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休息了,連著李氏也一起趕著讓她去照顧賈瑚。賈珠也沒過來,老太太說了,林姑娘在這住著長遠著呢,也不必趕著這一時,讓他用心溫書就好。
下晌,學裡散了學。寶玉回府了,自是按著規矩先來見過老太太。老太太高興得把黛玉介紹給他,寶玉見來了遠客,雖只是一位小姑娘,但還是守禮的見了禮問好,但是並未說什麼多餘的話,也沒有天上掉下個林妹妹的那種腔調,總算是讓子肜放了心。
只是府裡多了個孩子,又是和自己差不多大小的,寶玉還是很高興的,笑得眉眼彎彎的,只因守著禮才沒上去膩著說話。元春是大姐姐了,自然在那裡活絡氣氛,讓幾個弟弟妹妹都快點熟悉起來。只是,這裡,沒有了“顰兒”,沒有了砸玉。
等二位老爺散了衙,過來給老太太請安時,黛玉自然是上前拜見了母舅。接著,老太太留著幾個小的吃飯,讓老爺們都回去,太太們也去伺候老爺,不必在跟前了。
總算,這亂哄哄的一天過去了。到了晚上,黛玉梳洗了準備安歇,又在想著她孃的話,眼前又閃現過白天裡見過的幾個姐妹,元春那個大氣的行事說話讓她深深震撼,這就是公侯家的小姐嗎?自己確實比不上她。只是自己也不是那種要求人可憐的人,也不是那種沒規沒距的,娘啊請原諒女兒,那些話,女兒說不出口。
只是這樣想著,不免又是傷心落淚一回,襲人這會兒已經放下了頭髮,看見了,免不了要來勸勸姑娘。讓姑娘寬寬心,這鸚哥也倒了杯水過來給黛玉喝。兩人合著再把黛玉勸好了,扶著黛玉上/床安睡。今天這一天也是很累的了,黛玉很快就朦朧了。要睡不睡間,一個想頭話過了黛玉的腦子,這位叫寶玉的表兄,看著很面善,好像在哪裡曾見過,到底是哪裡呢?
寶玉那頭等吃了返回了榴院,才一進了屋子見了賈政子肜就活泛開了,一會兒膩在身邊說這今天學裡的事,一會兒又給姐姐說今天姐姐給他帶的玫瑰糕子很是受用,光聞著味兒就香甜,也蓉兒薔兒這些大孩子也喜歡,一會兒又逗逗妹妹,問她大書法家今天寫了幾個字。正鬧著,忽然一拍腦袋說到:“娘,我剛才就想問了,只是當著那麼多人,怕失了禮。今日裡這個妹妹,我可曾見過?怎麼覺得那麼眼熟,好似從前就認識一般。”
賈政子肜對看了一眼,子肜才笑著說,“你和林姑娘怎麼可能見過呢,她一直跟著父母在揚州,這還是頭一次出門。你又一直呆在京中,上哪裡得見?只是,畢竟是自己家的親戚,她長得又像你姑母,你那姑母乃是你父親的同胞親妹,所以你瞧著眼熟也是有可能的。”
這個解釋狠是說得過去,寶玉恍然大悟的點著頭。
還有沒多少時間就過年了,黛玉身上有孝,也不摻合進來,但也因為是在外祖母家,也不好明著穿孝服,只是揀些素淡衣服穿了,也不用脂粉,也不插花戴金,只是揀一些色素色的玉釵玉環什麼帶著。
一年,就這樣又過去了。過年間,賈珠也沒有成天關在書房裡啃書本子,也出來散散,自然是和黛玉見著了,不過也只是隔著遠遠的問候了幾句罷了。黛玉對這位表兄早已耳熟,一些兒的故事什麼的被探春說了,迎春點頭,惜春附和,隱隱的,待於對這個表兄生出了好奇。這下見面,覺得這位表兄就該是那個樣子,也有暗暗對自己說著,一定要小心,要努力,這樣的人家倒也罷了,偏生幾位爺們姑娘也都如此的出席,自己一定不能讓人小看了去。
元春的事一直還未給賈珠說過,只是這事也沒不了許久,等到時候選秀的詔書下來,自然就是知道了。但現在,子肜還想再等等,至少等過完年再說吧。
前些個日子,子肜就得到訊息,這薛家老爺帶著一家子進了京。頭一天就去王家拜見了岳父岳母,只是沒有住下來。他們人還未進京,已經捎信讓京裡的僕人把他們的房子給打掃了一下。
只是並不是所有人都離開岳家的。那個三丫頭熙鸞雖與薛家嫡女寶釵才是初見,到一下子很是投緣。這三姑娘就硬是把這薛姑娘給留下了。這薛家太太哪裡會不同意,當下就把這寶釵留給了三姑娘做伴了。
才幾天,就接二連三地傳來訊息,先是說這個薛姑娘長的不俗,更比她老孃子胭勝上幾分,接著又說這姑娘雖出生商賈,但同身的氣派了得,不像是伯爵家的外孫女,倒像是伯爵家的孫女,一會又說,這薛姑娘溫柔大度,還有些什麼聰慧啊,才剛八歲,著肚子裡的墨水就多得了不得了。這一些子話讓子肜聽了也暗自點頭,不愧是另一女主啊。
只是這些對於現今的子肜來說,都是一個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