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這個提議卻被皇帝凌靖斷然否決,只聽他說道:“這個恐怕還不行,白姑娘,這個替身是倉促之間從宮女中選出來的,雖然容貌與你有幾分相似,但是氣質風度舉止,都難以拿捏到位。更何況朕都知道昔日白姑娘之名譽滿天下,那波斯國主只怕也早有耳聞。所以,你還是要暫時先留在宮裡一段時間,一會兒朕會讓那位替身姑娘來向你學習學習。這樣一來,才算穩重行事,你以為如何?”
白玉妝一聽還要繼續在這裡呆下去,心裡自然是有十分的不情不願。可是皇帝既然這麼說了,她又豈能輕易說不?
於是只得低頭沉吟了一會,最後才低低的說道:“民女遵旨。”
皇帝見她也算識大體,便嗯了一聲,揮手讓她退下了。
☆、再起風波(1)
甑蕾守著宮人將君嘯白抬到旁邊的偏殿裡安置下來,因為受了傷且不便移動的緣故,溫太醫建議甑蕾陪著君嘯白在宮中休息,直到他身上的毒完全解開為止。
甑蕾這回是無可奈何,心想好在王府裡而今還有個寧雙兒幫著管事,想了想,便將衣袖中的王妃令牌解了下來,交給寶旦請他轉交給寧雙兒,就說自己與王爺在宮中有事要處理,王府中一切事宜,皆由寧雙兒做主,其他人不得有異議。
打發走了寶旦,甑蕾這才想起來,自己不是也帶了許嬤嬤和兩個丫鬟進宮麼?照說她們現在也在紫宸宮的二門外候著,林嬤嬤有事沒有來,要不就讓許嬤嬤進來在旁邊照看著?
畢竟還是自己一貫用習慣的人,甑蕾覺得會比支使這些侍女太監來的更順手,於是便讓人去找許嬤嬤進來。這才在簷下跟那個跑腿的小內侍說完了話,轉頭就看見白玉妝被宮人扶著走了過來。
甑蕾勉強朝她微微一笑,道:“對不住了,我要守著王爺,就不能陪你了。”
白玉妝點點頭,問道:“王爺可見好轉一點?”
甑蕾搖搖頭,臉上不由的還是愁容滿布。白玉妝才說了幾句話,身後跟著她的宮人就開始催了,甑蕾見時候不早,也對她說道:“你且去教一教那位姑娘,要我說,什麼人能學得你的一半,那也就能傾國傾城傾天下了。哈哈,這可不是什麼容易的活,你且用心教著吧!”
白玉妝點點頭,而後便讓那侍女仔細的給自己蒙上面紗,兩人告辭之後,甑蕾站在硃色的圓柱旁目送著她嬌柔的身段慢慢走遠。白玉妝一向是不習慣挽高髻的人,此時就算進宮也是隻在頭頂梳了一個墮馬髻,將餘下的髮絲盡數垂墜在身後。
此時是夏日的午後,雖然有些悶熱,太陽也很是強烈,但她行走時卻帶起了一陣清風緩緩拂面而來。甑蕾一向味覺十分的靈敏,可以分辨出十幾種混合在一起的香味中的其中幾味主要的香型。此時見她離去,她微微闔上雙眸,心中暗暗讚道:這樣的體香倒真是美妙的緊,這感覺,嗯,就像BB香一樣,帶有一絲嬰兒般的稚氣與自然。等以後有時間了,自己也研究一下,看能不能配出這樣一味香氛出來。
這個念頭剛剛閃過,甑蕾就馬上衝自己搖搖頭,唉!現在這樣的時候,她怎麼能還想這些無厘頭的東西呢?君嘯白生死未卜,她還是趕緊進去守著他好了。
進殿坐下沒多久,那個前去尋找許嬤嬤的小內侍就躬身進來了。甑蕾一見他身後並沒有跟著人,便奇怪的說道:“人呢?難道這時候都吃飯去了?”
小內侍怯怯的抬起頭,猶豫的回道:“回王妃,奴才……。奴才剛剛問遍了今日值班的人,都說,沒有看見您說的這位嬤嬤,您看,是不是記錯了還是她根本就沒有跟您一起來?”
“什麼?你說沒有看見許嬤嬤?他們也是這麼說的?”
☆、再起風波(2)
甑蕾忽然想起什麼,連忙從君嘯白的床邊起身,快步走到門外,這才對那小內侍說道:“那有沒有看見我帶來的那兩個丫鬟?她們都穿著一身的粉色衣衫,十幾歲的樣子,一看就不是宮裡的人的妝扮。”
小內侍仍是搖頭,回道:“奴才真是沒看見,要不,王妃您讓周總管下令找找看?”
甑蕾一聽他提起周豐這個人,這才想起,是了,他不是帶著人去太液湖了嗎?這樣的時候,他去太液湖到底能幹什麼?或者,這周豐到底在打什麼主意?
她心中驚怒並起,本來想去先找皇帝把這事說一說,可是轉念一想,跟皇帝說也沒用。如果真的是有人設計栽贓給自己,那麼到了這個時候,只怕早就到了人家收網的時間了,哪裡還容自己去洗白辯解?
甑蕾就霍然轉身回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