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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之靈的清淨!”

淡梅說這話時,預先早已是想過了好幾遍,這才一口氣說出來的。說完後便微微沉下了臉,盯著周姨娘。

周姨娘臉上雖是抹了粉,只越聽淡梅說下去,神色便越是驚慌,遮也遮不住。待聽到淡梅提起要在徐進嶸面前問話,更是倉皇,抬眼間見她正沉臉看過來,坐那裡年紀雖比自己小了快一輪,那眉頭卻是緊皺,神色嚴肅,手一抖,撲通一下便已是跪了下去道:“妾身曉得錯了。昨日不該在夫人和小娘子面前這般失禮……”

“你又錯了。昨日你是在周姐姐面前失禮,何止失禮,簡直就是妄為。拿自己的心思去揣度周姐姐的心思。還好只是落入我耳,若是教官人曉得,你道他會怎生看待?”

淡梅打斷了她話,把徐進嶸搬了出來。

果然那周姨娘看著更是驚慌的樣子,不住磕頭道:“夫人說的是。婢子往後再不敢了。求夫人饒了婢子這一回,千萬莫要叫大人曉得了。”

淡梅見她一時驚慌,連自稱都從妾身降格回了婢子,眼裡俱是驚懼之色,一時倒是起了絲不忍之意。雖不知這周姨娘內裡心思到底如何,只畢竟隨了徐進嶸多年,她跟著他的時候,文淡梅還只慧姐這般大小,自己更是還在新社會里玩泥巴。她成如今這般模樣,人的本性雖佔主因,只與那男人多少也是有些干係。心裡雖是厭煩她昨日以為自己性子溫吞,不定藉機發洩嚇唬也未定,只竟也狠不下心來真把她怎麼樣,想了下,便緩了口氣道:“你與周家姐姐情深意重,聽說時常去那靈屋裡陪伴,周家姐姐想必也是高興。只你把那裡弄得黑漆漆一片,你在一邊又陰陽怪氣的,慧姐回來便嚷著頭痛,指定是被你嚇到了。這兩日便不用了,待到了忌日多磕幾個頭便是。周姐姐心疼骨血,想必也不會怪罪。”

周氏哪裡還敢多說什麼,急忙俯身又磕頭稱是。見淡梅不再說話,揮手叫出去了,這才從地上爬了起來出去,許是腳軟,邁出門檻時差點絆了一跤,扶住了門檻這才沒摔下去。

淡梅見周氏去了,這才靠在了椅背上,鬆下來方才端著的肩背。方才她雖是暫時壓下了那周氏,只一想到往後似這般的妻妾鬥還不知有多少,更不知哪日到個頭,心裡便略微煩悶了起來,長長吐了口氣才覺著呼吸暢快了些。

那周氏被這般敲打一下後,第二日便傳來訊息,說周姨娘昨夜得了風寒,今早竟是起不了床,躺那裡只剩哼哼了。傳話的丫頭剛走,便見周氏被人扶著強撐了過來,看著果然是麵皮蠟黃,眼泡浮腫,一夜不見便似老了五六歲,倒是嚇了淡梅一跳。周氏見了淡梅便謝罪,說自個沒用,今日與祭祀有關的諸多事情怕是撐不過來了,還請夫人恕罪。徐進嶸其時已是外出了,淡梅只得叫她回去休息,派人請郎中過來看。

明日便是慧姐她孃的忌日祭,在這節骨眼上,周氏卻起不來床了。淡梅自己對這些祭祀之禮又不大瞭解,正有些愁眉苦臉,突然想到了個能人,一下眉頭頓解,親自過去找了徐管家。徐管家見夫人親自向自己請教,態度又甚是誠懇,且他也曉得自家大人對這位夫人似是頗為看中,哪裡敢託大,不用淡梅說便自己攬了下來,叫夫人放一百二十個心。淡梅要的就是這話,客氣了兩句,這才笑眯眯道謝了回來。

晚上徐進嶸歸家,仍是到了東院。淡梅想起周氏得病,那病雖來得有些蹊蹺,只不教他知道怕不好,便提了下。徐進嶸聽罷,問道:“可看了郎中?怎麼說?”

淡梅淡淡道:“郎中是請過了,早上到我屋裡來告假時看著也很虛弱。你自個去探望下便知了。”

徐進嶸看了眼淡梅,唔了一聲,便負手出去了。

淡梅見他離去了,便關了門自己坐在燈下翻書,翻了半日,自覺竟是靜不下心,又是一陣煩悶。忍不住起來到了窗前,推開了支摘窗,迎面一陣寒風撲了過來,腦門一涼,身上打了個哆嗦,卻是覺著呼吸暢快了不少。抬頭見月朗星疏,夜空深邃闊遠,這才覺得胸中煩悶之氣去了些。

不過是個與人共用的枕邊人,來了如何,去了又如何?守好自己的心,痛快過下去才是正理。

淡梅關了窗子,重又坐了回去,這回真的是靜下了心,手上一本書看得津津有味。不覺已是過了平日上床歇息的時辰了,見徐進嶸還未回,不定就宿那邊了,略微撇了下嘴角,自己便上床去睡了。

三十三章

淡梅眯了眼,正有些朦朦朧朧,卻聽外面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沒想到徐進嶸竟又過來了。也沒點燈,只是徑直到了床榻前,幾下除了衣物掀開了帳子便躺在了淡梅外面,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