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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便要去了。蘇家乃是錦州城中大戶,此番蘇老太爺大喪,不說族裡其他人,便是全城也都是看著,半分也馬虎不得。

及至子時,風雪終於停了,月上柳梢頭,天地間一片慘白,將靈堂裡映得越發悽迷。蘇老太太早已回屋休息,棺前跪著僅剩下三房家眷,本家兄弟們則院子裡,“打紙錢”“寫錢封子”。

蘇芷晴困得雙目打架,饒是她久經鍛鍊,那小身板兒也撐不住了。弟弟蘇朔北早已她懷裡睡著,只因還有些發熱,渾身難受緊。

黃氏早已疼得心都碎了,此時是蹙緊了眉頭,終是忍不住開口道,“老爺,這夜裡天寒,明日還有一整天,這般下去,孩子們怕是撐不住。不若,先讓他們……”

話未說完,但聽一女子突然打斷黃氏,冷冷道,“嫂嫂久居京城,不比咱們這些鄉下粗人,定是知道這規矩。所謂‘喪之禮敗兮不悅君子,燭之萎靡兮不見先祖。’您說是嗎?”

黃氏被噎了詞兒,氣臉色發白,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說話是二房蘇之文妻子趙氏,乃是一教書先生之女,早些年,蘇家不過是錦州城一普通人家,是以二房三房正妻出身都不太高。蘇芷晴由且記得,年幼時曾與這位嬸孃打過交道,此人向來迂腐緊,又自以為乃是才女,出口愛文縐縐,黃氏對她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趙氏膝下有一子一女,兒子蘇朔南是姨娘所生,長到七歲才養到趙氏膝下,並不親厚女兒如絮倒是她親生。如今蘇朔南年長稍長,如絮早上被她偷偷灌了一大碗參湯,身體好很,是以她才這般“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