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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過他手中的信,轉首步上臺階,彎腰呈上:“爺。”

待那人接過後,又退到一旁,靜立。

抽出信紙,看了看內容,那人皺眉道:“這是怎麼回事?”

聞言,塔木拱手一揖,斂眉道:“回侯爺,日前,傲狼峰來了一群遊人,雖然疑心自傳聞後便鮮有人煙的地方會突然有遊山玩水之人,但為了以防萬一,不讓他們闖至谷心,父親便派我帶領十個兵士扮成強盜堵上他們。”

“那人呢?殺了嗎?”沒有感情起伏的話語像說的只是踩死一隻螞蟻。

“沒有,爺。”說起這個,他也一肚子窩囊氣,明明只是百無一用的文弱書生和女人,竟一個也沒能捉住,更別提毀屍滅跡了,更氣的是,那夥人居然一邊逃命時還一邊鬥嘴,一點也沒把他們放在眼內,氣得他恨不得將之碎屍萬段。

“沒有?”陰冷的聲音在偌大的密室響起,讓人忍不住毛骨悚然,“你是在告訴我十幾個訓練有素的戰士都耐何不了幾個手無寸鐵的遊人?你們是閒太久了是嗎?”

聲音不大,卻已足夠嚇得人雙腳發軟。

只見那塔木顫抖著聲音回道:“回……爺,並……並不是屬下無用,而是他們都會輕功,您也知道,我軍將士都只是百姓中的選兵,並不曾習過江湖中飛來飛去的功夫,他們只和我們對上幾招,就全部散開,都飛走了。屬下,屬下本想追上前去,但細想,或許真的只是遊人,便不敢輕舉妄動,回營向父親覆命。”

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眼臉沉如水的侯爺,嚥了口涶沫,硬著頭皮繼續說:“不曾料想,當天晚上,便發現有人潛入營中,雖蒙著臉,看身形,應該是中原人,武功高強,尤其是輕功,簡直到了江湖人所形容的望塵莫及。”說到最後,他不自覺露出了敬佩的語氣。

“受了傷也能跑得掉。”略一沉吟,他問:“那個人身形如何,傷在何處?”

不料他有此一問,塔木愣了一下,凝神回憶道:“七尺五左右,體形偏瘦,武功招式甚是飄逸,他左臂被鷹頭的鐮刀劃了一道。”

“好傢伙,你們兩個聯手加上一堆兵將,竟能脫出重圍。”

說完似乎陷入沉思,好一會,座上人陰險一笑:“塔木。”

“屬下在。”聽喚,塔木趕緊肅手整容。

“告訴你父親,暫且按兵不動,待本侯決策。”

“可是,侯爺,經過昨晚,我方的行蹤怕已暴露了,這樣好嗎?”身負父親寄望,塔木不得不冒犯侯爺的權威。

“何時輪到你們來質疑本侯的計劃了?”厲目一揚,“回去,就照本侯的話告訴歇爾,如果他一意孤行,那麼就後果自負,與本侯無關!”冷冷看著下方的人,那渾然天成的氣勢表露無遺。

“是。”再也不敢多語,塔木只得吶吶稱是。

手一揮,示意他離去。

“屬下告退。”拱手一揖,夾著冷汗,塔木快步走上長階,離開密室。

“四海。”

“奴才在。”

“定烽王最近有何異常舉動?”

“回侯爺,定烽王最的少進宮,倒是經常與一個女人四處遊玩,來往最密的是總督府。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那個女人,是豐子愷的表妹?”

“是的,聽說將是未來的定烽王妃。”四海盡責地知無不言。

“好,很好。”

抬眼看了主人一眼,四海依然猜不透他的想法,即使跟在他身邊已有十年之餘,從王子到侯爺。

“四海,過來。”

“是,爺。”領命上前俯下身。

無聲動了幾下嘴唇,然後沉聲道:“明白了嗎?”

恭敬點頭,“是的,奴才這就去辦。”

“去吧。”

直到只剩下他一人,他才露出一抹深思的微笑。

帝思遠,你的死期,不遠了。

————

“皇上,宋大人殿外求見。”小碎步踏前幾步,太監總管白林恭敬立於階前,彎身稟報。

端坐於御書房正高位處,正是夜璧皇朝的最高統治者——帝思遠。

三年前即位時,眾朝臣都對這個稚嫩的君主抱觀望態度,畢竟只是個十六歲的小毛孩,能成什麼氣候。而可惜,一眾想看好戲的心終是不能如願。整個夜璧在新主的統治下,雖談不上路不拾遺,四海昇平,可也算是國泰民安,百姓安居樂業,盜賊的數量已不復當年初統山河的猖獗,這當然有賴最高位上那個知人善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