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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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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兒,這便是娘說的那位先生彈得曲子,可好聽?”

辰兒有些迷惑的搖搖頭,小臉變得憂鬱,“不好聽,辰兒想哭。”

明明不懂音律的小孩子,聽到了這琴音卻也被染上了悲傷,也不知道是辰兒天資聰穎還是牧海川彈得太好連小孩子都感染了。

“門外的客人,進來吧。”琴聲未止,卻有個悠揚的男聲想起,牧海川竟然知道我們二人在門外!他會武功麼?只聽說那些身懷絕技的高手耳聰目明,能聽到數里外的響動,飛花摘葉傷人。

我拉著辰兒進來,院子雖小卻並不落魄,收拾得井井有條,當中還種著幾根竹子,白瓷碗裡養了兩條魚。

牧海川正背靠著竹子彈琴,純白的長衫下顯得他有些瘦弱,頭髮也沒梳理就那麼散著,風吹過帶起幾縷青絲隨著風飛揚。整個人的線條都很柔和,唯有眉宇之間帶了幾分傲氣。

我和辰兒進來的時候他抬頭看了我們一眼,而後仍舊低頭撫琴,琴絃撥動,餘音嫋嫋,香爐裡幾縷白煙升起,與身後的竹子相映成景。

我沒說話,一直等,不敢打擾他的雅興。

約有一刻鐘,琴音漸止,牧海川也隨著琴音的消失而抬起頭,“夫人是要寫信?”

原來牧海川以替人寫信為生嗎?想必他的生活也過得十分艱難,這樣請他過去教辰兒應該會簡單一些。

與其繞彎子,不如開門見山,這牧先生想來也不是無聊到和我聊家常的人,我向他福了福,“牧先生,這是小女子的兒子程辰,小女子見他天資尚可所以想讓他讀書識字,素聞先生文采風流乃經世之才,想請先生作家中西賓。”

“哦?”牧海川驚訝於我剛剛說出那番話,隨後又垂下眼,輕輕搖頭,“一介女子知道什麼,讀書識字未必就能進士及第、光宗耀祖,到頭來說不定是一場禍患。”

我料到他會拒絕,我自然不會因為他的拒絕而罷休,“小女子也不知道自己知道什麼,只是書是死物人人都讀得,先生讀過的書小女子也讀過,先生彈得琴小女子也會一些,那麼小女子知道的豈不和先生一樣多?”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強詞奪理,總之牧海川被我說的一怔,認真思考起我的話來。

我笑著繼續說道:“其實小女子不能與先生相比,小女子讀書只在表面,識了字念出了聲兒便是讀過書了;先生讀書讀的卻是要領精髓,讀過之後更是舉一反三,以求悟出齊家治國之道。小女子固然不敢奢望辰兒能夠進士及第,只希望他能有先生幾分豁達、幾分明理。”

我越說越誠懇,牧海川有些動容了,只是還沒有答應。我看著著急,辰兒比我還急,他‘噗通’一聲跪下,認真地說道:“先生,辰兒只希望能學到先生的灑脫,彈出先生那麼好的琴。”

好兒子,我在心裡讚歎,旁人說得再多都不如一個好學生能打動先生的心,辰兒的話固然還有些稚嫩,只是他才五歲,小小的一點兒跪在那,睜著黑白分明的眼睛求牧海川,又奶聲奶氣的說出那番話,牧海川最後的那一層心防或許能被他開啟。

果然,牧海川豁然起身,走到辰兒面前細細的端詳了他一陣,說道:“好!西賓雖不是什麼體面事,但有佳徒如此也不枉了海川。只是海川素來要求嚴厲,若有投機取巧不能按吩咐完成課業的必有打罵責罰,你可能受住?”

辰兒趕緊點頭道:“能,辰兒若是偷懶,請先生只管責罰。”

牧先生滿意地點點頭,將辰兒拉起來,說道:“夫人,且容海川收拾行囊。”語氣上比剛剛加了幾分敬意,那聲夫人也叫的順口了許多。

我點點頭,和辰兒繼續在外面等著,很快牧先生就收拾好了,只有個不大的小包裹,料想也只能裝下一套衣服。

我引著牧先生回了程家,這才驚覺自己唐突了,現在程家還不是我做主,給辰兒請先生的事兒應當先回了公公再作計較的。

將牧先生安排在北屋,我又拉著辰兒去正屋回公公,看著辰兒乖乖的跟著我跑這跑那突然覺得自己似乎多了個小尾巴,能照顧著這小東西是他的緣分也是我的福分。

公公開了三間布莊,經常跑動跑西的很忙,為人倒也開通明理,只是向來不太管家事,在他看來那都是女人的活兒,他一個大男人不該多問。他是貧寒人家出身,原本一個字都不識,做了生意之後才認得幾個做生意常用的字,一輩子沒少吃不認字的虧,如今為辰兒請先生對程家這樣的百姓人家雖說奢侈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