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一個美貌少女便款款走上前來,對著溫眠染盈盈一拜,眉目間眼波流轉,盡是柔情,似嬌羞似嫵媚,羞羞答答的聲音響起:“小女徐憐兒,見過溫大人。”
溫眠染的神情沒有絲毫的改變,看著眼前的知書達理,柔柔弱弱的女人,像是在打量一件死物一般,沒有絲毫的感情,面上卻還是溫和的笑。
不知是不是喝醉了酒的緣故,他竟然莫名的思念起那個毫不知禮數,一點兒女人味都沒有,說話常常氣死人的女人,那些被她氣的跳腳的日子,他竟然···很懷念。
聽說她來了京城,他心裡無數次的想要衝過去看看她,卻又無數次的告訴自己不可以,今晚是慶賀他升為刑部尚書的宴席,他彷彿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讓自己不清醒的理由,於是他一杯接一杯的接受百官的敬酒。
面前的少女彷彿注意到了溫眠染的失神,試探性的輕輕喚了一聲:“溫大人?”
京中無數少女思慕著這個男人,徐憐兒也不例外,不然也不會求著父親這次一定要帶上她來赴宴,她覺得,以她的家世和才貌,完全配得上他,況且自己還有著京城第一才女的美譽,如今將將十五,上門求親的人便已經絡繹不絕,可她偏偏看中了這麼一個溫文儒雅的男人,至死不渝。
徐憐兒當即就立了誓,非溫眠染不嫁,她一定要當上他的夫人。
溫眠染這才回過神來,迷離的眸子正好看見了徐憐兒的杏眸中一閃而過的慾望。心中忍不住嘲笑,既然想要得到男人的心,就該掩藏好自己骯髒的一面。
徐大人想要給他們兩人制造單獨相處的機會,要是趁著溫眠染喝醉了酒,生米煮成了熟飯,那便是再好不過的了。
思及此處,徐大人連忙拱手道:“溫大人,老夫還有些事,不如讓小女留下來陪大人說說話,聽說大人您在詩詞上十分有作為,小女不才,卻也是熟讀四書五經,也可與大人您對上一兩句。”
徐大人這話,明顯就是在顯擺自己女兒多有才華,徐憐兒輕輕垂頭嬌羞一笑。
溫眠染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聽到一聲厲喝,一個嬌俏女子從外面衝了進來:“本公主想要進來,你們還敢攔我?”
門口的丫鬟攔不住,只好跟在那位公主身後進來了,看著溫眠染是滿臉的無奈。
溫眠染擺了擺手:“你們下去吧,無事。”
丫鬟們這才如蒙大赦,立馬出去了。
徐大人和徐憐兒連忙行禮:“參見公主殿下。”溫眠染也跟著做了做樣子。
那位公主卻根本不理會那父女兩人,直接越過了他們兩,走到溫眠染身邊,挽著他的手臂,甜甜的笑道:“阿染哥哥,你今日升官的宴席,怎麼也不告訴我呢?我早該來給你慶賀的。”
隨即涼涼的瞥了一眼那邊的父女兩人,眼中盡是得意。
溫眠染溫潤的一笑:“你不是來了?”
這話說的不明不白,曖昧不清的,一時間讓徐大人和徐憐兒紅了臉。原來溫眠染和公主殿下互相有意!
徐大人覺得自己的老臉都沒地兒擱了,連忙道:“既然溫大人還有事要忙,那老夫和小女就不打擾了,告辭。”
“徐大人慢走,”溫眠染依舊風度翩翩,像是絲毫感覺不到那尷尬的氣氛似的。
徐憐兒眸中盡是不甘心,但是那位公主也不是省油的燈,衝著徐憐兒得瑟的一笑,挽著溫眠染的手臂越發的緊了。
徐憐兒氣急,一跺腳,便離去了。
當徐大人和徐憐兒已經走出了屋子,溫眠染臉上的笑容盡數消失,望入眼底的是一望無際的冰冷。
冷冷的抽出自己的手,語氣不帶絲毫的溫度:“你來做什麼?”
這公主也絲毫不覺得不高興,依舊嬉笑著:“我來看你啊,不然你今天又得被女人纏著了。”
溫眠染似乎不想再和她多說一句話,甩手就要走人。
那公主見狀,急了,立馬纏了上來,卻被溫眠染冷眼一掃,便訕訕的鬆了手,語氣裡帶著些許的幽怨:“人家好久沒見到你了,上次私自出宮被父王關了一個月的禁閉·····”
“你要是不出來,就不用被關禁閉了,”溫眠染風輕雲淡的一句話,不帶絲毫的感情,隨即出了門,融入了觥籌交錯的官員之列。
一方主位上,離洛正無趣的玩弄著手裡的酒杯,看著溫眠染的身影,眼裡多了一抹探尋,要說真心話,他還真得感謝南城兩口子,溫眠染行事果斷,又有謀略,面上溫文爾雅,行事卻狠厲,一點兒不拖泥帶水,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