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煎熬,她從小就在母妃的身上看的透徹了。
這種守候,她寧可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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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樂這邊剛剛到達村長家,便見村長的大兒子白全已經在門口候著了,安樂和君城下了馬車,笑道:“咋還在大門口等著?這天兒也不算暖,初春的天氣,最容易生病了,還特意在外面等著,等了多久了?”
白全是個正兒八經的鄉村漢,臉上都寫滿了“樸素”二字,從前在村裡就從來沒見他拿自己是村長兒子的身份在村裡作威作福,反而經常幫著鄉親們做事兒。
安樂其實也不奇怪,村長是個挺好的老頭兒,家教自然也是頗為嚴厲的,況且這白全以後是要繼承他的衣缽的人,自然是管教的更為厲害一點。
“啥病不病的,我就一鄉村漢,從小在地裡打滾,身子骨硬朗著呢,一年到頭,連風寒都難得患上,”白全笑呵呵的道,一邊領著他們進去。
君城從前和他關係還算不錯的,君城還帶著他進過山,打獵,兩人見了面便開始各種話題,白全原本還怕君城因為變成了權貴而疏遠他,沒想到他竟然絲毫沒有架子,心裡也放開了,和君城笑呵呵的說著村裡這一年多的事兒。
一進門,便看到老王爺和村長一家子都在逗弄著小豆包玩兒呢,那神情,可比在南家舒坦多了。
老王爺一見他們進來了,便笑道:“你們可算是回來了,剛剛村長還說起你們呢。”
“啥事兒啊?”安樂一到這裡,就不自覺的開始用鄉音,京城的話她雖然也學的差不多了,但是各鄉入各俗,在上橋村,鄉里鄉親的,說這一口的京片子,反而疏遠了。
老王爺戎馬一生,唯一的一段田園生活,就是和南小小的那一段短暫的時光,現在又一次的遠離奢華喧囂,和這些淳樸的村民們相處在一切,反而體驗到一股子不一樣的閒適感,心裡也放鬆了不少。
尤其是聽著他們說起君城兩口子的事兒的時候,更是笑的合不攏嘴。
村長說這些事兒,自然是揀好的說,老王爺難得來一趟,說些不好的,反而影響心情不是?
老王爺懷裡的豆包一見自己的爹孃來了,立馬要往他們懷裡噌,安樂便接了過來,小傢伙臉蛋紅紅的,眼兒笑眯眯的,看來玩的很開心。
老王爺笑道:“說城兒是個疼媳婦兒的,村裡的漢子們都望塵莫及。”
君城一聽這話,倒不好意思的笑了,白全連忙道:“可不是呢,當初誰敢欺負他媳婦兒,那臉可黑的跟關公似的,下手也一點兒都不留情呢!”
老王爺哈哈大笑:“能護著媳婦兒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我媳婦兒還經常拿君城來和我比較,說都是吃的同一村子裡的米長大的,咋就差別這麼大呢!”白全學的有模有樣,逗得一屋子人哈哈大笑。
白全媳婦兒周氏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我那說的也是事實,人家生怕自己媳婦兒累著了,去一趟鎮上都用板車自己拉著走呢!你倒好,平時讓你幫我捏個腰錘個腿的,還得三催四請!”
白全一臉委屈的說道:“你們瞧瞧,她平時就這麼比對的。”
老王爺聽著君城和安樂的事兒,心裡一陣暖意,自己的愛情夭折在了那場陰謀裡,可能看著自己的兒子幸福,也算是美事了。
眾人說說笑笑,吃過了飯,便已經是下午了。
老王爺收拾了一番,便道:“現在時間還早,離太陽下山還有兩三個時辰,咱們這時候上山一趟,也應該來的及。”
“好,咱們這就去吧,”君城道,正好給老王爺舒緩一下今兒在南家受了影響的心情。
因為山路畢竟是不平,就算是外圍,也不能算是完全的安全的,所以沒有帶上豆包,讓春蘭和奶孃留在了村長白家照顧著。
老王爺安樂君城一起上了山,這山上的路,他們也算是熟悉的,所還算輕車熟路,老王爺一邊走一邊道:“城兒,我看你那大哥大嫂似乎並不是什麼好的,過去沒受欺負吧?”
君城笑道:“我哪兒那麼容易受欺負了?爹孃都不偏心的,將最好的屋子留給了我住,還給我隱藏了身份,從前大家都以為我是南家的兒子,倒也沒怎麼為難的。”
老王爺這才放了心,點了點頭:“那就好。”
安樂和君城相視一笑,接著往山上走。
到了一處密密麻麻的灌木叢,老王爺卻突然不走了,君城疑惑道:“爹,這兒的路是死的,後面都是灌木叢,應該不是這兒吧。”
老王爺卻覺得自己的直覺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