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在一旁,等狗少們過完。
想不到的是,人家不調戲賣唱的。奶奶的,這群小癟三品味不錯,居然看上了本侍衛大人。
“小姑娘,一個人出來很寂寞吧?要不要哥哥陪你?”一個長得稍微入眼地,伸手來抬我下巴。為了觀眾,我只得弱弱地叫一聲:“不要,救命。”
“你叫吧,叫破喉嚨也沒人救得了你。”另一個猥瑣少年嘿嘿笑著說:“這位是府臺大人的三少爺,你若從了他,包你榮華富貴享用不盡。”
我四處望望,貌似沒有大俠、公子、貝勒爺之類。賣唱父女也不見了蹤影。武俠小說裡出場的高手一般都是平凡的,但這在坐的,個個都很平凡,應該不會全是高手,所以,我還得自救。
在懷裡掏摸一陣,我拿出侍衛金牌。“小子們,看清楚,本官是誰。”俺是正三品,知府不過才是從四品。
賀知府的三少爺伸手想來拿,我縮回,眯起眼睛看他一下。
“賀三少,別理她,誰知道她是那裡偷來的侍衛金牌。把她拿下帶了回去,說不定還能讓伯父掙個功勞。”一個看似精明的小聲對賀三少說。
“對,定是偷的。”眾人七嘴八舌,家丁下人捲起袖子就撲上來。
我哭笑不得。亂拳打死老師傅。這裡七八條大漢,全解決了我也得出一身大汗,現在是十月天耶。
索性尖叫起來,我就不信叫不出大俠來。
果然是叫不出來的,大俠們還在閉關。
我一貓腰,閃躲騰挪幾下,避開家丁,直逼賀三少去。他們大概沒料到我這女人身手不弱,大意失荊州;我挽著賀三少的辮子,強行將他的頭往下拉。“哎喲,大人您輕點兒。”這下子,他倒是相信我了。反手抓了後面桌上一支筷子,我抵住小賀眼睛:“幾位,稍安勿燥;本官手會抖,所以你們最好別嚇到我。”
配角們七嘴八舌地討饒,我可不會放人。“賀三少不如就跟本官去見一見令尊吧。”拖著辮子,我就下樓。
“好了好了,勝男,別跟他們羅嗦了。”是阮文的聲音!
我又尖叫,放開辮子就往聲音來源撲去。
撲在熟悉的懷抱裡,聽著耳畔低柔的聲音:“勝男,又跟這些皮小子調皮?”
“哼,他們調戲我耶。”我抬起頭氣鼓鼓地說:“你女朋友被人吃豆腐你很高興哦?”
阮文臉色一變,放開我:“勝男,你在這裡坐著,看我替你出氣。”
“阮兄,小弟替你料理了就是。”秋飛花把珊珊塞進方子軒懷裡,摺扇一開,身形略動,兔起鶻落,三兩下,那群人就站在那兒不動了。
看著他摺扇輕搖的樣子,我笑得前仰後合:“大哥,拜託,現在是冬天,你老人家不要拿把扇子裝酷好不好?
得意洋洋的秋飛花立馬呆掉,酒樓上已經有人在偷笑了。他惱羞成怒,轉身大罵:“笑笑笑,誰再敢笑本少爺就不客氣了。”
笑聲更劇。
秋飛花無可奈何,含恨下樓,臨走剜我一眼,狠毒無匹。
小方抱著珊珊湊過來,剛要開口,我打斷他:“先找到住處,我這就去帶霜月。”
小子聞言,笑得跟傻子似的。
阮文接過珊珊抱著,另一隻手牽起我,緩步下樓。
七彎八繞,走到一座小小庭院。
庭院佈置得精緻秀美,亭臺池閣無一不全,幾間精舍掩映在碧竹叢中,小方朝前帶路,阮文低聲向我解釋:“這裡是小秋的情人的家。”
走進一間廳房,秋飛花倚在椅中喝酒,一個碧綠衫子的美女正在撫琴。
“海棠,這就是我跟你說過的兄弟。小阮,海棠是我多年知交。大家不用拘束,這裡就跟我家一樣。”秋飛花一邊灌酒一邊大喇喇地說。
見我們進去,美女停手,站起來斂衽施禮:“賤妾海棠,見過阮公子,方公子,李姑娘。”
珊珊走過去,輕輕撥動琴絃:“姐姐,這個琴怎麼跟我的不一樣?秋叔叔,你能讓這位阿姨教 我彈嗎?”
海棠淺淺一笑,走過去耐心地教起珊珊來。
我越看越覺得漂亮,走了出去伏在石橋上看魚。阮文跟了出來,從背後抱住我,輕聲說:“勝男,有沒有想我?”
我轉身摟住他頸子,點點頭:“有啊,我天天都想你。”
他溫柔地笑,俯下頭輕吻我額頭。我揚起臉問他:“文哥,你們來了很久了?”
“勝男,接到你的信,我們星夜趕來,剛剛上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