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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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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兒還是將信將疑的看著我,只是後來到底還是靠在我懷裡,睡著了。

☆、惡鄰

日子過下來也就變得飛快,轉眼就要入秋了。

家裡人知道我有了身孕,福全到沒有多大反應,反倒婆婆對我好了一些,偶爾去街上也給我帶回來幾個酸棗什麼的。

我一如既往的做飯、打掃、管管院子裡的花樹之類,只是今天還去了次鎮上的墨寶齋,給辰兒買了些新的紙筆和書,還給自己買了本琴譜,自那日牧先生問過我之後才發覺多年不彈竟琴技大不如前了,偶爾提筆寫的字也遠遠不及從前漂亮。

正走在回家的路上,再有一個轉彎也就到家了,卻一盆髒水向我身上潑來,我躲避不及整個裙子下襬都溼透了。

我向旁邊看去,只見是兩個婦人,一個二十五歲上下,身穿著一件粉紅色襦裙外面套著淡青色背子,臉上的胭脂塗得極濃,身上一種莫名的香氣攙著長久不沐浴的酸臭味,手裡拿著木盆,剛剛應該就是她潑了我一身的水。她身邊的婦人要比她年紀大一些,穿著顏色也要深一些,只是頭上戴著一朵大紅色的花,乍看之下比妓院裡的媽媽還風騷。

這二人都是長眼睛、鷹鉤鼻、大嘴,一看就是個刁人。那年輕的該是路口李家大哥的媳婦,老的嘛,我倒不認得,或許是她的什麼姐姐。

我不欲理會這二位,不過是些無知婦孺,和她們又能爭論出什麼道理來?輸了能如何贏了又能如何?

“髒水潑賤貨。”我剛要向前走年紀小一些的女人兩眼一眯,把頭抬得高高的晃著脖子,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

“喲,看看這是誰,偷漢子偷回家來還不夠,又去勾搭誰了?”年紀大一些的女人說著向我這邊走來,一雙乾枯的手似乎想要抬起我的臉端詳一番,我一側頭躲開她的手。

我承認我這幾個月雖不是溫柔賢惠但也不像從前那麼潑辣了,看著這從前被我收拾的服服帖帖的李家媳婦竟然敢對我指手畫腳,不禁怒極反笑。

“你可別碰我,萬一被你碰了我將來像你一樣又老又醜可怎麼辦?若是長成那麼一副幹樹皮的臉,跳黃河都怕髒了水。”我拍打著身上的灰土,就像衣服上粘了什麼髒東西一般。

“你!”年紀大的婦人用手指著我,氣得直抖。

“老又怎樣醜又怎樣?誰還沒有老的一天,只有那些不知道吃了什麼的□才不愛老。”李家媳婦把她姐姐拉回去,乜斜著我說道:“這男人多就是不一樣,瞧這小模樣水靈的,咱們正經人家的女人哪比得了。”說著又要繼續她姐姐剛剛的動作,一隻爪子向我臉上摸過來。

這時已經有不少人湊過來,這些人,上次李木被打成那樣一個個都鎖了門不敢出來,這會兒幾個女人罵街倒看的來勁兒。

本想說句不堪的話把她壓回去,只是人多口雜,現在這情形傳出去怕是已經不好聽了,我若再多說幾句就不定傳成什麼樣子。我可以不要臉不要名聲,可程家、福全甚至辰兒都不能,若是傳到他們耳朵裡怕家中又要不寧。

“各位來看看,她說的這是什麼,我怎麼聽不懂?我男人?我男人自然是福全,莫不是你家老李年歲大了喂不飽你,在外面偷腥兒反而按到我頭上吧?”我一邊說一邊推開她的手,好吧我承認這句話也不怎麼好聽。

“壞女人!不許欺負我娘。”我剛拂開李家媳婦的手就被個小球兒狠狠的一幢,我一裂歪差點摔倒在地上。

“你是誰家的孩子,怎麼這麼沒禮貌?”那孩子氣沖沖的看著我,我也回望他,“大人的事兒小孩子別插嘴。”

“你欺負我娘我就要管,壞女人,我爹爹都說了你在家裡養著小白臉兒,是個母老虎。”

原來是李家的孩子,都說女人長舌,其實這些女人連大門都不出,還不都是從男人嘴裡聽說的。

“原來是你爹說的,”我轉頭看向李家媳婦,“李家嫂子,我真同情你,家裡的爺們比娘們還不如,整天長舌婦一般傳些家長裡短三姑六婆的事兒,嘖嘖。”

“不許你欺負我娘!”那個孩子又狠狠的推了我一下,這下我有了防備,沒被他推走,反而那孩子自己一個裂歪摔在了地上。

“你做什麼?你怎麼能欺負孩子?”李家媳婦趕緊跑去扶起那孩子,指著我說:“你這黑心毒婦,連小孩子都不放過,你自己做那些下賤的事你不承認也就罷了,竟然還對我可憐的孩子下手!我可憐的孩子啊……”

“是啊是啊,你怎麼能推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