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個耳朵進的,反倒是元春好奇起來,忍不住想去看看。好吧,子肜笑著允了,反正等去拜年時,自然時間得著的。子肜還是有點疑惑,說是上京過年,結果又把姑娘一個人留在孃家,這到底是算怎麼回事?不過,這是還輪不到她來操心,家裡的能人可是多著呢。
等著那天去拜見王老爵爺,子肜一家可算得上是浩浩蕩蕩的了。這一天,也是大姑太太回孃家拜年的日子。
於是兩家人不可避免地湊在一塊兒了。因是親戚,雖然是男女有別,但還是要問聲好的。本來是問聲好就要出來的。但雖然只是一下子,區別還是立馬看出來了。賈珠寶玉只是垂著眼問候了長輩,然後又互相見了禮,就立在一旁不動了,也不亂看了。而這薛蟠,也是問候,只是一雙眼不住地亂瞟,見得到了元春,竟然直了。
子肜很不高興,只是她還沒說什麼,就見賈珠過了來,拍了薛蟠,說是兄弟們親近親近,王仁也說好,張太君忙讓他們去前面說話。
後院中就只剩下的女人們,幾個女孩子也湊在了一起,元春到底大些,並不怎麼說笑,只是端著姐姐的樣子,問著他們的一些小事,無非是喜歡吃什麼,喜歡穿什麼,平日裡有什麼消遣等等。
熙鸞倒是稀奇,不住地沒口子讚歎寶釵,說這樣好那樣好的,還是她的詩文也好,讓大家都做幾手詩來瞧著樂樂。子肜還沒說什麼,倒是給張太君勸住了,說是一年唸到頭的,還不嫌煩嗎?連過年都不能協上幾日。這邊還未說完,就聽見小丫頭子慌慌張張地來報了,說是前邊出事了。
(頭疼得厲害,感冒來勢洶洶,勉強寫了不開天窗。)
正文 139 薛蟠
139 薛蟠
原來,前院不知怎麼搞的。薛家大少薛蟠竟然受了傷。細問了才知道,大節下的,好好的不知怎麼的,薛家少爺要去爬那個假山石子,旁邊的幾個下人勸著不聽,連賈珠都勸了幾句。只是這不勸還好,一勸這薛蟠反而更鉚足了勁要去爬。只是著天寒地凍的,這假山本來磊得就險,上面又有些結冰,薛蟠爬的顫巍巍的,好容易快到頂了,正到險要關頭,不知誰冷不丁的出了一大聲,把這少爺嚇得腳下一抖,就此滑了下來,摔倒地上直哎喲。
王仁當下就去請了大夫回來。好一同折騰才算是妥當。只是這薛家大爺薛蟠也真夠倒黴的,磕傷了腦袋還不算,還摔折了胳膊。放著好好的日子不過,新年才開始就要吃藥了。
大姑太太聽著下人的回報,也顧不得禮節了,就要衝到前頭去看看兒子。還是他家的姑娘。關鍵的時候勸住了他家太太,在問明白大爺的傷勢以及後續的一切後,又勸著娘趕快帶著哥哥回家,大過年的受了傷在這裡待著,實在是失禮呢。只是,這次,寶釵也下定決心回去,也不顧三姑娘的竭力挽留,只說是不放心哥哥的身子,又擔心自己母親會過於操勞,自己不放心在外面做客了。這話說得合情合理,三姑娘也沒什麼話好說了。
大節下的,客人在自己家裡受了傷,雖然是客人自己不好,但王家太太還是有所表示的,於是收拾了好多好藥材給薛家大爺,心中卻直喊著晦氣,才新年裡,府裡就請大夫,真是觸黴頭。
好容易等著薛王氏看過薛蟠,確認無礙,一起坐著車回了府。路上也不好細問,等到了家把薛蟠安頓好了,就問薛蟠,好好的怎麼會想起來去爬那個假山石子的,家裡也是有這個的,怎麼從不見他去爬的?薛蟠支支吾吾的不知所云。問急了,就紅著臉直著脖子嚷了句,“大爺我現在喜歡爬那個!你煩人不煩炫?”嚷完了就把臉轉衝向裡面,躺下說要睡了,也不管把他老孃氣得直趔趄。
寶釵一直在旁邊跟著,看她家哥哥這樣,有心想要說兩句,又知道現在哥哥丁石聽不進的,如再惹惱了他,說出什麼不上不下的話來,更是給娘添煩惱。於是也只能忍著氣,勸子胭道:“娘你先寬寬心,哥哥看著是沒什麼事了。大夫不是也說,頭上沒大礙,手上也只要小心養傷,日後不會落下什麼的。哥哥許是疼得厲害,所以才剛說話沒有分寸,娘您別生氣,也別放在心上。”
子胭看著女兒這樣懂事,心裡才舒服了些,苦笑道:“他是我生的。我還不知道他那個脾氣?只是我在怎樣,他都是我親生的,怎麼會生他的氣,我要是把他的話放在心上,這些年早就被氣死了。罷了,我們這就出去吧,省得在這裡礙了他的眼。”
薛蟠聽了這話,臉倒是又紅了起來,轉過臉來,勉強說道:“也真是給妹妹說著了,我真是疼昏了頭,那什麼,娘,你別在意。”
這輕輕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