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小丫頭匆匆忙忙跑了過來,對著孫蘊蘊道:“小姐,不好了,不好了,將軍大人被扣在皇宮回不來了。”
孫蘊蘊嚇得差點自欄杆上摔下去,幸得商以沫扶了她一把。
“你說什麼?爹爹為何會被扣在皇宮?”
小丫頭急得眼淚都要從眼眶裡掉下來了:“奴婢也不知道,方才管家大人過來只是吩咐我,讓我帶著小姐趕緊逃跑,以防不測。”
孫蘊蘊身子一軟,胸膛因驚懼微微起伏著:“不走,我不能走,我要留在這裡等爹爹回來。”
小丫頭拽住孫蘊蘊的手臂:“小姐趕緊與奴婢走吧,遲了,可就想走也走不了了。”
商以沫皺眉,昨兒個皇宮還好好的,今兒個難道就出事了?還有,誰敢把鎮國大將軍扣留下來?是皇帝?
“小丫頭,你說鎮國大將軍被扣留在了皇宮,那你可知,究竟是誰把大將軍扣留下來的?”
小丫頭目光懷疑的掃視商以沫,孫蘊蘊連忙道:“快回答紫紫姑娘的話。”
小丫頭這才回道:“奴婢不知,奴婢只是遵守管家大人的吩咐,來帶小姐走的。”
商以沫忽然警惕:“你家小姐由我保護,無需出府。”
小丫頭正要繼續拽住孫蘊蘊的手,卻被商以沫一個手起之間,劈暈了。
孫蘊蘊驚恐的看著商以沫:“你把她,把她,把她打死了?!”
商以沫鎮定道:“不是,只是讓她暈一會兒。”看了一眼那丫頭的裝扮,“蘊蘊,這丫頭是你的貼身丫鬟?”
孫蘊蘊搖頭:“不是。”想了想又道,“我不認識這個丫頭,也不知道她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商以沫彎下腰,將那丫頭翻了個身,對著那小丫頭的臉細看了一陣,伸手往她臉上一抹,指尖一動,竟撕下一層面皮來!
人皮面具!
譁——
商以沫猛然轉了一個身,瞥眼,迴廊柱子上密密麻麻的橫了一排銀針!
“刺客!來人啊,有刺客!”孫蘊蘊在短暫的驚訝過後,猛地開始叫喚。
而那“小丫頭”卻在轉眼之間變成了一個長相醜陋的男子。
商以沫掃看一眼,這男子的身高與她差不多高,身形削瘦,怪不得裝扮成小丫頭一點違和感都未有。
譁——
三枚銀針朝著她飛了過來。
商以沫纖手拉住孫蘊蘊,玉足一跺,原地升起一個透明結界,將銀針擋在了外邊。
“蘊蘊,站在原地別動,我先去把這個刺客給抓了先。”語罷,身影一閃,朝著那刺客躍去。
孫蘊蘊目光有些呆滯,滿腦子都是“紫紫姑娘竟然這般強悍”幾個字,而這幾個字正無限迴圈的跳躍在她的腦海中。
“說,你是誰!”她一聲喝下,擲地有聲。
那人對著她微眯了眼,唇畔勾起一抹詭異的笑,蠟黃粗糙的大手抬起,口中唸唸有詞,地上忽然聚集起無數蟲子來。
商以沫指尖微顫,纖手一揮,凝氣化劍,當機立斷的朝著那男子刺去。
那人顯然也不是吃素的,從腰間一抽,軟劍在日光下熠熠生輝,散發著陰陰的寒芒。
“你的術法太過古怪,你究竟是人還是妖。”商以沫牟足了力氣對著男子施壓,卻只見那男子只是微微皺了皺眉頭。
那人手臂一個用力,揮散了商以沫手中那把由氣凝成的長劍。
商以沫踉蹌著後退了幾步,抬頭望他:“你可以不回答我的問題,但是你為什麼要抓將軍府的大小姐!”
難不成孫蘊蘊無意中得罪了什麼江湖奇人,或者是大將軍得罪了什麼奇怪的人?
就在商以沫以為他不會回答時,那人突然開口了:“我只是負責來抓走孫蘊蘊的,其他事與我無關,只是你太礙事了。”聲音略顯嘶啞。
商以沫試探問道:“是皇帝?”
那人不言。
商以沫“呵呵”笑了聲:“可是朝中宰相?”
那人眸光閃了閃,商以沫瞬間懂了。早就聽聞朝中宰相重權在手,已成了皇帝的眼中沙,肉中刺。
今日會突然派奇人異士來抓孫蘊蘊,想來是要逼迫鎮國大將軍了。
“知道的太多對你沒好處。”
商以沫挽了挽發,面色從容淡定:“也沒壞處呀。”
那人冷笑一聲:“我見你身手不凡,也不像是皇宮內的人,應當不是皇帝的走狗。”
商以沫看著地上漸漸聚集起的、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