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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不去理會福全高興地連稱呼都改了,手握著骰盅,輕輕晃了幾下,骰子嘩啦啦的響,福全的眼睛一下不離的盯著骰子轉,魂兒都被吸跑了。猛地抬起,下面的骰子正是兩個六點,我神秘一笑,再扣上骰盅,輕搖幾下,一對兒五點,再扣住,抬起,又是一對兒四點。

福全的嘴和眼睛長得越來越大,緊緊地盯著那一對骰子,半響才震驚詫的把頭轉向我,“婆娘你,你你——你是神仙不是?”

我更忍不住笑,搖頭道:“這算什麼,更厲害的還有不知多少。這一手兒聚財賭場裡也不知有多少人會,這些小花樣那安平都不屑用了的,你說你怎麼贏他?”

福全更加震驚,“他、他們都會這些?不可能不可能,我怎麼不知道?”

我推了這榆木腦袋一把,“被你知道他們賺誰的銀子去?”

福全若有所思的站直身子,雙手抱胸,在地上繞了兩圈,才一邊點頭一邊說:“恩,恩恩,婆娘你說得對,我說老子玩了這麼多年骰子,怎麼就沒贏過錢?原來那幫孫子都是的一套這本事。”

“你想學?我怕你學不來。”我乾脆手叉著腰翹著二郎腿,神秘的說道。

“咦?我為什麼學不來?夫人夫人,你快教教我,教教我。”福全有點頭哈腰的跑到我跟前,諂媚地笑著。只是他那一張黝黑的臉不是鬍子就是麻子,實在不適合諂媚,看得我回身發冷。

我搖頭,嘆氣道:“不是小看你,只是這玩骰子啊,都是從小練的,得耳聰目明不說身手也要靈活,你如今都這麼大的人了,想要學可不容易。”

福全有些氣惱的皺著眉,“渾說!渾說!安平我說不準,可是李大鬍子他們都是粗人,哪有從小練這東西的,父母也不讓啊。”

我繼續搖頭,“他們或許不是從小練骰子,但一定做過什麼鍛鍊耳目身手的活計,你看我,我也不是從小學骰子,但我學過彈琴,這手指、耳朵都比一般人靈活,所以才學得會。”

福全瞭然的點點頭,有些急了,“這、這可怎麼辦?難道我就一輩子贏不了那些孫子?”

“這也不一定,古語有云:勤能補拙,你若想學會,須得付出比別人多了十倍百倍的努力才是。”我認真的說。

福全一個勁兒的點頭,“是啊是啊,”說著又犯難的撓撓頭,繼續說:“可是——我一個大老爺們,又不識字,總不能跟著夫人學彈琴吧?”

“噗,”福全這一說我實在忍不住笑,腦袋裡不禁泛起一張福全彈琴的圖畫,真是——有辱斯文,還不得把俞伯牙鍾子期之類氣的從墳墓裡爬出來?“彈琴倒不必,不如——”

“不如怎樣?”福全急得跳腳。

“哎——我怕你不肯做啊。”我嘆氣地說,這也算是小小的欲擒故縱了吧?

福全更急,搖晃著我的胳膊急切地說:“哎哎,什麼做不做的,只要夫人說出來,能讓我學會這一手兒,我一定去!”

“嘖嘖,好吧,我就告訴你。你知道飯館裡有一種給大廚打下手的切墩兒,極練手法、又練耳目,只是做起來枯燥無聊又很累,我怕你做不了。”我更誠懇地望著福全,他正認真地思索著我說的話,這才發現自家男人比安平好騙多了。

福全站直身子,鎖起眉頭來一邊想一邊說:“你說的有道理,那活兒確實練手,可是又太累了。”

我聳聳肩,說道:“你自己琢磨吧,想不想學就看你自己了,我得繼續給辰兒做飯。”

說著菜已經炒好,我端著做好的菜出去,叫了辰兒和牧先生一起來吃。牧先生見福全在,本想拒絕,又被我勸了回來。

“牧先生別客氣,能勞煩您教辰兒讀書識字是小女子的榮幸。”我給牧先生和福全一人斟了一杯酒,“今日是牧先生第一次在家中用餐,福全陪牧先生喝杯酒吧。”

“多謝夫人,海川不勝酒力,就這一杯,敬賢伉儷。”牧先生打量了一番福全,將酒一飲而盡。

福全卻還在一邊傻傻的坐著,我知道他有些不明白牧先生話中含意,暗中推了他一把他才跟著將酒飲下。

牧先生又誇了句好手藝,而後二人都沒話了。福全和牧先生倆人互相看著不對眼,我只能在中間偶爾打個圓場、勸慰幾句,以後牧先生長在家裡,若是一直這麼彆扭著日子可不好過。

吃了八分飽,外面就有人喊道:“福全,還吃呢,快走快走,李家小子帶著一幫人和客來飯館兒打起來了,快看熱鬧去。”

福全一聽有仗打還有熱鬧看興奮的什麼似的,眼裡直冒金光,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