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勵精圖治,堪稱明君的少年天子。
帝思遠完全遺傳了太后的花容月貌,眉如新月稍嫌粗,眼睛水靈流轉,黑白分明,膚如白雪,著實一個活脫脫的美人胚子,倘生為女兒身,該是多麼的傾國傾城。
北方有佳人,遺世而獨立,一笑傾人城,再笑傾人國。
聞言,那個伏案閱卷的人抬起眼眸,淡淡啟齒。
“宣。”雖簡單一字,卻已窺見那與身俱來的皇者氣派。
“遵旨。”領命而去,只見那白公公退回到大門邊,拉長嗓子喊:“宣——右丞相宋行清大人覲見。”
不一會,就見一襲月白色的人影低首而入,行至階前五步外,拱手,彎身長長一揖:“臣宋行清參見皇上。”
“宋卿家,免禮,平身。”座上,帝思遠淡淡道。
“謝皇上。”直起身形,宋行清斂眉候問。
“宋卿家,此來所為何事?”放下手中筆,帝思遠看向殿下愛臣,臉容不覺柔和了一分。
發如墨緞,燦若星目,月白的儒袍是他的默許,全朝,就只有他不用拘泥於禮枷的官服,除了上朝。
他當然知道朝野內外對他的閉一隻眼的指點和猜疑,會有的閒言當然不可能好到哪裡去,但偶爾,他也需要為自己爭取一點利益,反正能被他人拿來說的話柄並不多,增這一項又有何不可呢?只要不動搖朝綱,也就算了。
“回皇上,先前臣奉命修輯的《孔孟全集》,現已典裝,對校完畢,今特來呈與皇上,待御覽過後,便可發行印刷。”垂眉斂目,絲毫不敢造次,就怕褻瀆聖顏。
明明不到六步的距離,卻似隔了一道無形的深淵,眸光閃過一抹苦澀,帝思遠道:“卿家把書放此便可,朕相信你的能力,不必等朕審閱,著翰林院印刷辦理即可。”
“是,臣遵旨。”
看著那有如潘安再世的偉岸男子,不知他心中的伴侶是什麼模樣的,溫柔婉若?還是靈氣副人?
一股莫名的激越,帝思遠開了口:“宋卿家,不知是否對《女誡》、《七出》有過了解?”
微微一愣,不明白話題何以南轅北轍,但既是皇帝旨意,宋行清連忙回道:“回皇上,臣略有所聞。”
既已開了話頭,就索性不再壓抑:“那卿家對書中對女子的要求、訓戒有何看法?”
微皺了眉,今個兒的皇上似乎有點反常,因聖意難測,他只能如實作答:“回皇上,女誡,七出之條之於女子來說,臣均以為過於苛刻了些,女子亦是人,為父母生養,守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