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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的導火線,是次要原因,根本原因不在我身上好嘛,有必要帶著看“妖婦”的眼神看我嗎……

扶桑似是無心與我多計較,低聲咒罵我一句,我沒聽清他具體說了什麼,但我隱約聽見了一個“娘”字。

謝長風有些不悅,冷聲制止扶桑:“扶桑,不得無禮!”

扶桑極不情願地低頭稱是,比女人略顯寬闊的背身透出濃郁的悲憤,看得小姐我好生歡喜。

扶桑給謝長風換了繃帶,重新上了藥。在扯開最後一層繃帶時,我看到那拇指大小的血口,妖冶可怖,正細密地往外滲著血。想必是很疼的吧,可謝長風渾然不覺一般,只是定定地望著我。

我頓時就知道自己錯了。這血流得……他不心疼我還心疼呢。衝動是魔鬼,要是我再衝動幾次,謝長風怕是真要變成魔鬼了。

我耷著腦袋,一臉懺悔,一臉怨懟。

扶桑站起身,畢恭畢敬地對謝長風道:“將軍,我再去端一碗藥來。”語畢,他又凌視我一眼,這才心甘情願地走了。

“輕柳,你過來。”謝長風對我勾勾手指。

“……”我果斷搖頭,義正辭嚴:“你的傷口!情況不太好!我還是別過去給你添亂了!”不然扶桑公子真要奪了我的小命那就虧大了。

謝長風眼裡的眸光黯然,輕不可聞地嘆了一口氣,就像是……希望瞬間變為失望那般。

頓時我那個小心兒碎的呀……捧出來跟渣兒似的。於是雙腳不聽使喚地趨了過去。

謝長風微微俯身在我耳邊,噴出溫熱柔軟的氣息,攪得我心頭一陣輕顫。他說:

“輕柳,等這仗結束,朝堂安寧了,給我生個孩子吧。”

我無比窩囊地落荒而逃,背後傳來謝長風無奈而*溺的笑聲。

——————

在謝長風傷後第七天的夜晚。

我迷糊著從榻上爬起來去上個茅廁,突然聽到似是有人在練功的聲音,我一個激靈便清醒了過來,躡手躡腳地貼著每個帳子,小心翼翼地靠近聲源。

白衣獵獵,在深夜寒風中狂亂地飛舞,一襲長髮似是蓄上了力道,與白衣相襯,在冷月清輝下,煞是好看。

他終於停下動作,撐著大劍,看起來有些虛脫。

我很是心疼,但我不會上前扶住他。那一晚,我終於明白謝長風的追求。他拋卻生死為國效忠,身負重傷仍然堅持習武……也許他更加適合將軍這個身份。人都說夫唱婦隨,他這熱血男兒愛著戰場,我又能怎麼辦呢?好好當我的將軍夫人唄。

謝長風轉過頭來,與我四目相對。他的眼中並無驚訝,好似早就知道我在此一般。我只字未說,只是朝他揚起一道淺淺的笑,然後又揉著腦袋去找茅房了。

自那天之後,不管想不想找茅房,我每晚都會出去找茅房,每晚都會遇見他白衣飛舞的樣子。我倆白天心照不宣,誰也不提這事。發展到後來,我乾脆每天睡得晚一些,等他出來練功,我看上一陣再睡。這樣一來,我覺得歲月真是靜好。

——————

在軍中呆了幾日,我結識了不少青雲好漢。比如文學奇才秦大湮,鬍子伙伕阿四,面癱信使吳勝,凶神惡煞阿雞,以及……冷麵神醫扶桑。咱們姑且將扶桑歸為好漢吧,其實打心底說,我仍覺得扶桑是漢子身,女兒心。你瞧他那麼護著謝長風,整天一副深閨怨婦的模樣,定是對我家大塊頭動了情。

這天,一向面癱的吳勝急急跑入帳中,他那張平日裡毫無表情的臉第一次讓我瞥見一些亂七八糟的表情。吳勝大聲道:“將軍!朝廷將太傅家的公子發配到了南疆!”

謝長風已久漫不經心地翻閱著兵書,他似是絲毫不覺得意外。其實夫人我也不覺得意外,因為我尚不懂政事軍道,參不透箇中原由。

謝長風不疾不徐地開口:“什麼時候的事?”

吳勝向外一指:“趙公子一行人午時被營中的哨兵發現,將人截了下來,聽候將軍發落。”

謝長風眼皮都不曾抬一下:“送他去謝杳離發配他該去的地方。”

吳勝的面癱臉有些糾結,沉默了一陣兒,他大步踱了出去。

我又嘆了口氣,看來吳勝也很不喜歡這個朝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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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好端端的一個太傅公子,怎麼一發配就是發配到邊疆?”我幾步趨過去,在謝長風跟前蹲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