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密集的蟲子,突然感到一絲暈眩:天啦,她有密集恐懼症啊!
“你想說明什麼?”忍住想要嘔吐的衝動,她問了一句。
那人道:“只要你讓開,讓我抓了那孫蘊蘊,我保你不死。不然,你只會成為這群蟲子的點心。”
商以沫理了理裙裾,一派從容:“我問你哦,你覺得是你家這群奇怪的蟲子厲害呢,還是我家的兩隻惡鬼厲害?”
那人聽言,眼中閃過一絲猶豫和不確定,很快又恢復了神情。
商以沫細細觀察四周,嬌豔欲滴的花朵上全是蠕動的黃色蟲子,那些蟲子的大小形態宛如蜜蜂,卻沒有與蜂蜜一般的翅膀。
商以沫算好了時間,每天這個時辰,後花園都會有查勤的奴才經過。
不一會兒耳畔便轉來了幾個奴才說話的聲音,商以沫嫣紅的唇瓣一揚,忽聽幾聲尖叫頓起。
開啟早就捏在手上的淨心瓶,兩股黑氣猛地竄出,附身進了方才路過花園石門被嚇暈的兩個奴才身上。
“你們兩個,替我解決他。”纖指一繞,那兩個奴才立馬現身在了她的眼前。
赫然就是那兩個在神遺畫中裝神弄鬼的趙老爺和周管家!
周憲民一時之間沒能適應午後猛烈的陽光,抬起手遮擋著太陽,抱怨道:“姑奶奶,您總算想起我們來了。”他還以為這姑奶奶早把他們忘
到天邊去了。
趙老爺感動的涕泗橫流,他終於從那淨心瓶裡出來了:“謝天謝地,終於重見天日了。”淨心瓶內日日飄著各種靜心咒,聽的他耳朵都要起
繭子了。
商以沫嘴角抽了抽:“看清眼前的局勢好麼?兩位惡鬼大人!”她是讓他們出來幫忙的,不是添亂的。
周憲民與趙老爺聽言齊齊一怔,立馬道:“姑奶奶,您可別喊我們大人,折煞,折煞我們了。”
商以沫撫額,兩位惡鬼大人,重點不在這裡啊!
無奈嘆息:“你們可別糟蹋了這兩個奴才的身子,要不是皇城內正氣浩蕩怕你們受不住,我哪能讓你們附身在凡人的身體上。”
周憲民、趙老爺齊齊點頭稱“是”。
“看樣子,你不是人。”那個人突然開口,嗓音嘶啞模糊,讓人聽的極其不舒服。
商以沫冷嗤:“如此說來,你是人?不過,會擺弄這些物舍的人,恐怕不單單只是人吧?”
那人朗聲一笑:“你倒是伶牙俐齒的很,看樣子今日我是遇上對手了。”他從袖中拿出笛子,“你當真不交出那孫蘊蘊?”
商以沫臉一沉,冷冷道:“不交。”目光犀利的如同淬了毒的匕首,清亮的逼人。
那人微微一怔:“姑娘,我鬼蟲羅剎今日勢必抓到那孫蘊蘊,你是不放人也得放人!”
商以沫低聲喃喃:“鬼蟲羅剎?”又見那人不客氣,她抬首,紅唇輕蔑冷笑:“是麼?我這人呢,最不怕的就是威脅了。”
地上的鬼蟲忽然騷動,甚至開始緩慢的扭動著自己肥碩的身體朝著商以沫爬來,趙老爺見此,手掌凝了一股黑氣,朝著那群鬼蟲拍去。
“你手下的能力不小麼。”那人將手裡的笛子放在唇上,一曲詭異的曲子悠悠揚揚的流瀉了出來。
原本在地上笨拙的爬著的鬼蟲忽然靈活了起來,其中幾隻個頭最大的鬼蟲竟然還長出了翅膀!
商以沫身子靈巧的一避,幾隻碩大的鬼蟲頓時撲了個空。
笛聲繼續詭異的吹著,有幾隻鬼蟲專門圍繞在商以沫周身,像是伺機等待著美食入網的野獸。
漸漸的,有些小鬼蟲也開始生出了翅膀,無一不朝著商以沫飛來,趙老爺應付著地上逐漸聚攏的鬼蟲,支不開身。
周憲民亦被幾隻鬼蟲困住了步伐,無法隨意動作。
商以沫的身影在空中不斷穿梭,有幾隻鬼蟲一次次的抓到她的殘影,卻沒能近她的身。
“你倒是靈活。”那人放下手中的笛子,目光詭異的盯著在空中靈活移動的商以沫。
“哼,有種咱們單打獨鬥,你別用這群鬼蟲啊!”她必須承認,對戰這個人,她有些吃力。
主要原因是她不能隨意使用術法,這裡是皇城,容易引來除妖師或者什麼法師,若不然,對付這群鬼蟲她還是綽綽有餘的。
“唔。”那人一聲喟嘆,“我突然想到一個好提議,你要聽聽看麼。”地上爬著的鬼蟲與空中飛著的鬼蟲突然靜止了動作。
商以沫全身戒備著,警惕道:“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