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好自為之吧,以後做事之前先想想後果,給自己留條路。”我話說得很冷,冷的那幾個膽小的也跟著打哆嗦,“沒有別人要離開了?”
除了樹葉沙沙的聲響下面一片安靜,似乎連喘個大氣都要被揪出來,“冒廚子也願意留下的吧?”
冒廚子是泰和樓的大廚,之所以要特別問他是因為那些有問題的菜大半都要經過他的手才可以給客人端過去,也就是說他是有意和我作對;但我又很怕他甩手走了,那樣泰和樓可能真開不下去,所以我對他的態度還是有些與眾不同的。冒廚子一笑,“不走,不走,今兒是我老眼昏花,讓掌櫃的為難了。”
“既然如此今兒的事兒我也就不追究了,若有下次就自己收拾包袱離開。”我頓了一會兒看了看他們又繼續說,“不走也就不給你們辛苦錢了,以後每人的月錢都加五兩算作我這新掌櫃給各位的見面禮。”話音剛落下面就開始有窸窸窣窣的聲音,有幾個膽大的一副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我,要知道他們之中最少的每個月也不過七兩銀子的月錢。我剛剛的黑臉算是扮足了這會兒自然也要扮紅臉,“只要各位安安心心在泰和樓做事,不管掌櫃的是誰都不會虧待大家。”
這時眾人臉上才都現出了笑意,又齊齊的說了句‘謝掌櫃的’,我叫了他們去做事,畢竟外面還有很多客人實在不敢耽擱太久,“冒廚子,你留下。”
等到眾人退了我注意到冒廚子額頭上已經有了汗珠,“冒廚子,你為店裡做了多久了?”
“哦,十三年了,掌櫃的。”
我點頭,“是店裡的老人兒了,這麼多年也不容易,我給那些孩子加五兩又豈能讓您和他們一樣,你原本每個月錢是二十兩吧?從下個月起加到三十兩好了。”其實多給他們一些銀子也無可厚非,畢竟泰和樓每個月的收入要比別的店多很多,我看著冒廚子臉上那可汗珠終於滑落,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卻又說不出來。
“掌櫃的,掌櫃的!”冒廚子還沒走雲兒就匆匆蠻忙的過來,身後還跟著巧兒。
“雲兒,你這是去做什麼了?”看著雲兒身上都是灰土草棍兒,鞋子上也站著黃泥,一副行色匆匆的樣子我奇怪地問。
“沒什麼,掌櫃的你要把巧兒趕走?”雲兒急切地問。
我搖頭,“不是我趕她走,是她不讓我留她下來,她是怎麼做的你自己問問她吧。”巧兒跟著雲兒後面也走過來。
“巧兒,你做了什麼?”雲兒回頭問巧兒。
巧兒搖頭,“沒、沒什麼,讓我走吧,雲兒,我……”巧兒哽咽著說不下去。
雲兒見她哭了更加焦急,“掌櫃的,不管巧兒做了什麼她多半是為了我,你就給她一次機會吧。”
我看了看這二人,頗有些惺惺相惜的樣子,巧兒原本哭得可憐這會兒卻不服氣的看著我,似乎對於雲兒為了她來求我的事並不願意。
“雲兒,別求她,走就走,這天下這麼大還沒了我去的地方?”巧兒轉身要走,雲兒就要去追。
“你們回來!”我大聲止住了她們,就憑這雲兒在店裡的位置我也沒有駁了他面子的道理,“泰和樓是不行了,雲沁軒那邊人手少也清淨,不如你去那裡吧。”我看你著巧兒說。
巧兒一怔,看了看雲兒,似乎不知道該不該應下。
“多謝掌櫃的。”雲兒朗聲道謝隨即笑了起來,“你看,我就說掌櫃的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巧兒的臉有些紅,慢慢低下頭去。
“巧兒你下去,雲兒隨我上樓。”
作者有話要說:本來還想加上雲兒那段,可惜心情鬱悶怎麼都找不到感覺,就到這吧,哎哎哎。。。
☆、番外:程家
燭火搖曳;躺在床上的小鳳面色蒼白的嚇人,剛剛一盆盆的血水端出;這會兒小鳳正昏迷著,福全守了小鳳一夜,此時正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時候,冷風吹過,吹得福全不自覺的顫抖。
他莫名的想到了嵐芷,他的婆娘;想到和她在一起的一幕一幕,剛嫁過來時一頂雙人小轎就抬了進來,沒有祝賀的親朋好友,沒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甚至連那兩根紅燭都是小鳳嫁過來的時候用的。
後來小鳳走了,她帶辰兒並不好,對自己也不上心,他明明已經厭倦了她的,可不知什麼時候她變了,還記得她被安平帶走時看向自己祈求的目光,他看著她走,然後被那祈求也絕望的目光嚇到,拼了命的跑出去救她,可她已經在回家的路上。
還有她教他賭術時那雙靈動的眼睛,明明帶著狡黠,卻又讓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