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汗回頭一笑,甚是寵溺樣子。
我趁機扯扯林策衣角,皺眉欲走。
“父汗,即有美人相邀,兒子先告退了。”林策眉眼俱笑,嬉皮笑臉地對父親說。
策妄揚揚手,大笑:“混小子,打趣你老子是假,想陪心上人才真吧?”
我心似鹿撞,唇如寒冰,手足汗不停,急急就往外走;林策快步趕上,大驚:“勝男,怎麼了?怎麼臉白成這樣兒?”
笑都笑不出來,我只得掩飾說:“胃痛啊。”
十萬火急。
簾後美人赫然就是阿依古麗抑或塔曼古麗這雙姐妹花中其一。
一個圈套而已,等的就是阮文啊。
一股寒氣籠罩著我,胃是真的痛起來了。
“撤。”阮文聽完我急匆匆的話,眉頭鎖得緊緊,佈置。
十多個或猥瑣或英武的漢子簡單地收拾了行裝,分頭離去。他們都是阮文當初佈下的暗樁,功夫不錯,忠誠度也蠻高。
“文,那小秋怎麼辦?”我很是擔憂。根據阮文分析,那個女人只會是阿依古麗。女人對付起“負心人”來會不遺餘力,小秋危矣。
拍拍我的手,阮文安慰我:“沒事,照計劃行事即可。他們先走,作為接應。”
我不動聲色地,還是回到了林策身邊。阮文說這樣我比較安全,他也放心些。
林策什麼都沒有問,仍是一般的溫柔體貼又溫文有禮,害我淡淡負疚。
有意無意的,我粘住了林策。林策大概蠻高興,不管到那兒都帶著我。
到底二殿下是有正事兒要做的,呆在寢殿,我心中甚是忐忑。已經兩三天了,莫非阿依古麗並未言明我身份?小秋夫婦被關在地底黑牢,位處王庭西側,守衛森嚴,雖然林策暗示他會幫忙,但卻不見有所行動;我也不好催促,只得暗暗地記下些不知道有沒有用的情況。
時間終於到了,我依照計劃,拉著林策出了城。
雖有不解,林策仍是笑吟吟地,牽著黑鷹,陪我在城外草場上溜噠。從人知趣地離我們遠遠。
我是唯二能騎黑鷹的人之一,這驕傲的寶馬想來是很通人性的,對我極為友善。
碧草青青,繁花如織,極目楚天,雲捲雲舒。俯身看向臨時充當馬伕的林策,他清俊的眉眼溢滿幸福。
沒來由地一陣愧疚,我實在想不通為什麼阮文不肯信任他。不過,人心難測,清麗如仙的阿依古麗都會印�帳碌小⑾鶯�忝茫�饈郎系娜耍��艘灰閹接��惺裁詞倫霾懷隼矗亢慰觶�頤且�願兜模�橇植咧燎住�
其實,如果林策肯幫我們,只要救下小秋,這古中國的事,就跟我們再無關係了;早在過年時,阮文就規劃好了一切。
在他充滿誘惑的描述裡,未來是多麼的美好啊!
在我故意的磨磨蹭蹭裡,天黑了。
我們已經跑得足夠遠,而我的腳,恰到好處地‘扭傷’了。
“勝男,忍著點。”在臨時搭起的帳篷裡,林策替我揉捏腫脹的足踝。
咬著下唇,我連同慚愧一塊兒咬住。那一頭如絲緞般的墨髮,就在我眼前晃動,聽著他含著濃濃憐惜地話語,我心裡倒翻了五味瓶。
時間過得真慢,他的手指輕觸,引來我陣陣心悸。
他的眼神裡已經多了曖昧的情慾,蒼白的臉龐漸漸爬上暈紅。我慌忙替自己解圍:““林策,我想看星星。”
“今兒沒有星星。”微微螢火下,林策的眼睛霧朦朦的,深邃如黑空中遙遠的星。
正要找尋其他藉口,“也沒有月亮。外面沒什麼好看的。”他慢悠悠地,替我穿鞋著襪,想是我臉上尷尬神色顯而易見,他面上有絲絲痛楚一閃而過:“不過,我們可以出去吹吹涼風。”
坐在黑暗中的草地上,林策突然道:“其實,你不用為難自己。”
“呀?”我低低驚呼,莫非……
“就是今晚吧?宮中侍衛我多半已經調開,影衛由父汗親自調派,我也沒辦法。希望阮文能信守承諾才好。”
就在此時,遠處天邊連珠炮般的焰火四起,在夜空中觸目驚心。
原本淡定從容的林策驚跳起來:“出事了!這是告急焰火。”另一處天邊,也有了呼應的,林策伸手拉住我,手心微微沁出汗來。“勝男……”他欲言又止,只是緊緊握住我手,絕不放鬆。
“是不是我文哥他……”被他感染到,我嚇得不輕,聲音顫抖起來。
林策叫過侍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