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緩緩朝兩邊拉開,臉上妖嬈的霧氣瀰漫開來,“要事?你就這麼急著去找樓言初?”
柳語夕此番正焦慮不安,又飽受疼痛折磨,此時根本無人去應付他,興許是有些急了,出口的聲音也有些冰冷,“放開……”
見她如此疾言厲色,炎逸心中一痛,扭過她的臉,逼她看向自己,“你就這麼不待見我?連這片刻的功夫都不願給我?”
“此時不是說這些的時候,言初和青鸞有危險,你快放開我。”
“言初?”炎逸嘴角拉開一絲幅度,原來是一個完美的笑容,可是被他做出來,看上去卻感覺不到絲毫笑意,他猛地把柳語夕拉入自己的懷裡。沉聲說道:“我不會讓你去的,跟我走。”
說罷,就把柳語夕橫腰抱了起來,柳語夕掙扎不脫,雙手被他鉗得死死的,完全不能動彈,她心下大急,張口便向炎逸的手臂咬去,這是她使足了力氣咬的,果然,炎逸手臂吃痛,差點就要把她摔在地上。
柳語夕趁他手臂微松,便自行脫離他的懷抱,剛跑了兩步,就被炎逸拉住了手腕,這一次他只是輕輕地拉住了她,聲音輕輕地問道:“我真的就這麼不如他?你連一個正眼都不願給我?”
如此看來,今天若不說清楚,炎逸是不會放她離開,想到此,她轉過身,儘量簡短地說道:“並非你不如誰,但是炎逸,凡事有個輕重之分,你不能在任何情況下都按照自己的心願來做事情,這樣,你只會傷人傷己。你明白了嗎?”說完,她輕輕地揮掉他握在自己腕間的手,步伐不穩地朝山洞裡走去。
炎逸站在遠處,保持著雙手欲再抓卻沒伸出的姿勢,雙眼彷彿蒙上了一層霧氣,把原本明亮的眼睛掩了起來,直至那身影逐漸消失在視野之中,他都沒有動一下。
柳語夕伸手抬著自己沉重的肚皮,現在她使不出法力,跟一個普通人無甚區別,甚至還因懷了身孕更弱幾分,但她卻無法坐視言初受難,哪怕真的逃不過一死,她也想呆在他身邊。
待走入山洞時,柳語夕看到一襲白衣的樓言初正與豺眥纏鬥在空中,此時的豺眥仍是用的塵楓的身體,只是因為塵楓的死亡把他的本體削弱了很多,因此,就算用法術對付樓言初,也沒有佔到明顯的便宜。
而兩人纏鬥的旁邊,戚妙吟一臉焦灼地望著兩人。“塵楓,你答應過我,不傷害他的,你不怕我將你做的事情抖落出來,讓三國一起捕殺你嗎?”
正酣戰的豺眥聽到她的聲音,緩緩地轉過頭,一雙墨色的眼珠有些妖異地盯著戚妙吟,嘴角緩緩上勾,“你以為你是誰,敢來威脅我?”說罷,一團紫光飛去,戚妙吟本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此番如何能躲開,不過剎那功夫,便被那團紫光襲身,整個人“砰”地一聲摔倒在牆壁上。
豺眥彷彿只是隨手捏死一隻蒼蠅,完了,他又轉過頭看著樓言初,“如今,我雖只剩一層法力,殺你們幾個卻也綽綽有餘,”一面說,一面猖狂的大笑,那笑出現在塵楓的臉上,柳語夕卻覺得有些蒼涼,有些悽愴。
樓言初此時也已經看到了柳語夕,見她挺著高高的肚子,眼中翻卷過無法分辨的情緒,隨即輕輕地笑了起來。兩人相隔不過三丈遠,相望卻不語,只這麼一個目光,便將所有的誤會過往抹掉。
“言初,小心……”柳語夕大叫一聲,豺眥趁兩人相望的瞬間,正欲偷襲,卻被柳語夕察覺到了。
樓言初險險避過一道彩芒,又與豺眥糾纏到了一起。
而戚妙吟撞在山壁上,吐血不止,她仰頭看著空中那一身白衣的男子,是她一生求而不得的人,就在剛剛那一瞬,他匆匆投來一個目光,有些哀憐,有些同情,卻唯獨沒有心痛心傷,不過瞬間功夫,他便轉過頭去,遙遙與那女子相望。
她心痛得無以復加,可是她能如何呢?勾心鬥角這麼多年,原本只是想得到他的一顆心,做一些事。讓他覺得自己配得上他。可是,到頭來,他卻連多餘的眼光都不願投向她。
想到此處,她慘然的笑了起來,難道這便是自作孽不可活?
青鸞抱著柳芯羽的孩子站在一旁,並未上前相助,一則是因為樓言初並沒有吃虧,二則卻是因為他心中帶著淡淡的酸意,不想上前幫忙。此時見柳語夕出現,便挪到她身旁,“你好些沒有?”
柳語夕盯著場中心不在焉地點了點頭。“青鸞,你把孩子給我,豺眥此時法力正弱,以你和言初合力,定能殺了他,萬不能讓他再逃走,待他恢復後,我們都得死。”
青鸞聽她說得嚴重,隨即想起自己之前被矇住心智做的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