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軟軟的倒在了床上。屋內,電視聲音依舊嘈雜,只是,小小的單元房內,再也沒有了可以呼吸的生物……
第二章無上權力
恍恍惚惚間,鄭玲感覺到自己漂浮在半空中,這種感覺很安全,就好像是嬰兒迴歸母體一般的安全。全身每一根神經都放鬆到極致,每一個細胞都是說不出來的'炫'舒'書'服'網',脫離了重力,緩緩的漂浮著,讓人有一種沉迷的墮落。永遠也不想醒來,再也不想睜開雙眼,就這麼漂浮到地老天荒,就這麼沉睡到世界末日多好。“你想死嗎?”混沌之間,有一個冰冷的聲音與她對話。
死?她想死嗎?想吧。活著有什麼意義嗎?每日是重複的生活,每日是近乎腐爛的束縛,沒有希望、沒有目標,卑微的她只能成為其他強勢的踏腳石或者是取樂的物件。“想……”聲音很弱,但是鄭玲知道那是她發出的聲音,突然,心裡似被什麼東西重重的紮了一下,整個人一下在振奮起來,大喊著否定了剛剛的話,“不想!”只此兩個字,斬釘截鐵擲地有聲,砸出她心中的憤恨與堅決。“為什麼?”不急不緩的聲音依舊在問著她。“憑什麼我就要永遠過著螻蟻一般的生活?憑什麼走到哪裡我都要招受到白眼?憑什麼我永遠是犧牲品?”“你想變強?”平靜的聲音竟然夾雜著淡淡的嘲笑,似乎覺得鄭玲的心思很有意思。“對,我要變強!我要擁有權力!我要站在世界的頂峰!我要將那些人全都踩在我的腳下!我要告訴他們,沒有誰可以是永遠的強者,沒有誰是永遠的弱者!我要讓他們看看,當日他們嘲笑奚落的人,是如何的成為一方霸者!”想都沒想,鄭玲憤恨的話脫口而出,壓抑到極致的話如爆發的火山一般,噴湧出熾烈的岩漿,摧毀了一切名為理智的東西。“好的,如你所願,我賜你無上權力。”平靜的聲音似乎很滿意鄭玲的回答。
激靈一下,打了一個寒戰,鄭玲猛地睜開雙眼,眼前的黑暗褪去,突然無數的場景閃過。
巍峨寶殿,一臉略帶稚氣的少年手裡提著寶劍,寶劍染血,腳下是一地的死屍。而坐在龍座之上一身明黃的男人正表情複雜的盯著少年,驚訝中竟然帶著一絲欣喜。
莫聖逸,一十五歲弒父奪位,三日後登基為帝。
畫面一轉,還是那個少年,手中寶劍揮舞,出入敵軍猶入無人之境。精兵輕騎,殺敵掠城,所向披靡。
所過之地,血流成河。所到之地,無不臣服。
七年時間,莫聖逸年僅二十二,東方大陸盡數收服在麾下。冷血無情、萬事不為所動,世稱冰帝。
敵國派來刺客無數,無人能近莫聖逸身邊十米,即使是他獨身一人之時。
放眼天下,莫聖逸冰帝成為了不敗神話。
莫聖逸征服東方大陸五年時間,皓冉國再也無一座城池被驚擾,無一寸土地被侵犯。
二十七歲的莫聖逸已經坐穩東方之主,無人敢犯。
雷霆手段對外敵、優勝劣汰選臣子,莫聖逸從來就不是一個心軟之人,所用之法必是極致。
正是如此強悍之勢,才保住皓冉一國安寧,屹立東方不倒。
雖然眼前景象只是一閃而過,但是,裡面的血腥依舊深深的震撼著鄭玲。濃濃的殺氣從那冰冷的畫面透進鄭玲的心底,好似一隻無形的大手捏住了她的心臟,令她呼吸急促。
只是遠遠的望著那些飄忽的畫面,莫聖逸的冷酷、殘忍已經深深的烙印在她的心底。
他、才是那真正的立於世界頂峰的強者。
沒有絲毫的懷疑,他有著可以睥睨天下的資本。
無論是他的狠還是他的絕,亦或是他的能力,都是可以將世界踩在腳下的資本。
鄭玲從第一個畫面開始,從莫聖逸毫不猶豫的將寶劍刺入他父親的胸膛開始,一股恐懼從她的心底蔓延開來,滲透進她每一個細胞,全身冰寒,如同墜入無邊地獄。
身後突然一響,似乎是房門被開啟,鄭玲下意識的轉身,雙眼瞳孔立刻驚恐的收縮著。
垂幔一挑,一身龍袍的男子穩步走了進來。器宇軒昂,無盡的華貴,什麼都沒有說,那逼人的氣勢就已經讓人不敢仰視。黑髮如墨被束在頭頂,金色的流蘇與黑色的髮絲糾纏,穩重富貴中帶著一點不羈。
華貴的龍袍,金色刺目,栩栩如生的飛龍好似活物一般纏繞在他的身上,隨著他的腳步而靈動,彷彿下一秒即會騰空而去。這些只是外表的華貴,真正讓鄭玲心驚的是男人的逼人氣勢,定定的凝視著她,黑若深淵的眼眸彷彿是宇宙中深不可測的黑洞,可以吞噬掉世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