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唇邊噙著一抹嗤笑,方才,她正好望著那個方向,皇長子之所以會摔倒,是因一個小宮女無意間撞了他一下,看似無意,卻是有心而為。
元袖吩咐的人,到也算伶俐。
一旁的惠妃亦是冷眼旁觀,怨恨地望著前方,德妃心疼皇長子的神情無聲無息刺痛了她,若不是當年那所謂的意外小產,她的孩子也有這麼大了。
越想越是氣氛,心底的怨恨也愈加強烈,此刻,她竟難以剋制住心底的怨氣,“何不直接要了他的命。”
麗妃似是疲憊般的閉了閉眼,輕聲道:“別忘了我說過的話,若是想當皇后,就要先沉得住氣,你瞧瞧人家,方才那樣旁敲側擊,都是面不改色,你呢?”
“明知道是她害死了我的孩子,卻還要任她逍遙,你要我如何沉得住氣!”惠妃不甘願的咬著嘴唇,但想想,麗妃這話也無不對之處,心底岔岔不平了一會兒,也就漸漸消退。“那要等到何時?”
麗妃懶懶道:“現在還不是時候,且小孩子是無辜的,說不定將來,她若失了勢,皇長子會交由你撫養,留著總會有用處。”
惠妃不可置否,明顯不信,“這怎麼可能,別忘了還有個皇貴妃。”
“好生想想她是誰的女兒,陛下連讓她有孕的機會都不給,又怎麼會讓她撫養皇長子。”
惠妃恍然大悟,但卻仍然心有顧慮,“可是皇貴妃花容月貌,生得是專勾男子的狐媚相,難保陛下不會受她迷惑,從而改變心意。”
麗妃沉吟了片刻,道:“她在宮中的優勢,並非是妃位,而是陛下心中有她。”
惠妃似懂非懂地點頭,卻忽然一驚,彷彿是突然想起了什麼事,道:“那晚陛下醉酒後到紫霞殿,嘴裡喃喃念著盈盈……我開始也疑惑不解,經你這一說,我到想起來了,莫非陛下口中的盈盈喚的便是皇貴妃的乳名?”
麗妃轉頭望她,似笑非笑,“能想到這些,你也還不笨。”
惠妃不滿的嘟起嘴,似是又氣又怒,險些控制不住出聲謾罵,良久,才不情不願的說:“陛下當真是花心,懷裡抱著我,嘴裡卻叫著其他女子。”
麗妃見她這樣,垂眼去看她的肚子,幽幽道:“要學會知足,你如今能懷上孩子,多虧了她,若不是她惹怒陛下,你連機會都沒有。”
惠妃雖是極不情願,可也不反對麗妃說的話,畢竟那也是事實,若不是那次陛下醉酒,她想必是沒有侍寢的機會。轉念又想,若不是麗妃提醒她是那相見歡有問題,就算能得陛下寵幸,也懷不上孩子。
想著,便望向麗妃,滿懷感激地說:“若不是你提醒,想必我也不會這麼快懷上孩子。這份恩情,惠雲一定不會忘。”
麗妃微微一笑,“只要記得欠我一個人情便可,來日,若是需要你的地方,可不要忘恩負義。”
惠妃輕輕搖頭,眼中盡顯堅定之色,“我雖是嬌蠻無禮,但也懂情義二字,你放心,只要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竭盡所能。”
麗妃笑而不語,心道,總算是不負她的苦心,這個囂張跋扈的惠妃也算有點火候了。
“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惠妃滿臉躊躇,竟有些忐忑之意,望著麗妃欲言又止。
麗妃像會讀心術一樣,大概猜到了惠妃心中所想,揚聲道:“該問的就問,不該問的就不要,該讓你知道,我自然會讓你知道。至於其他疑問,你最好少打聽,知道的越少,越好……這些話我老早就和你說了,想來你真是沒長記性。”
惠妃扭扭捏捏了一陣兒,終究是忍不住說道:“我就是不明白,你為何知道的那麼多。”
麗妃輕輕一笑,“看來你這性子還真是改不了。”話雖如此,但停頓了一下後,她還是出言解了惠妃心中之惑。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這個懂嗎?”抬眼見惠妃一頭霧水的模樣,麗妃搖了搖頭,無奈道:“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有些事你以為做的天衣無縫,但總有意外。”
惠妃瞭然的點了點頭,又問:“那你為何以前不說。”
麗妃丟給她一個無奈的眼神,“也不想想你見了我是何種神情,我多管閒事。而現在自然是不同的,形勢變了,後宮也多了人,還有就是看不慣德妃,她簡直是貪得無厭。”
說是如此,其實是當時,想要報復他的念頭沒那麼強烈,且,他看起來似乎百毒不侵,彷彿對誰都是如此,表面像是關心,心底卻是漠然,沒有特別的好或壞。
現在卻是不同,那夜他去問她上林苑刺客一時事,她就敏銳的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