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皇子爭奪太子之位,若不是有他在一旁出謀劃策,運籌帷幄,連和沒那麼容易登上寶座。
他此次能得到刑部尚書的位置,不單單是個人能力和他的舉薦,更大的原因,還是在於古及公主,她是皇上最為疼愛的公主,她看上了溫眠染的事兒,滿朝皆知,皇上心疼女兒,自然會願意給她覓得良緣。
但是古往今來,都講究個門當戶對,所以皇上才願意提拔他,讓他成為一個有資格迎娶公主的人。
可是感情一方面的事,連離洛都摸不清他的脾性,罷了罷了,他管那麼多幹什麼,他又不是媒婆!
溫眠染走到了離洛身邊,坐下,較為恭敬的喊了一聲:“離大人。”雖然離洛和溫眠染“狼狽為奸”的事兒,滿朝文武皆知,但是表面功夫還是得顧忌到的。
離洛將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隨即道:“南城夫婦來京了,你不去看看?”
溫眠染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溫潤的笑著,仿若說的是兩個不相干的人:“不必了,總會見到的。”
語氣裡找不出絲毫的破綻,離洛對這些也不感興趣,話題一轉就聊起了別的事兒。
那位被晾在屋裡的古及公主沒一會兒就又強打起精神,噔噔噔的跑到了外面,看見離洛和溫眠染在一起,便立馬湊了上去,唧唧咋咋說個不停,其實一直就是對著溫眠染在說。
這一個月的枯燥無聊禁閉,都能讓她興致盎然的說上三天三夜。
離洛心裡覺得好笑,不知道溫眠染招惹上了這麼個丫頭福氣多還是禍多。
——
安樂這日早早的就起來了,昨日宮裡專門來了教習的嬤嬤來簡略的教了一下宮裡的規矩,安樂也算記下了。
這邊又仔細的打扮了一下,連穿的衣裳也是選了好久,不但要上檔次,還得正式不輕浮,安樂可真是愁死了,髮髻也決定盡數盤起來,做一個規規矩矩的婦人頭。
其實平時安樂並不喜歡那婦人的髮髻,覺得老氣,還是披下來好看,畢竟每個女孩都有愛美的一面,南城也不束縛她,這些事情都隨她自己的喜歡,所以安樂一直沒有盤發,今兒情況不一樣,事事都得嚴謹一點兒,自然要將頭髮全部盤起來了。
南城看著她裸露在外的白皙的脖頸,微微皺眉:“還不如讓你披下來了。”
安樂嗔笑一聲:“你怎麼像個妒夫一樣。”
南城捏了捏她的小臉:“可不是嗎?不然別人都盯著我媳婦兒看,我心裡好受?”
安樂連忙拍開南城的手:“哎呦,人家化了半天的妝,別給我弄掉了!”
南城輕笑了兩聲,轉為摟著她的腰身,低頭輕咬她的耳垂:“媳婦兒,你真漂亮。”
安樂咯咯的笑了出來:“天生麗質難自棄。”
春蘭在門外敲了敲門:“老爺,夫人,馬車已經準備好了,您們好了嗎?”
安樂連忙推開了南城:“好了好了。”
正說著,南城便拉著安樂出去了兩人皆是正裝,倒是讓南準一家子驚豔了一番:“果然人靠衣裝,四弟一穿上這正裝,整個人都顯得不一樣了。”
安樂得意的揚了揚頭:“我相公穿什麼都好看。”
眾人一陣鬨笑,丫鬟小廝們就算笑出了聲兒,安樂也不會責備,透過這些日子的相處,府裡的下人們算是看出來了,這夫人其實好相處的很,只要不壞了她定的規矩,一切都好說。
因為今天要面聖,安樂昨天還專門給胖墩兒洗了個大澡,因為胖墩兒長的太剽悍,下人們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是不敢靠近它,所以只有有勞安樂自己動手了,後來洗著洗著就成了一人一虎在水裡打架了,那場面,甚是壯觀,最後還是南城來收拾的殘局。
一輛低調雅緻的馬車已經停靠在了門口,這是安樂南城上次特意去選的,機靈的小廝專門為安樂準備好了腳凳,南城先上了馬車,隨後扶著安樂上來了。
胖墩兒秉承著大男人不用唧唧歪歪的思想,一躍而上,丫鬟小廝們連聲叫好,胖墩兒特得瑟的蹲坐在車轅上揚了揚頭才鑽了進來,安樂一臉鄙視的看著它:“這有什麼好顯擺的?阿貓阿狗都跳的上來。”
隨即往自己嘴裡餵了一塊糕點:“哎,對了,你上次的那個媳婦兒不就是跟著一隻黑貓跑了嗎?”
又來了,又來了!
胖墩兒自尊心嚴重受挫,怒氣哄哄的一甩胖臉,心裡想著,真是不要理她了!
可將將一炷香的時間,便又蹭到安樂腳邊安逸的睡大覺了,因為從南府到宮廷距離還比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