本她就有些不耐煩,“就擺在我這裡,明兒我再看。”
歐鳴料到她會如此,就將賬冊一本一本的收好擺在了一旁的書桌上,門外就聽到歐鳴的常隨喊了一聲:“駙馬爺,小人有事回稟。”
趙玉敏皺了皺眉,歐鳴笑著站起來:“微臣去瞧瞧,許是莊裡的事情。”就自顧自的出了門,兩人在門口不知道說了什麼,過了一刻歐鳴回來急匆匆的換衣裳,趙玉敏不高興的道:“出了什麼事,你這麼急匆匆的做什麼?”
“一些小事。”歐鳴陪著笑,“微臣一會兒就回來,您先用膳。”就邊走邊繫了腰帶出了門,趙玉敏狐疑的看著他的背影,喊了華嬤嬤來,“派個人跟著他。”
等趙玉敏用過晚膳,歐鳴還沒有回來,反倒是跟著去的小廝回來了,趙玉敏問道:“可看清了什麼事?”
“看清楚了,歐公在天香樓吃酒與人爭執了起來,打死了裡頭的一個小廝,駙馬爺去將歐公帶回府中了。”這歐公便是歐鳴的庶,過年方及八歲。
真是長本事了,這麼小的年紀就知道享樂出去吃酒,還在國孝期間。
小廝說著偷看了眼趙玉敏,趙玉敏冷著臉斥責道,“有什麼話一次說完,別吞吞吐吐的。”
“是這樣。”小廝回道,“小人在外頭候著的時候,就看見駙馬爺帶著歐公出來,父兩人在外頭吵了起來,歐公就梗著脖說了一句:您就守著……守著公主娘娘過吧,我的事不用您管,您過的好了也不枉費我姨娘和嫡母冤死一場。”
趙玉敏臉色一變:“駙馬聽了什麼反應?”小廝就答道,“駙馬爺打了歐公一巴掌,讓人綁了歐公回去。”
什麼意思,什麼叫姨娘和嫡母不算冤死一場,歐鳴的嫡妻是病危過世,府中的幾個姨娘發配了兩個,那小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