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氣的跺腳,難道只有她一個人膽小?
“為什麼笑不出來啊?”
米米覺得全身晦氣,簡直和這人沒有多大的共同語言。真是呆子!
“等從這裡出去了,你回你的白府,我跟著主子繼續遊山玩水。”這種呆子和不能繼續待在主子身份,很有可能被會影響腦子的。
白暖風皺眉,濃濃的失落感從心延伸,“那等大家從這裡出去再說吧。”這些日子雖過的驚險,卻也妙趣橫生。
對於“妖”這個字,他明白了不少,至少不會像以前那般,覺得妖不是兇狠乖戾便是野性難馴,其實妖也有自己的思維與感情。就像飯飯與
商以沫,平常雖互相損罵,生死關頭之時,總是為對方著想。
城頭的鐘鼎響起,聲音洪亮低沉,夜幕上五彩繽紛,是為大會準備的煙火。
“原來這裡也有煙花。”米米驚歎,除了知曉這裡的人都不是常人外,它們的生活方式簡直與人間百姓一模一樣。它們也有屬於自己的消遣
娛樂,有茶樓,有戲院,有小吃街,還有城中的小橋流水,祥和人家。
“我聽說今晚還有歌舞,咱們去看看?”他希望米米可以稍微輕鬆的玩玩,而不是一直自責著自己。
“可是主子說了……”不能在曜城隨便走動的。
“商姑娘暫時管不到我們,她還要照顧飯飯呢。咱們去散散心吧。”白暖風嘴角揚起,眼中全是暖意。
“可是,主子說……”米米繼續說。
白暖風迅速的打斷她的話,“別主子說了,我帶你去個好地方。”米米這丫頭,每次一開口就是“主子說”。她的這套“主子說”聽的他頭
都要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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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姨手敲桌面,發出嗒嗒嗒的響聲。
飯飯唇角微勾,眼沉如海。商以沫站在底下,一言不發。
楓姨是隻青丘國的九尾靈狐,手中握有上古神器女媧石,又是月下孤星與雪深的楓姨,這其中有多少隱情他們不知,為今之計,絕對不能將
飯飯留下。
“紅塵不過一夢,何苦執著於世,飯飯,身為神獸,該有自己的責任。”楓姨的聲音一如既往,清冷孤傲。
飯飯沉默不語,側耳傾聽。
“天地初始,神魔之戰,不知死了多少神獸,如今存活於世已是寥寥數只,你可知,魔獸蠢蠢欲動,該是我們為天地獻身的時候了?”
商以沫聽的迷迷糊糊,好好的,怎麼和神魔大戰扯上了關係,又怎麼和魔獸也扯上了關係,如今四海昇平,哪裡來的那麼多劫難。
楓姨為了留住飯飯,真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楓姨,你不要太過分了,飯飯不會留在這裡的。”
“一隻三千年的蓮花精,休得多嘴。”
“神獸就神獸,有什麼了不起的。”說著,便拉住飯飯的手臂往外拽,心裡滋味非常,對方年紀比她大,資歷比她深,不能硬碰硬,總躲得
起吧。
劍氣掃過,怒喝聲氣,商以沫訝然一回首,只見楓姨手執一柄利劍,凜然而立。
她與飯飯被凌厲的劍氣掃過,被迫分離,“你到底想怎樣!”怒由心生,眼冒忿然。
“飯飯留下,我不擋你們去路。”
“休想!”
商以沫昂首,卻見飯飯眉目不動如山,並不表明態度,她一心想將它帶走,難道它心裡真的想要留下?她心裡漣漪幽幽,難道她真的從九幽
冥府救出來的是隻神獸的殘識,而這隻神獸現在找到了它的同族,要離開她了。
不對不對,飯飯怎麼可能是隻神獸呢……她一定是忘記了什麼……怎麼感覺有點怪……可是她到底又忘記了什麼?
楓姨利劍一揮,眨眼間,面前一切皆化作了飛灰虛無,商以沫催動護身咒,堪堪受住。
“不錯,能受我一擊。不過,你能受的住我第二擊嗎?”看著商以沫嘴角流出的血跡,她心情莫名的好。
商以沫搖晃了幾下身子,眼前一片漆黑,本就未痊癒的身體如今再受重創,五臟六腑都劇烈的疼痛,嘴角血液溢位,滿口腥甜。利刃飛出,
房屋傾然倒塌,轟然一聲,硝煙起,殺意驟現。楓姨白衣飛舞不染纖塵,就像潔白的雲朵,仙境的仙氣,滄海之巔孤芳自賞的盛世仙葩。
“飯飯……”腦子越來越重,絲毫沒有還手的餘地,飯飯卻站在楓姨的身後,這讓她的心絞痛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