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充滿笑意地說:“小李子,你這是要上那兒去啊?遠遠地就見你頭髮都跑成一直線了。”
我實話實說:“回太子爺,奴才想家了。”有你說的那麼誇張嗎?直線?我又沒獵豹的基因。
“真是個老實孩子,快回去吧。”太子真是好人哪。我笑笑謝過,退開。
出了宮門,沒走兩步,就聽見小女孩甜糯糯的聲音:“姐姐,這裡,我們在這裡。”阮文倚在高高宮牆上,抱著珊珊,笑咪咪地衝我眨眼睛。
“文哥。”尖叫一聲,我衝過去。
阮文放下珊珊,張開了雙臂。
撲到他懷裡,我雙手掐住他的脖子。“好你個阮文,你當我是死人?拿把菊花歡迎我?”一邊惡狠狠地說,我一邊大力搖晃他。
他臉上笑容不減,抱起我轉圈。“放開啦,這裡是古代好不好?”一轉我就發現不妙,輕聲說。
放我下來,他慢騰騰地說:“我是很想送你玫瑰花,可是我找不到。就這菊花,還是偷的隔避趙家的呢。”在懷裡掏呀掏,掏出一個小小錦盒:“喏,給你這個。”
我開啟一看,是枚小小的髮卡,陽光下閃著斑斕的彩光。“好漂亮哦,這裡也有水鑽嗎?不可能吧,外國會不會有了呀?”小粒小粒的各色水鑽鑲成了兩朵玫瑰花,一朵盛開,一朵含苞欲放,鑲工精美,設計別緻,我側著頭,試著把它別上頭去。
水鑽又稱水晶玻璃,主產於萊茵河的南北兩岸,所以又叫萊茵石。產於北岸的叫做奧地利施華洛鑽。我十四歲生日時,手下的小弟們就湊份子送了我一整套,好像是什麼波希米亞風格的。當然,這是我的軍師四眼田雞說的。
“我怎麼可能送你水鑽。”阮文伸手接過去替我別。“這是真正的彩色鑽石。”
我大喜過望,連忙又取下來研究。“這就是傳說中‘一顆永流傳’的鑽石?你怎麼弄到了這麼多啊,對了,那你的任務不是出國吧?中國現在應該沒這東西的。”
“那有你想的這麼複雜。這是我以前帶在身上的,你搜我身時弄掉了。上個月我路過,就又回去看了看,沒想到找到了。”他抱起珊珊,好笑地說。
我撇撇嘴:“我說呢,隨身帶著這種東西,你真是走到那妞就泡到那。”左看右看,我還是不捨得還給他。“不管,歸我了。最多我讓你泡一回好了。”
他一下子怔住,抱著珊珊一動不動,臉上神情尷尬無比。我四處看了看,嘿,沒什麼人注意。飛快地在他面頰上吻一下,哈哈大笑著,我跑開。
知道阮文只把我當妹妹,可是逗他真的很好玩啊。哇卡卡卡。
偶立功受獎,放大假。
客廳裡,三人一人霸一張貴妃榻,珊珊在玩著從草原帶回來的亂七八糟小玩意,我和阮文在聊天。
“文哥,你到底在做什麼啊?出任務一去就幾個月的。”
阮文還是老樣子,整杯紅色的酒端著,時不時抿一口。不過不是洋酒了,那能有那麼多的紅葡萄酒嘛,這是紹興女兒紅。“這酒的名字真不錯,女兒紅,花雕。入口軟綿綿的,你要不要也喝點?”衝我舉舉杯子,他悠然自得地問。
“才不要,我酒精過敏耶,一杯啤酒就醉了。當兵前夕,小弟們給我餞行,最後,是四眼田雞把我揹回去的。四眼田雞是我媽得意門生,虧了他,我免了一頓打。”抱著一袋糖炒粟子,我邊吃邊說。
也不知道阮文從那裡找的裁縫,他在家裡穿的衣服,一律都是各色各式的襯衣西裝褲;現在人穿一件雪白襯衣,鐵灰色長褲,忽略典型滿清發型,倒真是風流倜儻。“怪不得南亞出人妖,文哥,你真是蠻帥哦。”
“胡說什麼,人妖是泰國的好不好?你現在才發現我帥啊,失敗。說真的,你能不能穿得像個女孩子一點。”
我低頭審視一下自己:全套寬大的白色唐裝,就是《功夫》海報上週星星那種啦,看上去飄飄欲仙。“現在也不錯嘛,我看上去就像一個老神仙啊。”丁春秋是我偶像啊。
“你是女生,十八歲的小美女。你能不能打扮一下啊?我教你的化妝術你好歹也複習一下啊。”阮文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走,買衣服去,看見你不男不女的我就鬱悶。快去換衣服。”他放下酒杯,回了房。
切,我才懶理你咧,不是女生就不是女生好了。趴著繼續邊啃粟子邊看書。
阮文換了身青藍色長衫,沒穿外褂,只束了條白汗巾;出來看見我沒動窩,有點惱,說話口氣就不善:“原來翅膀硬了?到底警察是看不起我這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