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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與我同時昏迷。”蘇芷晴雖不乎這些,何況她醒過來身上並無不適,應是無礙。只存於這個世上,對閨閣女子而言,名聲便是一切,若是閨名有損,那是天大事,比臉上破了相難收拾,她亦不得超脫。

黃氏聽聞,只一邊哽咽,一邊將之後事告訴了蘇芷晴。那救了三人少年自稱穆日,駕車帶人回來以後,便由著黃氏和薛媽媽上前鑽進了馬車裡,隨後以“三人受了驚嚇,不易見多人為由,將其他人攔下。待黃氏回過神來,想攔住他時,此人早已扔下銀子,賠了不是,幫黃家將馬車從坑裡拖出來後,帶著自家車隊飄然而去。

黃氏見了車中境況,頓時大驚,匆忙命令家丁們繼續趕路,又隔了一會兒,才先叫醒了蘇家姑奶奶,只說姐弟二人是回來以後才睡著。這才由著丫鬟將二人抱回自家馬車上。當時,,黃氏下令,趕到錦州城。

薛媽媽一旁聽了母女倆對話,也是直抹淚,“可憐見得,小姐多好姑娘家,怎就遇到這種事情。”

萬惡封建社會啊,自己這根本就是躺著也中槍啊。蘇芷晴忍不住心裡嘆息,又警惕道,“這穆日來頭恐怕沒那麼簡單。若他只是普通商人,想攀附咱家,藉機謀個前程也罷,只見他衣著華麗,卻不似此意,只怕就連姓名出身也是捏造,我們不妨先派人暗暗查訪他到底是何方神聖,再作打算。”

黃氏聽女兒這般鎮定,也漸漸斂了心神,道,“女兒可還記得他有什麼不同於常人特徵?”

“雪獅子。”蘇芷晴早已想到這層,聽黃氏問順勢說道,“他馬是一匹雪獅子,這馬兒千金難得,他又只有十六七歲年紀,查詢起來並不難。”隨後又沉吟片刻道,“且母親未必要往南方查訪,他那南地口音女兒聽得頗為彆扭,怕是刻意模仿。倒不如先京城看看。”

黃氏聽聞微微一怔,狐疑道,“芷晴怎知道這南地口音。”

蘇芷晴略一尷尬得咳嗽了一聲,“是早些年,黃家表姊那裡有個小丫鬟是南地逃荒出來,女兒頑皮,曾跟她學過幾句南話。”

黃氏不過隨口一問,也並不真心聽蘇芷晴回答,心中又去嘀咕那穆日來頭。

母女倆沉默以對,直到馬車終於停下,奔波了十幾日,他們終於到“家”了。

蘇家如今住宅子是蘇三老爺發達以後錦州城另外購置,雖比不得京城裡,但三進三出院子,裡面也是迴廊婉轉,曲徑通幽,有幾分意思。

蘇芷晴隨母親下車,但見白燈籠掛了兩側,裡面哭聲震天,幾個本家兄弟和兄弟媳婦兒迎上來,飛幫來人穿上早已準備好孝服。

這天氣寒冷,孝服做得甚大,套襖衣外面,毫不困難。蘇芷晴還未回過神來,已穿好了孝服,由著本家人推進了裡面。

一進正廳,但見棺材擺中央,蘇之合和兩個弟弟臉上垂淚,眼底烏青一片。但凡有進來磕頭送紙,三人便要跪下磕頭回禮。這般來來回回折騰,怕是連來是誰都不知道了。

女眷們則跪另一邊,旁通通不管,只用帕子捂著臉痛哭,靈堂裡一時之間,倒是喧鬧聲不斷,很是熱鬧。

只蘇家老太太坐上首位,只拿帕子默默擦著眼淚。

蘇家京城無什麼親戚,錦州城這邊有什麼喪事,父母都道她年紀小,不叫她過來,說來這還是她第一回參加葬禮。

“我爹爹啊——你怎地就不等等女兒啊——”蘇芷晴還未回過神來,只見蘇家姑奶奶撲通跪了下去,一路跪著走到棺材前,拍著棺材板痛哭。哪裡有之前路上,一副無所謂神色。

蘇芷晴一邊感嘆蘇家姑奶奶演技,一邊拉著弟弟陪著母親也跪了下去,勉強擠出兩滴淚來。蘇朔北還是一臉茫然得看著蘇芷晴,似乎未鬧明白是怎麼回事,小聲嘟噥著,“姐姐,怎麼大家都哭啊。”

蘇芷晴見此,悄悄伸手蘇朔北白胖胳膊上狠狠一擰,“要你哭,你就哭,哪裡這麼多廢話!”

這一下,是使了狠勁兒,蘇朔北疼眼淚立馬就出來了,扯開嗓子好一頓哭,連帶著還病著,哭是小臉通紅,還伴著咳嗽。

蘇老太太原本是不滿庶女和兒媳婦兒來晚,是以任幾個人這般哭著,也不肯鬆口,此時見孫兒這般模樣,倒也知道心疼了,忙道,“磕個頭,下去吧。”

至此四人才匆匆磕了頭,到女眷那裡跪好,蘇朔北年紀小,也是跟著去那邊。

拜祖母如絮陳情

這一跪便一路跪到晚上。

大夏國以孝治天下,喪葬之禮由來已久,禮數眾多。其中便有停棺三日,哭靈三日傳統,若遇上身體不適,說不得熬不過三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