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
因最後一句話,柳語夕才從那漆黑幽深的眼眸裡掙扎出來,他這話是什麼意思?當她擺好姿勢繼續凝神靜聽之時,他卻又閉了口,只嘴角含笑,彷彿猜透了她的心思。
略有些尷尬,柳語夕再次提出問題以轉移注意力,“那你是否恨過炎逸?”
聽到炎逸的名字,他的表情沒有絲毫變化,只是搖了搖頭,“沒有,這一切的根源只在那人,其他都只是受害者。”
“為什麼?”柳語夕驚問一聲,樓言初說的似乎與她知道的事情有出入,但是剛問完,她便後悔了,這是他家的私事,她刨根問底做什麼?於是又道:“這是你的私事,你可以不用回答。”
誰知她話還沒說完,便聽到他說道:“因為他強搶了我的母親,造成了所有人的苦難。炎逸和他娘,也不過是與我們一般,我恨他做什麼呢?”
柳語夕點點頭,沒再多問,關於蘇什國主家裡的是是非非,她一個外人的確不好多問,況且那些事應是樓言初心中的傷疤,她也不願來揭開,讓他再痛一遍。既然他自己看開了,她還擔心什麼呢?
於是,笑著轉開話題,“我看了看這山谷四周,可沒有出路,就算你想出去再復仇,怕也沒機會了。”
誰知,樓言初卻緩緩揚唇,“是嗎?如此,也好。”
柳語夕收了笑,“你不想出去嗎?”
“你想嗎?”他唇角的笑容加深了幾分。
柳語夕此時非常誠實地搖了搖頭,“不想”。
如此,兩人平平靜靜,卻又快快樂樂地過了半月,每日裡打鳥烤著吃,和著那豔紅的水果,樓言初的傷勢竟然好得極快。不知是不是藥人的體質原因,才第十日上下,他便能健步如飛。
半月後,已是不見半分傷病跡象。每日裡,辰時未到,便去林中練劍。這些天裡,樓言初也見到了那隻金色大鯉魚。樓言初初時見了它能聽懂人話也頗驚訝,而更讓她啞然的是,那金色大鯉見了樓言初,便喜歡粘著他,甚至於忽略了她這個老朋友。讓她不由汗顏,難不成這鯉魚是隻母的,不然怎會因為樓言初的好皮囊而被迷惑。
大多數的時候,柳語夕便坐在岸邊,看著樓言初白衣勝雪地站在金色大鯉的碩大腦袋上,繞著湖泊打轉。
其實,她一直都在欺騙自己,這山谷裡雖看似沒有出路,但她卻知道這金色大鯉魚原本不是在這裡的,這湖泊下面定然有路通往谷外。但是她卻不想告訴樓言初,這些天來,他雖然每日裡練劍,閒暇時便和金色大鯉在湖中嬉遊一番。她不得不自問,這樣把他留在身邊真的是對的嗎?
他的手下此時肯定想盡了辦法來尋他,如果他並非真心留在這裡,而是因為原本就沒有出口,而虛應著她,這樣的結果是她想要的嗎?
“你在想什麼?”不知不覺,樓言初便從鯉魚的頭頂上下來,站在她面前,遮住了光線,但她想事情想得太過投入,一時才沒有發現他。
聽到聲音,她揚起頭來看著他:“其實,這裡有一條路通往谷外的。”
(這兩章寫得太糾結了,我一直遊離其外,大家將就將就……希望明天身體能好點,把那個那個寫溫溫馨點……嘿嘿)
第四十五章 谷中成鴛鴦(中)
樓言初緩緩坐到她身邊。“是嗎?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柳語夕看著他的笑容,心中卻有酸澀翻湧,良久後,她才說道:“因為,我想和你在這裡多呆些日子。”
“既如此,那就不要告訴我。”他的聲音溫潤地流入她的心間,頃刻間,新房滿滿的,暖暖的,她愣愣地抬頭看他,待聽清他的話後,臉上洋溢位最燦爛的笑顏。
日漸西下,這山谷四面被挺立的峭壁圍繞,接收陽光有限,太陽略偏西,便昏昏沉沉,如夜幕一般。
兩人徒步往山洞而去,這些天,兩人都於這山洞中休息,吃的東西倒不僅限於紅果和烤鳥,幸而有樓言初在。在他傷好過後,他便在山谷裡找出一些能吃的植物,雖說調料有限,但植物本身帶著的清香和獨特的味道,吃起來竟是別有風味。
晚間吃過他親手烹飪的飯食,兩人便在林間仰躺著看這一隅天空,雖範圍有限,也不妨兩人觀月賞星,這些日子,兩人便如此悠閒而過。有時,柳語夕不知不覺地睡著了,醒來時,卻發覺自己已經在山洞裡面躺著,而不遠處,樓言初呼吸平穩,正合目而眠。
今日,兩人仍如往常一般躺於林間花草堆積的泥土之上,耳聽潺潺溪水叮咚蜿蜒而過,但頭頂的月亮卻遲遲於薄雲之