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皇貴妃是不同的,可以說是他的軟肋。
既然知道了他也有害怕的事,那她也要讓他嚐嚐失去心上人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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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華殿
盈琇正坐於梳妝檯前,如意站在她身後,為她梳著發,但卻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見她這樣欲言又止,猶豫不決的為難之態,盈琇暗自嘆了一聲,道:“有話直說。”
如意心裡矛盾,知道盈琇不愛聽那些事情,但要是一直這麼下去,可能就沒有出頭之日了。
“娘娘還想一直這樣安靜下去嗎?娘娘你這一禁足,到讓一直被冷落的惠妃得逞了,聽說,她已經懷上皇嗣了。”
想起今早聽到的訊息,她就替盈琇著急,偏偏她卻像是徹底死了心,對陛下和後宮之事都是不聞不問。
盈琇默不作聲地望著鏡子,鏡中倒映著女子蒼白的臉龐,襯得那雙清亮的眼眸愈加幽深、清湛,仿似一泓清泉,波瀾不驚,心底的某個地方,卻像被狠狠刺了一刀,疼痛難忍。
許久,她才輕聲問:“你有何法子,能令陛下收回成命,亦或有法子引他來重華殿?”
即使他真的來了,也不會怎樣。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是好是壞,在他看來,都是不好的,只因,他不信她。
如意一時語塞,卻聽盈琇涼聲又說了一句,直接就將她心底衍生的期盼給澆滅。
“他恨我入骨,恐怕再不會來重華殿。”
“可是……”如意猶豫地說出了心中擔憂,“若是長久下去,娘娘或許能相安無事,可奴婢的家人,還有老夫人,怕是要受到牽連。”
聞言,盈琇的身體不經意的顫了一下,眼睫也跟著輕顫,彷彿就要落下淚來。
娘,對不起,都是琇兒連累您。
一個月前,如意打聽到她孃親的情況,說是打聽,其實,稍稍一想,也知道是那人故意放的風聲,故意說讓如意說給她聽的。
以前欺負孃親的姐姐們雖然都已嫁人,但不代表就沒人再欺負孃親,沒有姐姐,還有得勢的下人……虎落平陽被犬欺,在相府裡,孃親早已不是丞相大人的妾室,只是一個連下人都不如的老嫗。
如意見盈琇面露哀傷,不由停下手中動作,從鏡子裡望著盈琇,道:“娘娘,深處後宮,註定要去爭,更何況,老夫人還等著娘娘您……”
盈琇眨一眨眼,一滴淚水滴落,砸在手背上,竟覺得有些疼。在他說相信她那麼難的時候,她想,也好,這樣一來她就不用再為難,再做掙扎。
可就算她再怎麼想躲避那些紛紛擾擾,他們也不會放過她。想必如意是故意說的這番話,但也不能怪她,都是命,都是命!
“你想要我怎麼做。”
如意聽了這話,復而又替盈琇梳起頭髮來,唇邊隱隱一絲笑意,“下月是陛下壽辰,屆時,宮中定會大擺宴席,娘娘何不乘此機會,東山再起。”
盈琇無力一笑,“你忘了,皇貴妃已被禁足麼?”
如意將手搭在盈琇肩上,輕輕拍了一下,“娘娘為何不求助於太后?”
太后?自入宮一來,盈琇見這位姐姐的次數是少之又少,這個時候去求她,她會幫嗎?
“好,你叫人傳話吧。”
不管怎樣,總要試一試才知道,而她,亦不想再這樣受制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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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過後,太后如約來到重華殿。
剛進重華殿的大門,就遇見了俞墨,太后先是一愣,而後嫵媚一笑,“好久不見。”
俞墨對太后那一笑,漠然無視,眼中盡顯冷漠嫌惡之意,卻不得不跪地行禮,“參見太后。”
太后見他這樣,也不為難,冷冷笑了一下,“起來吧。”說罷,便轉過身,款擺纖腰慢騰騰地走向殿內。
俞墨站起身來,死死盯著她的背影,像是要將她千刀萬剮一般。卻是想不到,她來這裡做什麼。
殿內,盈琇早已等候多時,見了太后,便領著如意欠身行禮。
太后不予理會,左右打量了一番,冷冷一笑,“想不到你竟然跟淑妃一個喜好。”
盈琇直起身,聽了太后這話,卻是不予置否,只是抿唇淺笑,看她這幅神情,想必,也不著急說正事。
轉頭朝如意使了個眼色,如意領會,快步走出殿外,不多會兒,便端了兩杯茶進來。
“姐姐先坐會兒,喝口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