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邊用過的紙巾,就知道有深度強迫症。在西餐廳相親卻穿休閒衫,雖然他選擇在這裡進餐很有誠意,但仍舊暴露了他把此次見面當做無所謂的事。他剛剛點餐,連牛排必備紅酒都沒有點,說明一吝嗇,二不懂品位。尹夏,這樣的男人,你還要?”
前兩點,尹夏還在想著如何反擊,說到最後一點時,尹夏則笑了。
扭頭看向汪文亮,漫不經心地說:“不用管他,眼前這個人是反社會性人格患者,一有高度攻擊性,二無羞慚感,三行為無計劃性,四社會適應不良。簡稱就是他有病。”
楊厚鄴眉頭一擰,聲音突然冷到最低,“你說誰有病?”
“我說你有病。”尹夏微笑淡道,“並且病得還很嚴重,楊先生,我忽然記起,對待病人,我們不應該沒有禮貌。您想繼續坐在這裡,也可以,我們沒有意見。”
☆、第10章 新訊息
楊厚鄴出乎意料的沒有發怒。
楊厚鄴坐在尹夏的左手旁,一張臉十分陰沉,仿似一團巨大的濃霧壓下來,在他的臉上形成一層陰影。
汪文亮輕嘆了口氣,為今天這位不速之客的打擾無可奈何,“夏夏,或者你跟這位楊先生好好談談吧?”
尹夏搖頭,表示沒什麼好談的。
楊厚鄴坐在一旁,沉著臉,不言不語,看不出正在盤算著什麼,一雙深邃而鋒銳的眼睛,倨傲地盯著尹夏。
這時服務員上菜,尹夏旁若無人地跟汪文亮繼續交談。
汪文亮的手指在桌子上點了又點,似乎也在衡量著什麼,之後見尹夏這般泰然自若,便也不再在意旁邊坐著的這第三人。
二人談笑風生,相談甚歡,甚至比方才楊厚鄴還沒有來的時候,更加融洽。
楊厚鄴竟然也不言不語地在一旁一直坐到二人午餐結束。
汪文亮記著尹夏說的第二三點,無羞慚感,無計劃性,漫不經心地瞥了楊厚鄴一眼,終於接受尹夏口中他是個病人的事實。
尹夏猜想楊厚鄴會一直這麼坐下去,便依舊未理會他,起身離席。
手腕卻猛地被楊厚鄴的手抓住。
楊厚鄴沉聲問,“尹夏,你聽誰說我是反社會性人格患者?”
楊厚鄴的力氣很大,甚至因為用力過大而有些發抖,尹夏的手腕被楊厚鄴握得生疼,下意識去拉扯楊厚鄴的手,“你先放開我!”
汪文亮忙起身去拽楊厚鄴,但卻被楊厚鄴一手摜開,根本無法近他的身。
尹夏疼得臉已經成了血紅色,仿似下一刻,腕骨就能被他捏碎,連扯他手的力氣都沒有。
三人的動靜,很快引來其他吃客詫異的目光,紛紛圍觀起來,小聲探討著現在這出戏顯然是女人出軌外遇被正夫抓現行的戲碼,沒有任何人上來營救尹夏。
“說,是誰說的!”楊厚鄴突然一生暴呵。
尹夏猛地提聲,比他的音量更高,“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你問我是誰說的有意義嗎!”
楊厚鄴目光有一瞬間的呆滯,尹夏迅速眼疾手快地抽離開手,連連倒退幾步,甩著被捏得幾乎疼出眼淚的手腕,冷冷地蹬著楊厚鄴,用驟冷的目光生剝活剮他幾萬次。
楊厚鄴突然一腳踹向餐桌,餐具餐杯應聲而落,狼藉鋪滿地面。
汪文亮三步跨作兩步,迅速走向尹夏,擋在她身前,警覺地盯著楊厚鄴。
楊厚鄴卻突然身體一轉,未再看向尹夏和汪文亮,衝出了餐廳。
汪文亮被楊厚鄴這駭人的狀態驚到,眼見他離開,方才大大的鬆了口氣,緊忙回身問尹夏,“現在還疼吧?我帶你去醫院?”
手腕疼痛的痛勁兒已經相比之前小了很多,尹夏擰眉搖頭,“還好,不用去醫院。”
“不行,必須去醫院。”汪文亮交了賠償金後,立即不容置否地開車帶尹夏去醫院,拍片子,看手骨,並且沒有問關於楊厚鄴的任何事情。
一直將尹夏完好的送回到她家的小區外,才緩聲對尹夏開口道:“尹夏,我是個喜歡平淡生活的人,就因為我這樣的性格,所以對事業也沒有任何要求,淡泊而平庸。在見到楊先生之前,我對你很有好感,但他出現後,還是讓我放棄了對你的選擇。你的生活不會平淡,這和我所想要的剛好相反。所以尹夏,對不起。”
那天陽光恰好,普通的大眾轎車停在街旁,兩人站在樹下,汪文亮輕聲對尹夏說出了這一席話。遠遠地看著這二人,仿似已經相戀許久的戀人,在談著和平分手。
陽光穿透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